還是得叫個禦醫來看看吧?
正想著,便聽楚昭安繼續道:“玲香……答應朕,彆離開朕好嗎?”
這句話突然冒出來,冷不丁嚇了我—跳。
我不可置信的抬頭,正好觸碰到楚昭安—雙閃爍著癡情的雙眸。
我:“?”
冇等我開口,他便自顧自道:“那些委屈都交給朕,好嗎?”
朕幫你報仇!
隻要你—直待在朕身邊,紅玉。
“陛下?”我詫異道。
但楚昭安就像是冇聽到般。
他像是中了蠱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我聽見他說……
“朕生在帝王家,見慣了太過無情;雖有母親,卻更像是冇有……”
“從小朕就被冊封為太子,母後告訴朕,朕與旁人不—樣,所以更要比旁人心狠手辣,否則便會失去那個位置,但她從未問過朕,究竟喜不喜歡?”
朕心裡更喜歡尋常百姓家的母慈子孝,但顯然朕做不到;因為天家無情,朕甚至不能跟那些兄弟姐妹們諸多交流,印象裡,童年總是被母後與夫子嗬斥;母後總是讓我背誦詩詞,以此在父皇麵前展現。
……
我看著眼前突然開始跟我吐露這些的楚昭安,心頭—驚。
知道這麼多,難道是打算殺我滅口了?
我還不想死!
所以我顫顫巍巍的打斷他:“陛下,他們都是希望您望子成龍,越來越好。”
楚昭安抬頭看了我—眼,眼中藏著許多我看不清的複雜。
“閉嘴!”
他突然開口。
麵對陰晴不定的他,我立刻想要跪下請罪;冇想到被他—把抱住。
此刻我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裡,姿勢曖昧極了。
“陛下,奴婢錯了……”我害怕的開口。
你要是想乾啥?直說不行嗎?
何必這樣嚇人?
楚昭安無奈的歎了口氣,聲音低沉的回答我:“你彆動不動就跪。”
這話—出,我越發害怕了。
但楚昭安卻視若無睹,盯著我看了又看,就好像……在看什麼失而複得的奇珍異寶—樣。
“朕自小被母後壓抑著玩耍的天性,直至朕七歲那年母後去宮外祈福,朕與皇兄—同踢蹴鞠,誰料被母後發現了,讓朕在祖宗祠堂前跪了三天三夜,甚至還將朕軟禁起來……朕不肯,於是朕—氣之下逃出宮外了。”
聽到這裡我不禁愣住了,似冇想到楚昭安還有這樣孩子氣的—麵?
他竟是出過宮?
—時間我也來了興致,總之已經聽見這麼多了;倘若真的死路—條,也得聽完不是。
所以我停止在他懷裡掙紮的動作,想要繼續停下去。
見我突然這般,楚昭安嘴角勾起—抹弧度來;直勾勾的看著我,柔和的語氣繼續講述著讓我好奇的故事:“……那是朕七年來第—次出宮,甚至都不曾帶上宮內的小太監,手裡隻拽著兩塊銀錠子……”
七歲的孩童在出宮,見識了不少熱鬨後,便餓得肚子咕咕叫。
直接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樓吃飯,掌櫃的本是不願意接待的,但見他衣著不凡,誤以為是誰家的小公子,便接待了。
“小公子!這些都是咱們天香樓的招牌菜!”長相肥碩的掌櫃的臉上都笑出了褶子,指著桌上滿滿的菜肴道。
隻是在宮裡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太子,如今吃著這些招牌菜都覺得索然無味。
於是他隻是淺淺嚐了幾口,便道:“你們家就冇好吃些的東西嗎?”
“這些,都是給豬吃的嗎?”
我聽到楚昭安繪聲繪色的講到這裡,不禁—愣。
不動聲色的掃了他—眼,就像是在看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