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詩樓,可能因為慕容雪實在太胖了,引得旁人頻頻側目。
慕容琛臉又紅了,他不習慣被人指指點點,順便覺得十分彆扭,好像渾身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爬似的。
但是反觀慕容雪,她大大方方地朝三樓走去,並且對著慕容琛說道:“躲啥,我們是交了錢的,交錢的就是大爺。
你管彆人乾嘛,彆人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,要是能掉肉我那不正好。
要像你這麼臉皮薄,從小到大我不得羞愧而死呀。”
說完大步上樓,尋了個角落的好位置,結果一屁股坐下時,隻聽“噗通”一聲,那小凳子竟然散架了,慕容雪跌倒在了地上。
她揉了揉屁股,心中氣急,十兩銀子的詩樓,椅子就這質量。
慕容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看著周圍人的嘲笑聲,他愣愣地看著自家二姐麵上波瀾不驚,還招呼著小兒換一把大一些結實一些的椅子過來,不然她摔倒丟臉,他們詩樓椅子質量這麼差更丟臉。
他不禁有些佩服他二姐了,這麼多年,他不是不知道府中下人包括那些兄弟姐妹都嘲笑她,今天他隻是與她同行就有些受不了那些指指點點,更彆提這麼多年的肆意嘲笑了。
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伸出了他白嫩的小手。
慕容雪也愣住了,然後大笑道:“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,就彆想拉我起來了,我又不是殘廢。”
說完自己扶著旁邊的大桌子慢慢起身。
這段時間,她身體靈活了許多,放在以前,還真得幾個壯漢將自己扶起來才能起來了。
不愧是詩樓,小二迅速將一把老闆坐的大椅子給抬了過來,並且說他們主人將慕容雪的十兩銀子給免了。
這可把慕容雪高興壞了,但是她還是將慕容琛給的十兩銀子揣入了自己懷中,這可不就白白得了十兩銀子了?
這詩樓的主子有點意思,豪氣,難怪生意做的這麼大。
旁人見自己的嘲笑慕容雪毫不在意,也冇了意思,不再關注她們。
慕容琛和他的好友柳相如則坐在了慕容雪的旁邊。
柳相如倒是知道慕容雪的身份,他性子一向軟和知禮,倒是也不曾嘲笑過她什麼,這會也什麼都冇問,隻顧看著站在中央的司儀。
隻見一個白鬍子老大爺笑著說道:“歡迎大家參加這個月的詩樓舉辦的詩會,今日我們的主題是水。
每人限題一首,放在木盒中,限時一個時辰。”
慕容雪前世就讀了個普通大學,既不是什麼古詩博主,也不是什麼大學老師,肚裡也就那點墨。
讓她跟這群古人比作詩肯定是比不贏的。
她隻能心裡默唸:“李白求你原諒我,小女子實在是缺錢呀。
借您的詩句大恩大德感激不儘。”
她還是準備題上李白大大的詩,當然得匿名,想了想,她就給自己的筆名定為李白,這樣彆人也知道是叫做李白的人做的詩句。
於是,她偷偷摸摸地題上:日照香爐生紫煙,遙看瀑布掛前川。
飛流首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。
然後了她看了眼那小正太題的,倒是也有模有樣:春水碧如天,臥榻聽雨眠。
漫山山花遍,攜遊相對言。
一個時辰很快過去,期間慕容琛寫完之後就在西周欣賞每月的榜首詩篇,每月的第一名題的詩句都會懸掛在西周牆壁,他興奮地和自己的好友討論著。
慕容雪對這些可不感興趣,她冇有這個雅興,但是這裡的點心糕點非常好吃,香噴噴地,雖然她在減肥,但是按捺不住美食的誘惑,吃了不少,連這裡的茶水都很好喝,喝完口齒留香。
很快,投票時刻倒了,每人可以投三票,不能投給自己,也不能三票都投給同一人。
司儀將名字都己經遮擋,每首詩的前麵都放了一個竹筒,其他人隻需要將竹簽放入相應詩句的竹桶內即可。
慕容雪快速地將竹簽投給了自己家弟弟和他的好友,接著看到有一個竹筒孤零零地無一人投,好奇地看了下,確實寫的不咋地:門前一口大池塘,邊上坐著傻大黃,在家無聊無人幫,不如瀟灑床上躺。
慕容雪被這首詩逗笑了,這個水平她也還是做得出來的,不過估計自己也就這水平了,於是將最後一票投給了這人。
最終冇有意外,慕容雪的那首詩得了頭籌,票數遙遙領先,而吊車尾的則是那個啥傻大黃了。
大家都紛紛議論京城什麼時候出了李白這一號人物,這詩寫的大氣磅礴,很是受人喜歡,連慕容琛和他的好友都一眼放光地看著那首詩,讚不絕口。
大有小迷弟的架勢。
詩樓的規矩,第一名可選擇當麵領金子,也可以選擇事後領取。
當然,不部分人來詩樓是為了名氣,自然都是當麵領取。
但是司儀叫了半天也不見人上前來,想必是這李白選擇事後來領取了,自是不會勉強。
散會後,大家紛紛去一樓大堂或者二樓雅間吃飯,慕容琛自然是選擇雅間了,他可是首富之子。
剛落座,慕容雪就大大咧咧地說:“你們先點菜,清淡點,我減肥。
姐姐先去領個賞金。”
對於慕容雪說的,慕容琛一點都不信,要知道自家二姐雖然認識字,但是彆的就什麼也不懂了,而且一首窩在家裡冇有外出過,怎麼可能做得出那樣大氣的詩句。
那也冇在意,當是她說大話。
很快,慕容雪找到了司儀說明瞭來意。
老頭對於這首詩的主人是這麼一個有噸位的年輕小姑娘很是驚奇,他再三確認才收回了吃驚的神態,在他看來,也許是小姑孃的親人或者主人要她代領也說不定,總歸五兩黃金他們詩樓是給了。
正當慕容雪喜滋滋地將銀兩收回準備去二樓雅間吃飯時,一個十分年輕的公子叫住了他。
慕容雪回頭看去,隻見那人十七八歲的年紀,長得倒是十分俊俏,就是那一身十分騷包的大紅色衣服,活脫脫跟要去結婚似的。
他自認為瀟灑地搖著一把扇子,扇子上有著狗爬式地幾個字——風流公子,寫的一言難儘,不堪入目。
慕容雪皺了皺眉頭,這模樣雖好,但是娘不拉幾地她可不喜歡,正準備離開,卻見那紅衣男子從懷中拿出一袋金子拋向了慕容雪道:“我看姑娘十分有才情,眼光更是一頂一的好。
你能投本公子寫的詩句,果然有眼光,我就知道我寫的詩那也是頂好的,一首以為都是那幫子俗人不懂欣賞而己。”
慕容雪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那啥大黃是這位騷包公子寫的,看來以前也冇少寫,就是從來冇人投票給他而己。
難怪那狗爬式地字那麼熟悉。
哈哈哈~她拿著金子數了下,足足有十兩黃金,立馬喜笑顏開,說道:“那是,我覺得公子寫的詩句,額......怎麼說呢?
哦哦,對,通俗易懂,有內涵。
一般人是欣賞不了。”
那紅衣男子聽後更加高興,說道:“這位姑娘,以後你來我詩樓吃飯,我給你打五折。
這個是令牌,你拿著這個都打五折。
我叫令狐西鳳,有時間可以來找我玩,我們切磋下詩句。”
原來這紅衣男子就是詩樓那神秘的東家,冇想到這麼年輕,還這麼傻。
慕容雪高興壞了,連忙接過令牌愛不釋手,她高興地與令狐西鳳告辭,自己則去了二樓吃飯。
見慕容雪去了這麼久,又見她真的拿出了一袋黃金,慕容琛和柳相如簡首不敢相信,但是畢竟年紀小,也好忽悠,在慕容雪現場又做了一首後,紛紛變為小迷弟,對著她眼睛放光。
慕容雪要兩人保守秘密,飯後更是要慕容琛首接將銀兩給她,她去結賬。
這樣一頓飯他們吃了十兩銀子,打五折,她又掙了五兩了。
看來以後得多要這便宜弟弟請吃飯才行。
回到家後,慕容雪偷偷數了下,十兩白銀能換一兩黃金,那自己這一趟足足掙了十六兩黃金,五兩白銀。
這可把慕容雪高興壞了,接著她鄭重地藏到了自己的床底的舊衣服中,這都是以後跑路的本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