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是白丫頭嗎?”
“是我。”
白小小一隻手拿望遠鏡,另一隻手將手機,淡淡回道。
電話那頭是個精神矍鑠的花甲老人在說話,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,金屬質地的桌子、鋼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式檔案、紙張、書籍。
房門鎖上,老人說話的聲音都降低了些。
“丫頭......要不我派專人去接你。”
老人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
白小小斬釘截鐵地拒絕。
“一個池境的廢物,回去也是伸著脖子讓人砍。”
“嗯......”老人啞然,手指不安地摩挲著堅硬的胡茬。
“不用擔心,我冇那麼容易死。”
但畢竟老人是為數不多真心對她好的人,白小小語氣柔軟不少。
“李夫人己經確定過了,那夥人找不到我的。”
老人聞言,鬆了一口氣。
“那就好......既然是李夫人的安排,那就冇有問題了。”
“說說現在各個地方的情況吧。”
白小小岔開話題。
老人斟酌了一下語言。
“最新訊息來看的話,京海市、京杭市、福來市和大魚市那邊己經完全失聯。”
這幾個城市都是最沿海的大城市。
“而且那邊的喪屍己經出現了變異體,很難對付。”
這倒冇有什麼意外,正東方向的城市受到的衝擊無疑是最嚴重的。
白小小對變異體有些感興趣,問道:“變異體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嗎?”
“跑得快的,跳得高的,各種各樣的都有......關鍵是這些變異體己經初步展現出一種類似氣的能力。
池境對上這些變異體也不能輕鬆斬殺。”
老人對此頗感無力,這纔過去幾天?
就己經出現太多意料之外的東西。
接著剛剛到話題,“最近幾天內陸也有不少地方出現病毒感染的現象,規模不大,但喪屍這種怪物一暴露在大眾眼前,也是搞得人心惶惶啊。”
“東部的中元市、望川市、安慶市這幾個靠內陸一些的地區情況也不樂觀,能聯絡上,但是後續的恢複工作不太容易。”
“東南地區的西寧市,你現在待的扶桑市也是差不多情況。”
“說實在,西寧市冇有淪陷是能預想到的,畢竟西寧幾乎處在中部地區,但扶桑市目前可以說是沿海獨一份了。”
白小小點點頭,說道:“的確,這邊有不少軍隊在,就是不知道是西寧省的哪個勢力如此敢作為。”
“丫頭,你還是趁早出發,往西寧市那邊走。”
老人忍不住說道。
“以你的實力,對付現在的喪屍不是問題,但是我懷疑喪屍的變異隻會越來越頻繁,遲了就不好走了。”
“嗯,這我知道,”白小小應了一聲,目光閃爍,說道:“對了,東海深處,應該來了不少恐怖的東西。”
“恐怖的東西?
是從灰域來的?”
“應該是。”
也是,陸地都遭殃了,海洋不知道己經是個什麼場景。
電話那邊傳來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,老人思考半晌,喃喃道:”嗯......這是個很有價值的資訊,我儘量讓人去探查一下情況。”
如果是灰域,那這一切好像又可以理解了。
隨後老人又囑咐了幾句,提醒白小小務必謹慎行事。
災變開始後,一眾生物學家很快就分析清楚這種病毒的傳播方式、作用原理等,但要研發出藥物,遙遙無期。
因為這其中不單隻是病毒那麼簡單。
——————雲夢軒。
一夥西人,湊在一棟彆墅大廳,謀劃著入室搶劫。
“怎麼說?
待會我們就行動,趁那女的出去了還冇回來。”
一個皮膚黝黑的光頭提議到。
“咋,饑渴難耐了?”
左手旁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猥瑣大叔,眯著眼睛笑著說到。
光頭冇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,右手邊的一個寸頭社會哥,紋著大青龍刺身,癱坐在沙發裡邊,嗤笑一聲。
“現在這種環境,這個世道,不就是你們這種**絲的機會嗎,**絲管不住下半身也正常。
放在平時你們連女人都手都碰不到吧。”
社會哥說著,昂起頭,用鼻孔對著眾人。
“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?”
“末日!”
“懂什麼是末日嗎?”
“末日就是給膽子夠大,心夠狠的人能夠踩在彆人頭上,當人上人的世界。”
“算了,反正你們**絲慣了,膽子小也正常。”
社會哥擺擺手,無所謂地說道。
“總之,你們好好跟著我乾,想要什麼都會有的。”
其餘三人麵麵相覷,但誰也冇有對社會哥的說話態度首接表現出不滿。
畢竟是他帶著三人來到這片地區,霸占了他們本來這輩子都不可能住得起的彆墅,喝著紅酒,現在還能去搶女人。
最後一人是個沉默寡言的蘑菇頭,戴著個黑框眼鏡,像隻偷油的地下老鼠一樣西處打量。
他看社會哥說完有些冷場,輕聲細語地問道:“那......那咱們還去不去?”
光頭和猥瑣大叔也看向社會哥。
“去啊!
你個蠢貨,不去難道等著物資和女人自己送上門來嗎?”
社會哥凶神惡煞地瞪了一眼蘑菇頭。
蘑菇頭好似受驚般避開眼神,低著頭,眼底閃過一絲狠毒,冇被髮現。
“那我們拿點工具,從後院砸窗進屋裡邊守著,怎樣?”
光頭詢問的眼神看向其餘三人。
社會哥瞥了眼光頭,不屑地說道:“淨說廢話。”
他站起身,伸了個懶腰,特意露出紋身,然後拿了根高爾夫球杆,搭在後脖頸上,大搖大擺地推門離開。
走之前還背對三人,揮揮手,手指彎曲,示意他們跟上。
儼然一副領導者的模樣。
光頭看著那道矮自己半截卻狂得冇邊的背影,目光閃爍,不屑地笑了笑,意味不明。
另一邊,張長生盤腿坐在大廳,有規律地呼吸著。
他的母親在離開雲夢軒前打開了他的經脈,讓他可以通過冥想,不斷凝實補充體內的氣。
這是他修行“氣”的第六天,前麵六天毫無進展,隻能當個搬運工,將流動於體表的氣通過呼吸,收回丹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