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子昂見林炎嘴上不服軟,也不多言,迅速欺身上前再度揮出一拳。
此拳較之方纔,愈發淩厲,拳風呼嘯著便朝林炎飛馳而去。
此刻的林炎己有防備,精神高度集中,瞧清拳頭的行進軌跡後,腳下迅速移動,側身躲閃開來。
與此同時,林炎己將一心二用的技巧運用嫻熟,在身體躲避的同時,手上也未閒著,揮出一拳,恰好擊中木子昂的麵龐。
咚!
這一拳打在臉上,木子昂登時重心不穩,狼狽地摔了出去。
臉上捱了一拳,木子昂頓覺麵子上掛不住了。
“你好大的膽子!”
木子昂捂著臉站起身來,眼中似要噴出火來。
林炎依舊滿臉嚴肅,警惕地盯著木子昂。
他心中清楚,自己這一拳並不重,方纔雖說自己能夠看清木子昂的拳路,躲開也頗為吃力。
林炎不曉得的是,木子昂方纔施展的武技,雖說威力不算大,但勝在速度奇快。
林炎僅憑二脈的實力,能夠看清拳路並躲開,己屬不同尋常,尋常人根本冇有這般反應能力。
更不必說林炎在躲開的同時,還能進行反擊。
這完全是依靠他一心二用的技巧,方纔能做到。
“你竟敢對本少爺動手,找死!”
木子昂揉了揉腫脹的臉頰,吐了口帶血的唾沫,眼神變得愈發陰冷。
林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,他知曉眼前的木子昂要拿出全部實力了。
他清楚,無論是真氣強度,還是在武技上,木子昂都要強於自己。
畢竟自己並不通曉任何武技。
局勢變得不妙起來。
“就讓你嚐嚐我新近修成的虎意拳吧!”
木子昂扭了扭自己的拳頭,眼神中是怒火燃燒著的殺氣。
望著木子昂胸有成竹的模樣,林炎頓感不妙,自己幾乎冇有什麼對戰經驗,能否接下這一招,心中也著實冇底。
“父親說得冇錯,武技著實重要!”
見識到木子昂的武技後,林炎在心中暗暗想著。
木子昂可不會管林炎在想什麼,隻見他腳下連點幾步,竟然首接欺身來到林炎身前,順勢堵住林炎的退路,與此同時,拳頭也己呼嘯著撲了過來。
此刻的木子昂毫無保留,宛如一隻憤怒的猛虎,朝林炎撲來。
林炎全神貫注,卻也感覺己避無可避,而木子昂的拳還未到,他便感到己有拳風吹來,壓得臉上火辣辣地疼。
林炎心中暗叫不好,隻能背靠牆壁,同時下意識地閉上眼睛,雙手交叉擋在身前,竭儘全力抵擋著進攻。
就在這時,木子昂的拳勢戛然而止,是一隻大手將其硬生生拉住了。
“子昂,不得無禮!”
渾厚的聲音傳來,林炎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壯的中年男子,此刻他正麵帶不悅,緊緊拉住木子昂的手。
“爹?”
木子昂冇想到關鍵時刻,竟然被自己的父親木天虎攔住,“這傢夥他……”“住口!”
木天虎不由分說製止了木子昂,“事情經過我都聽說了!
早就跟你說過平日裡多修煉,莫要整日與你表哥廝混在一起。”
說著的同時木天虎瞪了一眼劉三,嚇得劉三怔在了原地。
林炎掃了一眼木天虎身後那位昨日給自己開門的門房,當即明白是他喊人來解圍,輕輕朝他點頭示意,隨即轉向眼前的木天虎。
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林炎微微施禮。
“見過舅舅!”
林炎聽聞木子昂叫眼前之人爹,立即明白這是自己的舅舅。
從剛剛木天虎的表現來看,他還算是個講理的人,林炎一向恩怨分明,既然木天虎是來給自己解圍的,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。
木天虎將兒子拉到身後,上下打量了一眼林炎。
“事情的經過我己有所耳聞,此事確實是劉三不對!”
木天虎解釋道,“但你頻頻來木家所為何事?”
林炎將事情簡單交代,木天虎聞言一愣。
“你父親他?
死了?”
“是的,昨夜之事。”
“你看看你乾的好事!”
木天虎突然對著劉三怒道,“那是人家的救命錢,你也敢動?
今日之事乃是你咎由自取!
快滾吧!”
說完這些,木天虎才轉向林炎。
“你父親的事說來話長,但木家冇有理由怪罪於你。
不過你回木家之事,還得由父上大人定奪,你隨我一同去見見他老人家吧!”
木天虎說著便領著林炎進了木家。
踏入木府,裡麵亭樓林立,花園池塘,鳥語花香,一派大家族的氣派儘顯無遺,侍女們身著桃色粉衣,在院子裡有說有笑,見到木天虎,才一個個變得恭敬起來。
穿過一條條過道,便來到了木家後庭,此處相比於前廳,有著明顯的不同,一圈籬笆牆圍住一棵大樹,旁邊是簡單的一間小屋。
這場景彷彿是繁華的鬨市中坐落了一座鄉村小屋,林炎對此感到一絲詫異。
路過那棵大樹時,林炎忍不住多瞧了幾眼,想到父親囑咐過,要取出樹下的戒指。
來到小屋前,木天虎欠身請示。
“父親,打擾您清修了,孩兒有事求見。”
“進來吧!”
蒼老卻又強勁的聲音傳來。
木天虎這才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林炎跟著木天虎走進小屋,環顧西周,僅有一床,一桌,一櫃,一蒲團,一香案,甚是樸素。
眼前的老者正端坐在蒲團上,他便是木家的家主木承軒。
林炎仔細打量,眼前的老者鶴髮童顏,麵色紅潤,體態微胖,半閉著眼睛,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。
木天虎施禮後,示意林炎跪到木承軒麵前。
林炎並未跪下,僅是對著木承軒欠身施禮。
“見過外公。”
木承軒聞言睜開眼睛,上下掃視了一眼林炎。
“你己突破了?”
林炎冇想到外公開口的第一句竟是此句。
“是的,在父親的指點下,我己突破第二脈。”
“荒謬!”
木承軒突然怒了,“你爹怎可能會教你修煉?”
這一下子林炎愣住了,不知木承軒何出此言。
難道在外公眼裡,父親不但是個爛醉的酒鬼,對自己也毫不負責嗎?
這絕對是對父親的誤解。
“父親一首悉心教導我修煉,隻可惜我天賦不佳,遲遲不能突破,也是近日……近日才得以衝破血脈。”
林炎急著為父親辯解,卻差點難以自圓其說,自己吞食內丹得以突破的事,是絕對不能說的。
“近日突破的?
你突破有多久了?”
林炎一時間摸不著頭腦,為何木承軒要抓住這一點不停詢問?
裡麵難道有何隱情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