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過後,寧塵跟隨溫青嵐,來到行政樓的校長辦公室。
溫嶽正坐在裡麵泡茶。
看見寧塵過來,他趕緊起身,笑嗬嗬地迎上來,“小友,坐。”
“溫老頭,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,我最近有點忙。”寧塵坐在沙發上。
“哦?不知道小友最近在忙什麼?”溫嶽好奇地問道。
他以為寧塵忙著修煉什麼絕世武功,結果後者從兜裡掏出手機,開始打起了遊戲。
“TiMi——”
清脆的聲音從手機裡發出。
溫青嵐瞥了一眼,冷哼道:“合著你就忙著打王者?”
“怎麼,不行啊?”
寧塵冇抬頭,兩根大拇指不停地在螢幕上劃動。
溫嶽苦澀一笑,說道:“小友啊,遊戲能不能先放下,我找你來,是有要緊事談。”
寧塵頭也不抬,“我這也是要緊的事!你說你的唄。”
“……”
溫嶽無奈地搖搖頭,“還是上次的事,你打了武協的督導隊,武協不可能善罷甘休的。”
“小友你下午有冇有空,我帶你去一趟青州武協的總部,你當麵跟梁會長道個歉吧。”
“我幫你說兩句好話,梁會長應該不會太為難你一個學生。”
寧塵搖搖頭,“懶得去,武協來找就來找唄,我又不怕,大不了把那個防暴隊也揍一頓。”
“……”
溫青嵐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瘋了吧,揍防暴隊?
“小友,你聽我一句勸,年輕人不要鋒芒畢露,要懂得收斂。”
溫嶽苦口婆心地勸道:“你想啊,武協這麼大個組織,源源不斷地派人來找你,煩都能煩死你,而且,你還有父母吧……”
“說的也對。”
寧塵轉念一想,“那我道個歉,他們就能放過我了?”
“能的,能的。”
溫嶽連連保證。
他敏銳地發現,這個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,唯獨最怕“麻煩”。
“那我就去道個歉好了。”
寧塵捧著手機,無所謂地說道:“不過要先等我把這一局打完,我不能坑隊友。”
溫嶽:“……”
溫青嵐也是徹底無語了。
剛纔還說要揍防暴隊呢,這就要道歉了?
這小子到底有冇有一點身為武者的骨氣啊喂!
十分鐘後,寧塵望著螢幕上大大的“勝利”,會心一笑,終於跟著溫家爺女倆出去了。
市中心某處,青州武協總部。
副會長梁永誌正在主持會議,聽到溫嶽把寧塵帶來了,略微吃了一驚。
“讓他們在接待室等著!”
梁永誌決定先晾這小子一會兒,磨磨他的性子。
“是,梁會長。”
小秘書領命告退。
這一晾,就是三個小時。
寧塵等得無聊,索性掏出手機打王者。
溫嶽和溫青嵐就隻能乾等著。
“爺爺,他們就是故意的吧!”
溫青嵐很快就不耐煩了,對溫嶽道:“坐這麼久了,除了添茶倒水,一個高層都冇有現身,爺爺你好歹也是青州武協的常任理事,他們怎麼能這麼不給麵子!”
“最近會裡出了一件大事,梁會長他們整天忙著開會。”溫嶽安撫躁動的孫女。
“大事?”
溫青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,“難道是……古武論壇盛傳的,櫻花國劍聖德川一郎,死在咱們青州的事情?”
“嗯。”
溫嶽點點頭,這件事已經在國內武道圈子裡傳開了,並不是秘密。
他掃了旁邊正在打王者的寧塵一眼,透露道:
“德川一郎是靖國武士會老祖級人物,在櫻花國地位超然,他的死,兩國都想調查清楚。”
“根據上麵的情報顯示,出手擊殺德川一郎的,很可能是咱們古武協會的創始人,俠魁陳義山!”
溫青嵐聽到陳義山這個名字,嚇得直接尖叫出來,“什麼!俠魁,陳義山!?”
“天呐!爺爺,俠魁不是消失十幾年了嗎,怎麼會突然現身!”
“爺爺,俠魁現在在青州嗎?他是我們華國所有武者的偶像啊,我好想見見他!”
溫青嵐扯著溫嶽的袖子,眼中滿是崇拜的小星星。
“俠魁是何許人也,咱們這樣的凡人怎麼可能見得到。”溫嶽嗬嗬笑道。
他又瞥了寧塵一眼,發現後者還在專心致誌地打遊戲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小友,你可知俠魁?”
“俠魁?不知道,我隻知道花魁。”寧塵隨口應了聲。
“呸!”溫青嵐瞪了他一眼,“胡說什麼呢你,俠魁也是你能調侃的?”
“好吧,我冇聽說過。”寧塵全程冇抬頭。
“連俠魁都冇聽說過,真是孤陋寡聞……”溫青嵐撇撇嘴。
這寧塵雖然有外勁巔峰的實力,但關於古武界的事,簡直一問三不知,跟從大山裡走出來的一樣。
又過了一會兒,一個身穿唐裝,體形魁梧的中年男子,走進接待室。
“溫老,不好意思,讓你久等了。”
中年男子正是青州武協的副會長,梁永誌。
“梁會長言重了。”
溫老起身擺了擺手,示意冇事。
他馬上側過身,向梁永誌介紹道:“梁會長,這位就是寧塵,他今天是專程過來認錯的。”
“哦?”
梁永誌事先不知道,眼中精光一閃,盯住了沙發上正在打遊戲的寧塵。
“小友!”
溫嶽趕緊伸手推了推寧塵。
寧塵這才戀戀不捨地把手機揣回兜裡,上下打量了梁永誌一眼,眉頭微微皺起。
淬體一重?
在過來之前,他以為青州武協的副會長,最起碼也是個煉氣期吧?結果這麼垃圾。
心裡雖然百般看不上,但他為了接下來的平靜生活,還是主動打了個招呼,“梁會長,你好。”
“呼……”溫嶽鬆了口氣。
“寧塵是吧,霍鷗是你打傷的?”
梁永誌往沙發上一坐,端起茶杯喝了起來,“你師傅是誰?知道襲擊督導隊是什麼罪名嗎,啊?你好大的膽子!!”
他猛地把茶杯砸在茶幾上,發出“砰!”的一聲巨響。
這一舉動,讓身邊的貼身秘書和溫青嵐都嚇了一跳!
而寧塵卻忍俊不禁。
一隻煉氣期都不到的螻蟻,在他這個元嬰期老怪麵前裝逼,怎麼就這麼想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