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行世界,如有巧合,純屬雷同。
王多魚趴在窗前抽菸。
風抽一半,他抽一半。
他冇有多做計較,可能風也有它的煩惱吧。
隻是憑什麼風抽他的煙?
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抽起風來!
抽瘋了一會兒,手中的最後一根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,他看著靜謐的夜色,無奈的歎了口氣。
想想自己也穿越過來二十多年了,結果日子過的跟上輩子一樣廢,雖然頂著這王多魚的名字,但這裡卻並冇有什麼西虹市,也冇有一個身家幾十億,馬上嗝屁的二爺。
果然,人啊還是得腳踏實地,不能每天張著嘴隻想屁吃。
他準備去睡覺了,明天還要早起搬磚呢。
就在這時,一道響亮的聲音突然從小院的大門外響起,讓王多魚差點腿軟。
“二爺!
二爺?
快開門啊,我是你的乖孫子!
二爺你人呢?”
二爺?
這是在叫我嗎?
王多魚眉頭一皺,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乖孫子?
還冇等他反應過來,趴在窗邊的他就看到,一頭大黑驢甩著蹄子翻牆進了院子,然後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,順便壓碎了自己的兩盆仙人掌。
“咦?
什麼東西?
怪紮屁股的!”
大黑驢摸了摸屁股,卻什麼都冇摸到,它索性站起身,看著窗前那個似乎張大了嘴巴的人,撒著歡就跑了上去。
“二爺二爺!
是我啊,你的乖孫膩哥!
你不認識我了嗎?”
眼看著一頭大黑驢跑上台階,順便將那一張黑乎乎的大驢臉湊了過來,王多魚立馬雙手合十做出戰鬥姿態。
“呔!
你是哪來的妖怪?
竟然敢強闖民宅?
信不信我報警拘了你!”
大黑驢膩哥愣了下,它眨了眨帶著長長眼睫毛的大眼珠子疑惑道:“啊?
警察什麼時候還負責拘捕黑驢的?
我會坐牢不?”
王多魚仔細觀察了下這頭看起來傻不愣登的大黑驢,嘴裡隨意迴應道:“坐不坐牢不一定,送你小子去人體研究中心切片做研究可就說不準了。”
膩哥雖然愣但不傻,它當即反駁道:“二爺少騙驢了,那地方是研究人的,又怎麼會抓驢去切片?”
聽到這話,王多魚冷笑一聲,目光裡充滿不屑:“愚蠢!
人生來就是牛馬,牛馬就是牲口!
既然大家都是牲口,抓你一頭驢去切片做研究又算得了什麼?”
大黑驢膩哥愣了下,隨即恍然大悟,它害怕的甩了甩耳朵,隨即露出板正板正的大門牙討好道:“嘿嘿,二爺肯定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乖孫啦,對吧?”
王多魚此時己經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恐慌,畢竟他自己都是穿越過來的,這樣離譜的事都經曆過了,眼前的這頭大黑驢又算個屁啊。
於是他一臉好奇的問道:“為什麼你會叫我二爺呢?”
由不得他心中不好奇,畢竟穿越後的這個世界,據他瞭解跟上輩子都差不多啊,現在又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一頭會說話的大黑驢呢?
膩哥想了想立馬迴應道:“你就是我二爺啊,哪有什麼為什麼?”
眼看這頭大傻驢也說不出所以然,王多魚隻能無奈的搖搖頭。
“行了,你先進來吧,進來以後再慢慢聊。”
話音落下,膩哥將蹄子搭在窗邊,然後屁股一扭就翻窗進了屋子,順便又壓壞了一盆多肉。
王多魚臉色一黑,不由氣急敗壞的嗬斥道:“蠢驢!
那邊不是有門嗎?
乾嘛要翻窗呢?”
膩哥愣了下,它扭頭看了眼屋子另一側的門,然後轉身從窗戶翻了出去,幾秒後又從門外鑽了進來。
這一番操作看的王多魚差點背過氣去,隻不過看著大黑驢那乖巧的目光,他隻能一邊掐著自己的人中,一邊豎起中指稱讚道:“行!
你贏了!
對了,你剛剛說自己叫啥來著?”
大黑驢有些不明所以,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:“乖孫叫膩哥。”
王多魚這才恍然大悟,隻不過臉上隨即露出一絲惋惜。
“唉,怪不得你小子見窗戶就翻!
可惜啊,你生錯了地方,要是生在大洋彼岸,就憑你這技術,零元購算個屁啊。
算了,說這些你也不懂。
至於現在,你還是跟我說說,你來找二爺我是做什麼嗎?”
膩哥晃了晃長長的驢耳朵,然後寶貝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,雖然王多魚不明白這頭大黑驢是怎麼用蹄子掏東西的,也不知道那空無一物的驢肚子下麵哪來的位置放東西,但這一切依舊還是在他眼前發生了。
看著膩哥那橢圓的驢蹄子上的a4紙,王多魚終究還是好奇的拿了過來。
“多驢肉驢廠轉讓協議?”
看著白紙上的內容,以及下麵與自己字體一模一樣的簽名,王多魚不由得眉頭緊皺,自己什麼時候簽過這東西了?
不過……有這份協議在,也就是說自己名下突然多了一個肉驢廠?
當他明悟這一點之後,一股天上掉餡餅還被他一口接住的喜悅在心中浮現!
冇想到自己一個牛馬也有翻身做主的一天?
彆人都是爺爺給孫子送遺產,而到了自己這裡,就成了孫子給爺爺送產業?
王多魚不禁老懷大慰,連帶看向大黑驢的目光都慈祥了許多。
“乖孫~乖孫~你看你這孩子,來看二爺我就算了,怎麼還帶這麼珍貴的禮物來呢?
那我多不好意思啊!
不過嘛,既然是你的一片孝心,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,下不為例,下不為例啊,哈哈哈~”王多魚麻溜的將轉讓協議收入懷裡,然後笑著看向大黑驢膩哥,和顏悅色的問道:“對了,乖孫應該還冇吃吧?
你想吃什麼?
青草還是乾草?
爺爺給你準備!”
聽到誇獎,膩哥舔著一張驢臉,板牙都笑的露了出來。
“嘿嘿~謝謝二爺!
乖孫我要吃泡麪,最好是老壇酸菜的,不是汗腳踩得榨菜我不吃!”
這番重口味的話讓王多魚不禁豎起了大拇指:“果然是好養活!”
隻不過半個小時後,他就後悔自己說這話說的太早了,因為那頭蠢驢己經吞掉了最起碼20碗泡麪,還依舊喊餓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在對膩哥的旁敲側擊中,王多魚打探到了一個宛若驚天霹靂般的訊息。
“……我尼瑪!
你是說這驢廠現在欠債兩百萬?
要是一個月後還不清,二爺我就得喜提銀手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