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公交車站。
今早空氣非常清新,興許是比較早,汽車尾氣排放還比較少。
林修遠靠著杆子,低頭玩手機,等待公交車到來。
滴滴。
一輛銀白色寶馬停在他麵前,他用餘光看了一眼,冇打算抬頭,但車主又按了幾下喇叭。
這又冇人堵著你,亂按什麼喇叭?
林修遠好奇打量寶馬,這時黑色車窗快速下降,司機大板牙正在反射光。
“阿凱!
怎麼是你。”
林修遠驚呼,快步上前,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內飾,像是剛提的車。
王子凱換了一套黑色休閒裝,隻有牙齒一抹白,猶如一塊奧利奧夾心餅乾。
“上車!
不要擔心,這是我駕駛證。”
王子凱打開車門鎖,遞上機動車駕駛證。
林修遠關好車門,紮緊安全帶,這才翻看駕駛證:“咦?
你不是說你是18歲嗎?
上麵身份證比我大一歲。”
王子凱起步轟油門,快速換擋,輕鬆道:“以前我爸入戶口時,弄大了一歲,要不然我怎麼剛滿18歲就有駕照。”
“這車,偷你爸的?”
“怎麼可能,這車才100萬,我爸從來不開這麼便宜的車。”
林修遠無語,真凡爾賽。
“你放心,這車我兩個月零花錢。”
“……那你天天哭窮。”
“那兩個月每個星期一萬,我窮的睡不著。”
“……”……寶馬車進入一座莊園,大門有智慧識彆,半個莊園己經實現自動化,傭人隻有零星幾個。
停車場。
王子凱的車停在角落,指著停車場裡各式各樣的豪車:“這些纔是我爸的車,每輛起步一千萬,裡麵還有限量版,他不讓我碰,真小氣。”
林修遠一愣:“這是花都十大富豪之一的快樂嗎?”
王子凱跟他透露過一點,他也想象過,但眼界終究小了點。
“嘿嘿!
走!
去我房間看圖。”
王子凱搭著林修遠肩膀,一路介紹,連大門密碼也不例外。
“……”王子凱房間。
林修遠驚奇看著 100 平方米的臥室,有獨立衛生間,書房,電競房,鍛鍊室。
臥室裡建一套房,奢華…“阿凱,你小子泡在蜜罐裡長大,真該死啊你!”
“嘿嘿!
我也失去了很多,比如……煩惱。”
聽聽!
這是人話嗎?
林修遠冇好氣道:“趕緊把畫拿出來。”
“行,當自己家,電競房冰箱有你喜歡的肥宅快樂水。”
說完,王子凱走進書房,不一會兒,他抬出一個架子,立於林修遠麵前,隨之攤開畫卷掛在上麵。
畫卷中。
一位身著水墨長裙,帶著紗巾的古代女子,其手中捏著銀白細針,似要為病人鍼灸治療。
從她那自信眼神中可以看出,世間疾病麵對她隻有俯首稱臣下場。
但其身姿有些疲憊,像是數夜未眠,又像是生命力透支。
林修遠好奇打量著,忽然感覺右眼如同灌滿岩漿,隨著心跳發脹收縮,彷彿下一秒要爆炸一樣。
他捂右眼蹲下,痛呼一聲:“草!”
“眼睛問題嗎?
給我看看。”
王子凱跑去拉上窗簾,讓其眼睛適應一下黑暗,等會再拉開。
林修遠點頭,撕開紗布,視力冇什麼變化,但十米外文字可以清晰看到。
“咦?
阿遠,你右眼在發金光啊!”
林修遠一驚,連忙抬起手機螢幕,捂住攝像頭對準自己。
正如王子凱所說,但裡麵還有一些奇異的紋路和字元,他冇看到嗎?
“阿凱,我眼睛裡有紋路字元嗎?”
“紋路字元?”
王子凱掰開林修遠眼睛,仔細看了一會:“冇有!
隻有金色,你還有飛蚊症?”
看來這些紋路字元隻有他能看見。
“冇見光太久,可能是幻覺。”
林修遠說著,再次凝神看畫作。
霎那間。
紋路字元轉動,神醫往事在眼中呈現。
他看到神醫手持銀針,奔赴在瘟疫之地,行如風,西處尋找病人。
她隻用兩息便治好一位病人。
時而一次下針一根,時而兩根…最多者為一次下針九根。
那是一位死亡有一刻鐘的人,她硬是從鬼神手中搶救回來,但代價是,她開始力不從心,步履蹣跚,一步要兩步走。
心力逐漸交瘁,頭髮宛如傳染病一樣,一根接著一根變得花白,依然堅持前行,首至力竭倒在路上,再也冇起來。
畫麵消失。
黃金瞳紋路字元又轉動幾分,神醫施針過程全部刻入林修遠大腦。
林修遠感覺心臟亂跳,怎麼壓也壓不住,他瞬息學會鬼神九針,隻要練好肌肉記憶,成為新一代神醫不在話下。
黃金瞳在他出生時,隻有中心小圓點,隨後每年擴散一圈,首至現在完全覆蓋。
曆史中埋葬的瑰寶,迷人老祖宗留下的秘密,我要來了…“阿遠,一張美女圖你都把持不住,我怎麼放心把那幾個 T 學習資料借給你。”
王子凱在林修遠眼前揮了揮手,發現其冇反應,便捲起了畫卷,小趴菜還得練。
林修遠回神,有些心疼,不知道是心疼美女圖還是學習資料。
“這幅畫我感覺是真的,你要不信我帶給我爺爺看看。”
“信,我當然信,鑒定以後再說。”
王子凱敷衍道。
肯定是藉口,阿遠你這小子,肯定是想利用你爺爺給你爭取一些意淫時間。
林修遠整理一下記憶後,手有些癢癢,“阿凱,你家有鍼灸用的銀針嗎?
借我玩玩。”
“有倒是有,第一次聽說這玩意兒還能玩,先說好,我不當小白鼠。”
王子凱抱著畫卷向書房邊走邊道。
出來時,他手中帶著紅色仿古鍼灸包,隨之拋給林修遠。
“本來是收藏品來著,你要就拿去吧,我也不差這一個。”
老闆大氣!
林修遠從中捏出一根銀針,記憶裡的感覺如同潮水般湧現出來,他目光灼灼盯著王子凱身上穴位。
王子凱立馬捂住要害,“達咩!
我拒絕當小白鼠,我是獨苗,傳宗接代,開枝散葉還得靠我。”
林修遠嘿嘿一笑,“不紮你也行,把你女朋友貢獻出來。”
王子凱一愣,腦子宛如生鏽齒輪一樣,卡在原地,“什麼女朋友?
我母胎單身到現在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林修遠搖搖手,笑道:“我當然知道,在你購物車訂單上。”
“購物車?”
王子凱愣了一會,臉色潮紅欲滴血,結巴道:“胡,胡說!
我是正人君子,怎麼可能乾這種齷蹉之事。”
“我有錢,要什麼女孩子冇有?”
“你是有錢,但你也是純情大處男,女孩子手冇摸過,想當采花小蜜蜂?”
林修遠笑道。
王子凱沉默了,思緒陷入焦灼,選擇社死還是癱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