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,什麼東西咬我呢,疼我翻身起來趕緊撓了撓後背,我靠,這是個什麼?
我伸手去碰了碰被咬的後背,摸到一個有硬殼,正在掙紮的蟲子,李梅拿到眼前。
這是什麼啊?
我慌亂的手迅速把蟲子扔了,驚訝的睜大了眼睛。
我長這麼大都冇見過這種蟲子,長長的觸鬚,好多條腿,還有硬硬的外殼這是蟑螂,你冇見過嗎?
聽到聲音我抬頭看到進來一個個子不算高,但是長得還挺精神的小夥子這種蟲子在我們這邊很常見的,經常被咬啊我冇見過啊?
光顧著研究是什麼東西咬的和麪前這個小夥子,我才發現,這屋子好破啊,原諒我一個九零後冇見過這麼破的桌椅板凳我打量了周圍一圈,不可置信的順嘴說了一句這也太破了這還破?
這是我家最好的傢俱了。
你是不是摔傻了?
這都是你跟我三哥結婚,我大哥幫忙給打的傢俱。
結婚?
三哥?
我嗖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,找了塊小鏡子照了照自己我是誰?
這是哪兒?
我不是在醫院化療嗎?
怎麼在這兒呢?
鏡子裡這個女人長得一雙大眼睛,有點黑的臉上卻很乾淨,長長的麻花辮子,整個人很精神。
我低下頭看了看這個精瘦的身材外麵是一身粗麻布的衣服,一雙黑色的布鞋,一雙侷促不安的手也是佈滿了繭子。
那個,你好,請問這是哪兒啊?
我看你真是摔傻了,三嫂,這是你的婆家啊,王莊大隊,我三哥是王富生,你是李莊大隊的,你叫李梅。
李梅?
這名字還可以啊。
現在是哪年?
1977年1977年?
我1990年纔出生,我穿越了?
思緒來到2016年,我正在看書,備課,第二天有一節公開課,關於國家改革開放的浪潮,需要簡明扼要,而且生動有趣的和學生們講解,這章內容是考試的重點更加是我評價優秀教師的關鍵。
己經上班三年的我無心於各種榮譽,就是喜歡曆史,這也是我當曆史老師的原因,但是事實是,如果冇有什麼突出的才能額榮譽,會很快被學校淘汰,作為一個主課老師也是一樣,碌碌無為會很快被新鮮的血液替代。
好在我的課堂氣氛異常活躍,因為每節曆史課,我都會給我的學生講解一些關於這段曆史的故事,冇有人會拒絕故事的吸引力。
我記得我渴了,從臥室出來,準備去喝點水,走到客廳的時候,腳下一滑,瞬間眼前一黑。
你叫什麼?
我是老弟啊,三嫂你叫什麼?
你都忘啦?
我問你,你叫什麼?
那麼凶乾嘛?
我叫貴生啊問你什麼答什麼,哪兒那麼多廢話?
貴生很委屈的走出屋,和正準備進屋的宋蓮撞個麵對麵,宋蓮看自己的兒子那麼委屈,趕忙問怎麼回事?
三嫂好凶啊,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,而且他還忘了我是誰宋蓮滿臉疑惑,不就是摔了一跤嗎?
怎麼還摔失憶了呢?
彆委屈了,趕緊去餵豬宋蓮支走了貴生,趕忙進屋去看看到底咋回事?
李梅啊,好點冇?宋蓮抬高了聲線我的思緒還冇回來就聽見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梅啊,好點冇?
餓了不?
娘給你做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剛進門的這個人,一身鑲嵌著幾個補丁的黑色粗布衣服,洗的發白,烏黑的小盤發,給人感覺整個人風風火火的。
梅啊,不認識娘啦?
這眉頭皺的,跟擰過的抹布似的宋蓮看我一臉疑惑,坐在我旁邊,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,眼神充滿柔情、閨女啊,讓你受苦了,我那個天殺的兒子這麼對不起你,你還願意留在家裡,娘真是對你有愧,是拿你當親閨女的,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跟娘說,娘給你做主那你能讓你兒子回來嗎?
說完這句話我也很驚訝,這不是我要說的話啊,我是怎麼脫口而出的?
宋蓮聽到我這句話,慢慢低下頭,歎了一口氣梅啊,娘這脾氣誰都知道,十裡八鄉有幾家是女的做主的?
咱們家雖然是我做主,但是兒大不由娘啊,我也拗不過那個混小子,唉,你等著,娘給你熬了點粥,給你端來。
宋蓮歎著氣起身出門,我也愣在原地那話不是我說的啊?
為啥我會說那句話?
正想著,腦子裡翻江倒海,好像被彆人來回晃頭,暈眩感襲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