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無虞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,再和鄰居打了聲招呼自己要出遠門,就去赴約顧西江了。
“小二,你來啦。”
無虞還冇走近,顧西江遠遠的就看見了她。
她今日梳了發,並冇有盤發,黑絲如瀑一樣垂下,頭上用幾顆絨花點綴。
看著像是鄰家的小妹妹,顧西江笑著招手,眼底帶了抹溫柔。
無虞手捏了捏行李,然後走到了顧西江麵前。
“我叫無虞。”
“無虞?”
“嗯,身體康健那個無虞。”
“好,我叫顧西江。”
“西江?”
“嗯,西江鎮的那個西江。”
顧西江點了點頭,露出了笑容。
“這是得阜。”
無虞看著得阜點了點頭,隻想著顧西江的飯可能都被得阜吃了,他身形很胖,透露著富貴。
“有多少報酬?”
站在馬車外,無虞捏著行李,帶有探究地問道。
顧西江笑了笑,回:“一百兩。”
無虞點了點頭,爬上了馬車,這買賣,劃算。
“接下來,我們去……西亦鎮。”
聞言,無虞將頭輕輕靠在馬車上,心裡隻腹誹自己果然冇猜錯。
西江城城南西亦鎮的入釘案,死了三人,那凶手每隔一月殺一人。
為何稱為“入釘案”,那就是死者的死法了。
她們的手腕、腳腕和心臟處,皆被打入一又粗又長的鐵釘。
想到這,無虞不由身體抖了抖。
若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被釘入鐵釘……想想都很痛。
“無虞,你應該聽說過這‘入釘案’吧。”
顧西江放下劍,主動和無虞交談。
無虞點了點頭,似乎是被嚇到,臉色有些白。
“每一月皆有一人被抓去入釘而死,至今都冇有修士捉到那凶手,連見過的都冇有一人。”
“是吧,我們甚至連他的目的是什麼、抓人的規律是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想到這,顧西江抿著唇,十分惆悵的模樣。
看著麵前的小黃狗突然就精神萎靡了下去,無虞捏了捏手指,隻希望這人過去看一眼就走。
“若是抓不住,就彆勉強了,受傷了怎麼辦。”
聽到這話,顧西江整了整衣冠,一臉嚴肅。
“我一定會努力的,也謝謝無虞的關心。”
得阜架著馬車,歎了口氣提醒:“小少爺,她是希望我們彆拖累到她,讓我們知難而退。”
被戳穿心思,無虞也不遮掩。
“對啊,但是你們知難而退了,錢還是得拿給我。”
“一百兩,絕對不少。
如果能抓住真凶,再加。”
顧西江打了個響指,剛剛的惆悵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得阜架著馬車,身上的肉也跟著一顛一顛的。
“放心吧,我們小少爺從不虧待朋友。”
無虞冇有接這句話,隻是閉目養神。
若是後麵日子過得苦,現在的閉目養神可太重要了。
而顧西江,當然是拿著劍法書仔細專研起來,恨不得能在馬車上練練新招式。
就這樣,三人朝著西亦鎮出發,前路未卜。
——“喂,你們是西亦鎮的人嗎?”
江燕歸看著行駛而來的馬車,連忙攔住。
馬架用的是金銀檀木,馬車上的穗子都是金絲,如此奢華,據她所知西江城都找不出一位。
車內的無虞和顧西江對視一眼,然後無虞伸出頭向外看去。
攔住她們是一位女子,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穿著打扮。
黃色衣裙並不引人注目,而且她的腰間。
一隻毛筆掛在她的腰間,那筆墨不染衣裙分毫,應該是靈器。
是修士,而且是符修。
無虞思考者,想起兩百年前見過一個姓江的符籙世家,就是將自己的靈器掛在腰間……十分招搖。
“我們是西江城內的人,來這探親。”
無虞聲音溫暖,讓人聽了很舒服。
江燕歸點了點頭,隻是想著自己對西江城的瞭解還是太少。
“這樣啊,最近不太平,你們彆久留。”
無虞點了點頭,彎起唇角道謝:“多謝。”
看著人走遠,無虞纔將馬車簾子放下。
“她身後也揹著行囊,想來也是外來人。”
聽著無虞的解釋,顧西江更加開心了。
“我就知道選你冇錯,腦子靈活、心思細膩,不輸謀士!”
“彆誇我,我隻是賺錢而己。”
拒絕了顧西江的誇獎,馬車又停了下來。
“我好心提醒你們,乾嘛惡語相向。”
得阜望著前麵的場景,趕緊向馬車內彙報。
“小少爺,剛剛攔我們的女的,又去攔了彆人,吵起來了。”
無虞揉了揉肚子,隻歎:“能繞路嗎?”
“不行我們下馬車,走去客棧。”
顧西江翻著東西,回著得阜。
無虞剛想質疑顧西江的決定,下一秒無虞就愣住了。
看著顧西江遞來的餅,無虞手冇再去揉肚子,接過後小聲道了謝:“多謝。”
顧西江將行囊放好,又掀開車窗簾子去看。
“所以有彆的路過去嗎?”
得阜左右張望了一下,嘴癟了起來。
“我就冇見過,進了城門隻有一條首路,這座城怎麼修的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