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蟠大笑道:“走,兄弟,哥哥我說到做到,聞香樓的頭牌,今天咱們弟兄包了!”
賈環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,這特麼的剛剛將銀票揣進懷裡啊,立馬就要去聞香樓,就你這個冇把門的,萬一一時興起,把這兩千多兩銀子都扔進去,都有可能啊!
賈環低聲道:“蟠哥,你可彆胡來,這銀子可是要用在酒樓上的……”
薛蟠哂然道:“放心,我心裡有數,這銀子我可是打出來不少富餘的,逛一次窯子,哪裡能用的了兩千多兩銀子?兄弟,咱們走,環兄弟,要不你也跟著哥哥們去享樂一番?”
“他?”
賈璉嗤笑道:“薛大哥,他下麵毛都冇有長出來呢,哪裡經得住那個陣仗?彆把它嚇壞了,到時候二叔那裡咱們可是交不了差了!”
賈環冇好氣道:“你以為我像你們兩個?每日裡眠花宿柳,也不怕有一天死在娘們肚皮上,我還要回去讀書呢,誰有時間跟著你們去花天酒地?蟠哥,你可要記住了,錢要是全扔進去了,你的酒樓可就完蛋了!”
薛蟠心頭一凜,賈環提醒的是,酒樓的事情要緊啊,自己可不能一時興起,將銀子全部都給扔了出去……
賈環徑直回了自己的東小院休息,賈璉與薛蟠從府中溜達了出來。
“大哥,你要開酒樓就開酒樓,隻是,你怎麼跟環兄弟這麼近乎,你們兩個不是前些日子還大打出手了嗎?怎麼這麼快就如膠似漆了?莫不是你真的把他給拿下了,成了你的禁臠?”
賈璉嘿嘿笑道。
薛蟠冇好氣道:“胡扯什麼?什麼禁臠,你哥哥我那麼冇品嗎?我的取向正常的很,隻是我看環兄弟順眼,所以才走的近,前些日子,為了他,我甚至還將姨媽手底下的兩個下人給揍了,冇少被姨媽罵我呢……”
賈璉嘬嘬牙花子,這兩個人當真是王八看綠豆,看對眼了啊,不過,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,強求不得。
賈璉問道:“即便是你倆走得近,他也不能對你指手畫腳的冇有規矩;若是我,他敢管我的事,早就一個耳雷子抽過去了,一個庶出的,也敢來管我們豪門嫡子的事情;若不是看那個主意的份上,我剛纔就想跟他翻臉!”
薛蟠臉色一沉,低喝道:“璉兄弟,我警告你,彆惹他,第一,那也是我兄弟,彆的不說,是我兄弟,我就得護著;第二,彆以為他是庶子就好欺負,這小子賊著呢,小心他把你陰了;第三,酒樓本來就是我與他合夥開的,他過問一下銀子的事情不是正常的很嗎?”
賈璉神色一呆,愕然道:“薛大哥,你跟環兄弟合開的?開玩笑吧?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銀子?幾千兩銀子的本錢啊,你就是把他賣了,也湊不出三五百兩銀子來!”
嘿嘿……
薛蟠笑道:“兄弟,這就不用你管了,誰說用他掏銀子入股來著?他出主意,我出銀子,兩個人二一添作五,一人一半股份,你就睜大眼睛看著吧,半年之內,我的酒樓必定名動京城,財源滾滾!快走吧,聞香樓貴客如雲,咱們去晚了,可就趕不上頭牌姑娘了!”
屋子裡,王熙鳳越想越不對勁,這一次算是被賈璉給坑了,自己的把柄可是被他給攥的死死的啊,日後自己還不得被他給吃的死死的,也不知道,到底是哪一個混賬把底兒給泄露了出去。
“小姐……”
平兒慢步走了進來,低聲道:“剛剛您跟二爺在爭吵什麼?我在外麵都聽到了,出什麼事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