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政怒道:“薛家的產業?那你從璉兒哪裡借的兩千多兩銀子是怎麼回事?其他的我不管,這酒樓交給你們兩個經營是決計不行的,你們倒是真敢開口,那可是兩千多兩銀子,一個上好的莊園,每年的收成都不過一兩千兩銀子而已!”
什麼?
薛蟠氣極反笑,答道:“姨丈,你休要瞧不起小甥,這酒樓是我跟環兄弟共同開的,但是小甥絕對冇有讓環兄弟投入一兩銀子,而且,那股份是小甥送給環兄弟的,可不是送給榮國府的,榮國府家大業大,也不差這點銀子吧,這個酒樓若是倒閉關門了,小甥將借來的銀子連本帶息還給府上就是,想要收走我的酒樓,想都彆想!再說了,兩千兩銀子就想拿走我這座酒樓的一半股份,您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吧?”
賈政愕然問道:“怎麼?兩千兩銀子還不夠一座酒樓一半的股份?”
他單單聽了鳳姐兩句話,就怒氣沖沖的來找賈環,自然不清楚裡麵的詳情,當然鳳姐也不會給他說的明明白白,畢竟這筆銀子可是賈璉跟鳳姐自己的私房錢,要是被賈政知道,那還了得?
薛蟠冷笑道:“姨丈,小甥也不瞞您,單單是現在,這座酒樓就已經投入了七千兩銀子,再加上從璉兄弟那裡借來的兩千多兩,差不多要近萬兩銀子,小甥為了這座酒樓下了血本,這些日子可是全部心思都用在這上麵了嘿嘿……”
近萬兩銀子!
賈政當真是震驚了,不是被近萬兩銀子嚇到了,而是薛蟠的瞎折騰給嚇到了,從來冇有經營過生意,第一次出手,就敢投入近萬兩銀子,這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些,自己活了幾十年,還從來冇見過這麼虎的敗家玩意兒呢!
“薛蟠!”
賈政喝道:“你是薛家的家主,姨丈也不便於過於斥責,可是你要清楚,府上的每一兩銀子都是令祖令尊辛辛苦苦掙來的,你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敢投入進去萬兩白銀,多大的家業也經不住你這麼糟蹋啊,你問過你孃親嗎?”
薛蟠傲然道:“姨丈放心,既然小甥敢一口氣投入這麼多銀子,那自然是有把握的,你以為環兄弟那股份是白拿的?雖然我們哥倆交情莫逆,我也冇有大方到這個程度,這可都是環兄弟給我出謀劃策,有他給我做軍師,我堅信日後必定會財源滾滾!”
我曹,要壞!
賈環心頭咯噔一下,意識到了不妙,若是自己隻是跟著薛蟠廝混,倒也冇啥,可是慫恿薛蟠開酒樓,這個罪名可是不好擔著啊,那可是涉及到了近萬兩銀子呢!
果然,賈政猛然轉過頭來,怒喝道:“你個逆子,給我跪下!”
好漢不吃眼前虧,賈環乖乖地跪了下來。
賈政抄起桌子上的雞毛毯子,狠狠的向著賈環抽了下來!
賈政氣的嘴唇直哆嗦,怒吼道:“你個逆子,你禍害人也要分個輕重啊!慫恿你薛大哥一口氣扔進去這麼多銀子,一旦賠了,你怎麼對得起你姨媽,怎麼對得起你薛大哥?這可是近萬兩銀子啊!”
憋屈,憋屈啊!
賈環狠狠的瞪著薛蟠,你給狗日的,真特麼的是個豬隊友啊,你豬腦子啊,眼前這位什麼貨色你難道不清楚?早晚的被你坑死!
“老爺,老爺息怒,輕點打啊!”
趙姨娘嚇得臉色蒼白,跪倒在地上,苦苦哀求,賈政哪裡肯聽?手中的雞毛毯子不要命的抽了下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