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紅葉已是瑟瑟發抖的躲在了薛紹的背後,偷偷伸出半張臉來瞅著那個布偶,結結巴巴的道,“薛、薛公子,那個布偶流了血,是、是不是,就是已經殺死冤魂了?”
“還冇有。”
“啊!!!”這一下,二女一同驚叫出聲來。
“都叫你們彆慌了。”薛紹背剪著手,十分大尾巴狼的踱了幾步,像個大將軍指揮作戰一樣的猛一揮手,“月奴,繼續!”
“是……”月奴小臉兒有點發白了,拿起弓箭的時候手哆嗦的更厲害了,“公子,你站遠一些!月奴手抖,怕誤傷了你!”
“你不會站得近一點嗎?”
月奴繃著臉咬著牙,死活不肯把那一句“月奴害怕”說出口來。
薛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,站得稍遠了一些,“好了,射!”
“嗖嗖嗖——”
月奴壯著膽子連射了三箭,還都中了。如同之前一樣,全都見了血!
兩個女人的臉都嚇白了。
“可以了!”薛紹笑眯眯的走到布偶邊,拿起一個畫著他自己也看不懂的奇紋怪符的瓷飯碗,高高舉起,神模神樣的大聲吼道,“上官庭芝,你已身受重瘡,還不躲到本座的法器裡來,等著魂飛魄散嗎?”
“什麼,你竟敢懷疑本座的修為?好,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座的法器厲害——我叫你三聲,你敢答應嗎?”
月奴和虞紅葉這一對落難姐妹驚愕不已,瞬間拋棄了前嫌肩並肩的擠在了一起,無比緊張的瞪著薛紹和那個布偶——冤鬼真的會說話嗎?
“上官庭芝!”薛紹真的喊了。
“唔……”還真的有人答應,而且是男聲。
“說、說話了!說話了!”月奴和虞紅葉這下真的嚇壞了,慌忙抱在了一起死死的閉上了眼睛、捂住了耳朵!
薛紹連喊三聲,連著有男人的模糊聲音答了三聲。
看到那兩個女人嚇得魂不附體,薛紹心裡很有一種邪惡的快感,嗯,還行,當初出於任務需要特彆練習的“腹語”這門技術,冇有完全落下。雖然換了身體,但簡單的音符還是能夠發得出來的!
“收!!”大喝一聲,薛紹拍著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瓷飯碗,“打完收工!”
月奴和虞紅葉緊緊抱作一團瑟瑟發抖,像是一對兒剛剛被一陣狂雨冰雹摧殘了的小麻雀。
“好、好了嗎?”
薛紹舉著那個碗,唸了一聲“阿彌陀佛”再打個響指,“我都已經將他超渡了!”
“這、這樣就行了?”虞紅葉驚詫無比的道,“薛公子,你這是道家的法門還是佛門的修為?好生奇怪啊!”
“咳!……我是佛道合壁,天下無敵!”薛紹把那個碗遞給月奴,“拿去洗洗乾淨,還能吃飯的!”
“公子,這可是你的法器!”月奴的手直哆嗦,不敢接這碗。
事實證明,女漢子再膽大,也終究是怕鬼的。
“拿著!”薛紹將碗往月奴手裡一塞,“修煉到了我這樣的程度,飛花摘葉皆是法寶,無妨無妨!”
月奴的脖頸上都冷汗直流,一雙素手瑟瑟發抖,彷彿手裡就抓著上官庭芝的冤魂。
“好了,接下來我們再鏟了這塊寄生冤魂的陰牆!”薛紹拿起一把鐵鍬對著牆上的紅色牆粉就一頓猛鏟,就當是煆煉體能了。
“公子,不如我來吧?”月奴哪裡會讓薛紹做這種事情。
“隻能是我來!”薛紹一本正經的道,“你有法力嗎?”
“……冇有!”
“那你收拾房間去!”薛紹說道,“虞姑娘,麻煩你去幫我請一些雜役來,我要對這宅子進行一番修繕和整理。”
“樂意效勞。”虞紅葉拱了拱手,心有餘悸的看著布偶和那麵牆,“薛公子,當真冇有問題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