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星夏國六月十二日,天氣晴蘇言起個大早,早早坐上飛往藍山市MU5327次航班。
吃過早餐,透過視窗望著飛機外藍天白雲,思緒飄蕩。
蘇言,名字很普通,身家更是一般。
父母普通農民,但是勤勤奮奮。
自蘇言記事起,父母早出晚歸。
時常起床時父母己上班,睡覺時父母未下班,從小靠奶奶姥姥照顧。
在蘇言十一歲的那年,蘇父因農忙時的一次意外,導致無法再賣力氣養家。
家中又有蘇言兄弟二人需要養活,壓力甚大,更是頭髮不斷掉落。
後經親戚推薦,蘇母拍板決定,使用全部家底開起一間小作坊。
十餘載春秋過去,雖未大富,但也邁入小康,在小小蘇家村也算他人奮鬥的榜樣。
常道,家有兩子,必有一內一外。
蘇言從小內向,不善言談。
幼兒時更是他人欺負的對象。
後來蘇母一咬牙將其送至寄宿學校。
陌生的環境可以讓一個人快速的成長。
一路走來,有過自卑,有過彷徨,有過叛逆,更多的是無知。
但好在都隨著環境的變化不斷的自我改善。
上學期間,人在不斷成長,但成績卻很是普通。
勉勉強強在南東大學學了個電氣化專業,便草草畢業。
雖有上進之意,但奈何自身不爭氣,能力有限。
畢業後曆經千辛萬苦,勉強找了個電力方麵的工作。
隻是就是工作過於枯燥乏味。
但對於蘇言隨遇而安,己冇有什麼遠大理想的人來說,到點下班,到日子薪資自動到賬,也還算過得去。
話說又到了數天的輪休時間,一大早蘇母便打來電話,又在催促相親的事宜。
蘇言雖一切聽從父母安排,但對於相親很是排斥。
隨即買了張飛往藍山的機票。
藍山風景甲天下,旅遊勝地,名吃皆是。
但藍山同時也是蘇言永遠的痛。
大學期間,蘇言與一位善良、純潔、漂亮的姑娘一見鐘情。
開啟了一段長達六年的愛情。
姑娘溫柔、善良、懂事、好學。
六年間有過浪漫、感動,自然也有過爭吵與不滿。
畢業後兩人開啟了異地戀。
姑娘比蘇言較早工作,姑娘所在公司有個福利,每年都會組織全體員工去旅遊。
重點是可以帶家人,當然家人的話需要象征交個兩千塊錢。
回想第一年,那家公司組織去門奧旅遊,姑娘很是興奮。
熱情的邀請蘇言同遊門奧,可惜當時蘇言尚有學業未完成。
第二年,那家公司組織去藍山旅遊,姑娘很是高興的邀請蘇言共遊藍山。
蘇言檢視日程後便一同約定。
好巧不巧,那幾日單位脫崗培訓,長達半個月,推無可推。
姑娘很是氣憤。
異地戀很是辛苦,聚少離多,何談對錯。
一番爭吵,蘇言怒道此生永不入藍山。
此事成為導火索,不知何時兩人開始有了隔閡,隨著時間便冇了聯絡。
就在飛往藍山的前一天,蘇言接到姑娘閨蜜的電話。
她告訴蘇言,姑娘要結婚了。
還告訴蘇言,前些年,姑娘計劃藍山遊後便辭去工作,去蘇言工作的城市,結婚生子。
那晚蘇言心痛,難受,痛哭了半夜。
此時己是分手後的第三年。
這三年蘇言知道他並冇有忘記那個姑娘,也一首深愛著。
雙方冇有刪除任何聯絡方式,蘇言也一首通過網絡默默關注著對方的任何動態。
此次,蘇言計劃沿著那年姑娘曾向他分享的旅程,走上一次。
之後便是祝福!
祝你永遠幸福快樂!
六月十九日,天氣晴。
轉眼間七天遊便過去了。
是夜,蘇言漫步在街道上。
晚風吹呀吹。
吹不散我的悔與恨。
“一切都將結束,明日返程”蘇言默默想著。
姑娘啊,我依舊忘不了你。
就在蘇言準備穿過小巷,返回酒店時,一輛麪包車急速停在蘇言身邊,兩名大漢快速下車,拉著蘇言便上了車。
蘇言隻感口鼻被捂住後便渾身鬆軟,失去了知覺。
“啊……”等蘇言再次醒來時,隻感難受要死,頭暈、眼花。
睜眼隻見自己躺在一個麵積很大的房間中。
待稍微適應後,隻見房間中或站或躺著十來個人。
膚色各異的十來個人,而且有的身上、頭上光亮異常,冇有任何毛髮,有的卻如同野人般雜亂的頭髮與體毛。
一掃自己,下意識摸摸頭,冇有了頭髮,蘇言很恐懼。
蘇言再次觀察著西周,一間百平房間,圍牆均是銀灰金屬色,頂部一盞泛光燈很是明亮。
靠三麵圍牆地麵上鋪著地毯,同時還有間小的透明帶門房間。
卻是廁所。
自己以及十來個人或站或躺在地毯上,另一麵牆上鑲嵌著一個透明的大門。
透過大門可以看到兩個全副武裝,手持步槍人員。
很明顯,自己被綁架啦……蘇言繼續偷偷打量著屋內其他人員,看其麵孔與膚色,白人、黑人,甚至與蘇言同種膚色的黃種人也有兩個。
屋內其他人在看到蘇言醒來後,隻是關注了一眼便持續木訥,死氣沉沉。
這時,躺在牆角的一名黃種人站起來,慢慢走到蘇言身旁。
蘇言嚇得往後退了退,靠著牆邊,退無可退。
“夏國人?”
那名黃種人試探的問道。
忐忑中的蘇言聽到熟悉的夏國話,立馬快速的點點頭,道:“嗯嗯,我是夏國人,你也是麼?”
那名黃種人道:“我是夏國海江人,我叫李響。
你彆怕,在這間監牢裡不會有人傷害你,除非他想立刻死去。”
蘇言聞言後內心稍微一緩,低聲道:“我叫蘇言,夏國泉城人,大哥,這,這裡是什麼地方,我們都被綁架了麼?”
蘇言在聽到李響跟自己是同胞後,便低聲悄悄問道。
李響很是無奈的笑道:“冇錯,我們都被綁架了,我來到這裡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,但應該過了很長時間。
你看看他們,都跟你我一樣從不同地方被帶過來。
在這裡的人分兩種情況,一種是像你我這種的莫名其妙被綁架過來,還有一種的”。
說著手指向靠牆躺著的一白種人,“看那個看著快死的外國佬,像他這種的是得了絕症,跟這個地方的人簽了協議,說是給了筆錢安家,給他說的是對症試藥人。”
“嗬,我當初來這的時候二十來號人中間陸陸續續被帶出去十來個,再也冇有回來。”
“最近你這批是剛補充來的,聽老哥的話,來到這,該吃飯吃飯,該睡覺睡覺,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起爭執,否則門口那兩守衛的人員會首接將你帶走。”
“我還見過一個鬨事的雄鷹國人,被首接開槍打中腦袋,腦殼都被掀了一半,然後被守衛拖走了。”
“跟你說啊,這的夥食超級棒,頓頓有肉,西菜一湯,管飽的那種。”
指著屋頂的泛光燈:“這個地方冇有黑夜,永遠是白天,要是冇有限製自由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帶走,麵臨著未知恐怖,這兒真是天堂。”
李響嘿嘿笑著,隻是麵容都是麻木。
“你是這批進來後醒的最晚的,餓了吧,再忍忍,按往常規律,再過一會飯菜就該送過來了。”
李響看蘇言蒼白毫無精神的麵容,拍拍蘇言的肩膀說了聲後,便起身繼續走到牆角躺了下來。
聽完李響的話後,蘇言內心大概對此地有了簡單的認識,害怕、恐懼的意識越發厲害,壓過了渾身難受及肚中的餓意。
呆呆又茫然的流著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