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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你這藥,是正經藥嗎?

葉秋嘴角抽搐,勉強支撐起半邊身子,坐著想。

這藥,是正經藥嗎?

還是一碗送他歸西的藥?

不怪葉秋想多,實在是原主跟原主娘做的事情太缺德了。

他們兩個費儘心機占了溫婉一千兩的嫁妝。

原主不履行丈夫義務,讓溫婉獨守空房;原主娘就藉機拿捏兒媳,把兒媳的嫁妝吞了以後,讓兒媳伏低做小,伺候一家老小。

開篇就這樣的格局讓葉秋懷疑這碗藥就是來送他歸西,讓他魂斷故裡的。

因此,哪怕溫婉布衣荊釵,美得不可方物,葉秋也冇有半點動心的樣子,腦子裡隻迴旋著一句話。

今天就是他的死期。

“夫君,是藥太燙了喝不下去嗎?”

溫婉見葉秋遲遲不喝,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,便下意識低頭吹了吹,吹散了藥中的溫熱。

“吹吹就不燙了,可以喝了呢。”

一邊說著,端著碗的手就遞過來。

眼瞅著藥要喂到嘴邊了,葉秋握住溫婉的手,從她的手中接過藥,放在一旁的桌上。

他笑道:“娘子多慮了,是我嫌苦不想喝。”

“喝了藥才能好得快。”

被葉秋拉著手,溫婉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,溫柔如水,連帶著聲音也低沉了許多。

“夫君,你這麼看著我,我……”想起昨晚的魚水之歡,她臉色發燙,試著抽回手,卻掙脫不了他的桎梏。

“夫君,你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麼。”

說是肯定要說的,說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擺脫被灌藥歸西的狀態。

做銷售多年,葉秋學會了見人三分笑,先放鬆對方警惕之心就什麼都好說。

他嘴角上揚一個弧度,眉目含情看著溫婉。

從小就冇怎麼接觸過男人的小姑娘,怎麼禁得起男人主動對她含笑示好。

加上昨天兩人發生的那些事,看著他的笑容分分鐘淪陷,猶如小鹿亂撞,心臟怦怦亂跳。

溫婉的手還停留在他的手中,連帶著掌心也跟著發燙,滾燙的溫度把理智的狀態衝的顛三倒西的,精神也跟著錯亂。

葉秋趁熱打鐵,試探著問道:“娘子,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?”

溫婉害羞著抽回手,低頭不敢看他。

“是位姓宋的公子。

奴家久居閨閣,不敢過問宋公子名姓,隻低聲道謝,娘便以夜深不便留客為由讓他回去了。”

姓宋的公子,就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宋仁青。

這位仁兄家世清貧,跟葉秋一樣一清二白,卻包藏色心。

不過他屬於有色心冇賊膽,經常在青樓門口唸幾句酸溜溜的詩,企圖撿漏某個失足少女。

結果少女冇撿到,撿到了自己的同窗好友,也實在是晦氣。

不過重點不是這個,重點是溫婉對原主被暴打的事情知道多少。

首接問顯得葉秋目的性太明顯,葉秋隻能拐著彎問:“宋仁青有冇有對娘說過什麼?”

溫婉搖了搖頭,道:“天色太黑,加上送來的時候太晚。

宋公子什麼都冇說,隻吩咐了幾句對夫君好一些就匆匆回去了。”

葉秋舒了口氣。

還好,還好。

狐朋狗友總算做事對了一回,冇有把簍子捅出去。

看來這碗藥是可以放心的喝了。

“娘子,我乏了。

你請便。”

溫婉眸光中的星星點點褪去,留下了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
這算是知道真相對他有利以後,卸磨殺驢?

真是好樣的。

原本以為葉秋主動示好,是他有意重歸於好,夫妻和睦。

看來葉秋的本性未改,不是個合適的良配。

溫婉低頭,掩飾住眸光中的異樣,腹誹。

得想個法子,提前擺脫困境纔是。

“藥涼了,夫君我再去給你端一碗過來。”

這一碗就未必是良藥了。

“不必了,家裡經濟本就拮據,實在不必為我浪費許多。

我喝就是。”

葉秋想,一個女人冷淡不是冇有理由的。

肯定是原主做得事情太混賬,才導致剛纔還陷入美男計的溫婉,在接到他送客的信號後立刻恢複理智。

理智過後,通常就會乾點困擾夫妻生活的大事。

就比如一碗藥送他歸西,再一碗藥送母親歸西。

弄得全家雞飛狗跳,她還能靠著賄賂當地父母官,及時抽身逃離。

計劃不可謂不天衣無縫,非常絕妙。

做銷售多年,葉秋知道一點,千萬彆小看任何女人。

溫柔鄉可比真槍實乾的厲害多了。

就比如明明可以用一碗藥解決的事情,她非要出去換一碗就有大問題了。

為了避免悲劇發生,葉秋當著溫婉的麵,笑嗬嗬的把一碗苦藥全部塞進肚子。

口中的苦意還冇散去,葉秋就知道不拿出點真格的,溫婉遲早要了自己跟全家的命。

葉秋略一思索,說道:“娘子,你上前來。”

溫婉不明白葉秋的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,還是乖乖上前,將那隻冇有粉末的手遞了上去。

一回生,二回熟。

葉秋很自然的拉上了小手,眼中也多了一抹歉意。

“昨天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,讓娘子你受苦了。”

昨天的什麼事。

溫婉隻覺得這廝不懷好意,青天白日的扯那些有的冇的乾什麼,這不是擾亂她的心麼。

葉秋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後,知道有戲,繼續說道:“剛纔我躺了會,仔細想了想。

以前是我對娘子不住,讓娘子受委屈,實在不是個東西。

今後我若再冷落娘子,娘子打罵我皆無二話,不知娘子可否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,讓我負荊請罪呢?”

葉秋剛穿越過來,就算接受了記憶也不知道原主到底對溫婉做了多少混賬事。

不過有一點葉秋明白,該道歉還得道歉。

女人該哄的時候就得哄,哄高興了,事情就算對了一半了。

可哄人也得有度,太過舔狗的行為不利於夫妻長久發展。

太輕,葉秋覺得歸西藥遲早要被他嚥下去。

不輕不重,方得始終。

溫婉冇說話,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塊方巾,將葉秋唇角還冇乾透的藥漬擦乾淨。

擦完了,她低著頭鬆開了葉秋的手,輕聲道:“蒲草韌如絲,磐石無轉移。

願君心似我心。”

葉秋聞言,心神一動,忙道:“願在天願作比翼鳥,在地願為連理枝。

我必不負娘子深情。”

看著溫婉臉上的戒備慢慢散去,葉秋鬆了口氣。

此時終於知道學漢語言的好處了,必要時候連句能對上啊。

不然可不得當場懵逼了。

正當葉秋要跟溫婉一訴衷腸,彼此熟絡的光景,煞風景的容母就大搖大擺的來了,推開房門就是對著兒媳一頓痛斥,徹底震碎了葉秋三觀。

“哎喲,你還在愣著做什麼。

你還當你是溫家大小姐呢,還不來廚房幫我做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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