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落地,滿殿嘩然。
“長......長公主這是對秦羽有多大的信心啊!?竟讓張祭酒一人做平官?”
“想來長公主也是無奈之舉,學宮夫子一人冇來,也是夠丟人的。”
“哼~若是我,我也不來,秦羽那廝何德何能代表學宮參賽?”
“看著吧,今日過後,秦羽剛好起來的名聲,就又得臭嘍。”
“正常,爬得越高,摔得越慘!”
.....
國子監學子們議論紛紛,眼眸中滿是不屑。
張子安倒是也不矯情,點點頭,“好,那就如長公主所言,臣一人做評官。”
“詩會規則還跟往年樣,出題三道,每題國子監和學宮各有三次題詩機會,哪一方的詩守到最後,哪一方勝。”
蕭柔十分淡然,“好。”
秦羽依舊風輕雲淡,穩的一批。
彆說對付這些國子監學子,就是這些大儒一起上,他都無懼吊打。
他肚子裡這些詩詞,用滿腹經綸來說,那都有點低了。
盧英才冷冷的望著秦羽,眼眸中滿是不屑。
緊接著。
國子監司業蘇茂德,站起身來,將一個繫有黃布條的竹簡打開。
這題是前幾日國子監和學宮大儒商議後,找魏皇敲定而後封存的。
他們這個量級的大儒,自然不會徇私舞弊。
竹簡打開,上麵是一個燙金大字“柳”。
蘇茂德掃視眾學子,朗聲道:“第一題,以柳為題,詩詞皆可,由國子監先賦。”
話落,他坐了下去
柳樹在詩詞中算是常見,題目不難,發揮空間很大。
秦羽隻看了一眼,心中便已有了結果。
蕭柔轉頭看向秦羽,柳眉微挑。
秦羽還以微笑,蕭柔心中瞭然。
緊接著。
國子監一方有人站了出來,望著秦羽的眼眸中,滿是挑釁。
此人盧昊,乃是太子太師盧英才的外孫。
在國子監學子中,算是學術水平名列前茅的。
盧昊踱步殿內,享受著萬眾矚目的榮光。
盧英纔看著盧昊,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意,就差高喊這是他外孫子了。
頓了頓。
盧昊停下腳步,直勾勾的看著秦羽,緩緩開口。
“《狂柳》”
“先欺百花遲,再妒梅已赤。張狂撩青日,春風才幾時?”
此詩落地。
國子監一側學子,響起陣陣喝彩。
“好!不愧為盧昊,詩作的好,言外之意更好!”
“嘿嘿嘿~春風才幾時,好一個春風才幾時。”
“且看秦羽如何應對吧。”
“估計這第一首詩,就將秦羽給難住了吧?”
......
國子監學子們不禁喜上眉梢,議論紛紛。
盧英才眼眸中更是泛出狡黠,他倒要看看秦羽如何應對。
盧昊看向秦羽,揚起笑意,“秦小王爺,該您了~”
學宮子弟,望著盧昊,眼眸泛著怒意。
盧昊這不單單是作詩,還順帶將秦羽給侮辱了。
將秦羽比作狂柳,欺負百花開的晚,嫉妒傲梅落的早,這才得春風幾時,今日就如此張狂。
一“欺”一“妒”一“張狂”,皆是將秦羽比作小人得誌,並對以無情的批判。
張子安一眾大儒靜靜聽著,麵無表情。
蕭柔柳眉緊皺,美眸凜冽,剛要起身維護秦羽。
秦羽卻是一把拉住她放在桌案旁的玉手,淡淡道:“長公主莫急,我應付的來,隻有到了最後,才知道誰是小醜。”
話落。
秦羽鬆開手,站起身來,踱步殿中。
蕭柔望著秦羽的美眸一顫,不知為何,她感覺跟秦羽在一起,竟是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。
好像任何問題,他都可以輕易化解一般。
蕭南高舉右手,“老秦加油。”
此時,殿中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彙聚到了秦羽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