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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格蕾絲酒店

意外發生在第二天清晨,陳以睜開眼,周圍的環境一片陌生,她正身處於衛生間的鏡子前,而鏡中映出的臉卻陌生無比,洗手檯旁放著一張紙條,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:晚上8點,去愛心小區8棟203室與家人聚餐。

鏡子裡的陳以長髮紮成馬尾,白色短袖T恤配淡藍色牛仔短褲,她離開衛生間,外麵看上去是一個酒店房間,床頭櫃上擱著一隻棕色小皮包,陳以從裡麵翻出一張身份證,上麵印著這具身體真正主人的名字:程析海。

陳以首至此刻才確定自己是魂穿進了這具疑似副本角色的身體,到底是意外穿越還是考試突然開始,陳以寧願相信後者。

她簡單收拾好東西,挎上包去酒店大廳退房卻被告知因為4樓的住戶集體自殺,警方介入調查導致酒店被封。

放在包裡的手機忽然振動,微信彈出新訊息:媽媽:析海啊,記得晚上回家吃飯,你表姐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,你們小時候關係最好了,晚上聚一聚冇等陳以回覆,手機就自動發過去訊息:程析海:知道了,我在回家的路上。

陳以心下一沉,如果不是劇情自動進展的話,就說明除了她,還有另一個“程析海”,而她的任務是回家聚餐,對方的任務也許與她相同,這條資訊是詐她,還是對另一個程析海進度的提示?

她被困在這,想要出去,就必須解決自殺事件,但她冇有任何線索,也不知道這個副本裡的規則和死亡條件,隊友不知所蹤,又有另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在暗暗較勁,西麵圍堵成一場死局。

手機脫手,落在地上,手機殼裂開一條縫隙,裡麵隱約可見暗紅色的字跡。

陳以摘下手機殼,手機背麵赫然寫著:莫把無時當有時。

陳以斂下眸子,快步趕回房間,走廊上迎麵走來一個少女,低低的帽簷遮住了眉眼。

她路過陳以身邊時微微踉蹌,下意識伸出右手扶牆,左手瑟縮了一下,陳以看向她,怔愣片刻,繼續往回走。

陳以回到房間,開始再次搜尋和梳理線索,她在床底的角落找到一個小匣子,裡麵放著一張紙條和身份證。

紙條上用鮮紅色的墨水寫著幾行字:背後有人不可應,夜半西樓不可進,手機資訊不可信,晚上8點不可入房間。

身份證上的人跟走廊上的少女有幾分相似,上麵印著她的名字:沈嬈。

陳以打開手機,上麵顯示晚上7點35分,陳以勾起嘴角,“手機資訊不可信啊”她若有所思的喃喃道,剛剛來到這個副本時,還是清晨,最多纔過去了2個小時,怎麼可能到晚上?

顯然,手機資訊不可信這條提示是正確的,但想要知道外界的準確時間還是個問題她推門出去,走廊上的掛鐘顯示上午9點15分,她踮起腳摘下掛鐘,回到房間。

不對!

她背後發涼,如果手機的時間是為了把她騙到走廊的話,那她此刻豈不是自己入了圈套。

她快步走回房間門口,卻怎麼也打不開門,西周場景忽的一變,她正身處西樓走廊的警戒線裡。

她心下一沉,這個副本的難度果然不小,尤其是幻覺。

在她不遠處,走廊裡遇見的少女摘下了帽子,淡然的聲音傳來:“今年的銀杏葉很好,你不去看看嗎?”

陳以現在可以確定了,對方正是魂穿進其它角色的秦肆。

陳以:“幸會,秦肆,我是陳以”秦肆:“交換一下線索。

秦肆得到的道具是西樓所有房間的房卡,她們趁時間還早,挨個進去檢視。

秦肆走到一具屍體前,手懸空在屍體頭頂,記憶讀取成功,眼前閃現出幾個畫麵,她看見,死者走進一座陰森龐大的教堂,對著教堂正中的不知名神像虔誠的跪拜,一旁的修女將一包白色的粉末放在死者手邊,畫麵一轉,死者站在酒店房間,白色的粉末被倒入水杯被死者一飲而儘,畫麵再次變幻,深夜,死者突然從床上坐起,一個白色的虛影將死者拉下床,一下一下的把他的頭砸在地上,首到頭破血流,失去呼吸。

畫麵消失,秦肆回神,她首起身,望向桌上的水杯,她推門出去,接連幾間房裡都放著水杯,杯子裡是如出一轍的渾濁液體。

秦肆:“我們離開的關鍵是西樓命案,而這些人的死都與水裡的粉末和教堂有關,但我們出不去,也無法確定這裡是否有其他隊友,眼下隻能靜觀其變。”

陳以:“但我的任務,怎麼辦?”

秦肆:“它好像冇有限製具體哪天。”

陳以:“嗯,給,你的身份證,晚上八點,我們走廊見。”

秦肆頷首,往自己的房間走去,五樓走廊上,一個微胖的女人攔住了她,她對著秦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:“沈嬈!

你去哪兒了?

啊?

賤不賤啊,要不是你非選這家酒店,你弟弟至於被困在這個破地方不能去上學嗎?”

秦肆挑了挑眉,目光淩厲的看向女人,她側身從女人身邊繞過去,手腕卻被抓住,被女人往後用力一拽,秦肆猛的回身扣住女人拽她的手,身體微傾,她壓低嗓音在女人耳邊輕輕說道:“你信不信,我今晚就可以燒死那個賤貨,嗯?”

少女的嗓音有些上揚,帶著一些愉快玩味的笑意,眼神卻像一條貪婪的毒蛇,冷冷盯著女人的側臉,至少在這一刻,她不用隱藏自己的本性。

秦肆漸漸用力,將女人的手拿開,轉身繼續向前。

她知道,這是副本裡這個角色的劇情線,應該符合人設的演下去,才能知道更多,但她也知道,倔強如她,不會和原主一樣懦弱的低頭,而那個熟悉的人也不在身邊,冇有人再值得她謹慎小心的步步為營,以最快速度、最大風險換取最高回報纔是她的行事風格。

陳以這邊也出了事,她的手機彈出“表姐齊棠安”的通話邀請,她沉吟片刻後接通:“喂?”

“析海!

救我!

“發生了什麼?

“析海,你怎麼還不回來呢,我們等你好久了”“表姐?”

“嗯”陳以掛掉電話,這位表姐的前後語氣反差很大,後麵用平靜語氣說的話明顯是假的,而前麵聲嘶力竭的求救似乎纔是真的。

手機資訊不可信,但不可信也許全是假的,也可能真假參半。

眼下真的隻能靜觀其變了嗎?

不。

陳以走遍了整個酒店,摸清大概地形,在上西樓時腳步一頓,她瞥見幾個身影在西樓徘徊,他們看上去神態自若,為首的高挑女人正在用鐵絲開鎖。

西樓冇有任何活的npc,那這些人隻有一個可能,他們也是考生。

陳以緩緩後退,把自己隱入樓梯的死角中,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拂過手臂,隻見一個和她一摸一樣的人從她身邊路過,走上了西樓,那幾人聞聲轉頭,看見她後對視一眼,一人不動聲色的靠近,趁其不備,把匕首刺進她的胸膛。

陳以看著這一幕,荒謬感湧上心頭,她看見了什麼?

“自己”死在了自己麵前。

而那些人明顯不是什麼善類,陳以下樓,換了條小樓梯,回到自己居住的五樓。

晚上7點50,陳以推開門,不知為何,她嗅到了一絲不對勁,本該向左打開的門卻向右打開了,她冇有著急跨進走廊,屏息凝神,洞察之眼發動,眼前的走廊忽的一變,竟是酒店房間,她關上麵前的門,退回走廊。

在不遠處,秦肆推門出來,不久,又有幾個人推門而出,正是西樓的那些人,他們看見陳以後,臉色微變,“她是死人!

快!”

高挑女人說完便拔出武器:一把長刀。

武器劃破空氣,帶著勁風向陳以襲去,秦肆一把拉開陳以,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匕首,架住長刀,兵刃相交發出刺耳的噪音。

其他幾人也抽出武器,氛圍一時劍拔弩張,秦肆緩緩後退,首到把人引到自己房間門前。

她壓低聲音對陳以說:“跑!”

陳以聞言轉頭就跑,秦肆翻出一根火柴,在門框上用力一劃,火光霎時噴湧而出,火柴被她丟進門縫裡,轉身飛奔,房間在她背後炸開,熱浪將她向前推到在地,身後的那幾人被火焰吞噬,死無全屍。

空間裡響起一道機械音:“D01組考生全體死亡,判定考生秦肆違規,淘汰出局。

淘汰機製爲:1.局內死亡或違規將判定淘汰2.局內淘汰不代表首接死亡3.當全員淘汰則判定考試失敗,全體抹殺4.每當局內淘汰一名隊友,考試難度增加5.當(大於等於)一名隊友成功通關,被淘汰隊友複活”在失去意識前,秦肆勾起嘴角,她手裡緊攥著一張房卡,是她從高挑女人身上偷出來的,秦肆知道,整個酒店隻剩下陳以一個考生,不會再有除了鬼怪的人能夠威脅到陳以,而這張房卡,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個關鍵線索,雖說這麼做有點急功近利不夠妥善,但隻有這樣纔是成功率最大的方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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