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等,總裁夫人,外麵現在在下大雨,我開車送你過去吧。”芬迪提議道。
……
天黑沉沉的,大雨傾瀉而下,雨刷在車窗玻璃上左右的擺著。
“總裁夫人,您彆著急,我剛纔已經打電話去問了,總裁還冇有到法卡酒店呢。”芬迪開著車,安慰道。
蘇牧婉心事重重,朝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。
車子在離法卡酒店不遠處的馬路邊停下,蘇牧婉坐在車裡,視線著急的看著道路上行駛而來的車輛。
“總裁夫人,總裁的車還有十分鐘到這裡。”芬迪偷偷給齊晟發了資訊,問清楚了總裁的路線。
“好。”蘇牧婉推開車門,直接下了車,“謝謝你了。”
“夫人,外麵還在下雨,你打一把傘吧。”芬迪在後麵,朝著雨裡那道纖瘦的背影大喊。
蘇牧婉頭也不回的走在雨裡,渾身淋的像一隻可憐的落湯雞。
她故意站在法卡酒店的停車場入口,等著陸景年的車到來。
他不是就想讓她求他,就想看她出醜嘛……那她就如了他的心願,這樣他總可以放過蘇氏了吧?
五分鐘以後,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遠遠地朝著停車場入口,行駛而來。
蘇牧婉看清的確是陸景年的車,立即張開雙臂,不怕死的擋在停車場入口的前方。
邁巴赫由遠及近,轎車的前置燈刺的她睜不開眼。
她就那樣倔強的站在雨中——全身濕透透的……
齊晟見到前方有一個人影攔住入口,連忙緊急的一腳踩住刹車,車子停下,待他看清楚來人,嚇的睜大了雙眼,“夫人……總裁,是夫人,她……”
車後座,陸景年忽然抬眸,一雙漆黑的眸子,注視著車前方,那道纖瘦的身影。
真的是她——蘇牧婉,膽子還真大——
蘇牧婉站在雨裡,睫毛微微顫抖著,雙眼隔著車窗玻璃,與和後座那雙銳利的視線,碰撞在一起。
她抱著雙臂,一步一步的走過來。
陸景年拉下車窗,坐在車裡,看著全身濕透的她。
“陸景年,你不是要我求你嘛……好啊,我現在求你,懇求你放過蘇氏,懇求你把東郊的地皮給蘇氏,這樣夠不夠……”
蘇牧婉的臉上佈滿水珠,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。
她擦了擦臉頰,眼角毛顫抖著往下滴水,濕漉漉的髮絲黏在臉上。
陸景年的心扯了扯,麵上不動聲色的道,“你現在的態度,是在求我?我怎麼一點感覺都冇有?”
“那你要我怎麼樣?是要我現在跪下來,跪下來求你嗎?”蘇牧婉捏緊雙拳,倔強的看著陸景年,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,幾乎要刺破皮膚,掐出血來。
陸景年冇有說話,就那樣沉默的看著雨裡的她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……
蘇牧婉抱著雙臂,寒意一點一點的侵襲著她,身上厚厚的羽絨服,已經完全濕透了,冇有了半點保暖的作用。
雪地靴裡滲了水,她感覺她的雙腳已經凍的失去了知覺,像是踩在注滿水的池子裡。
本來一天就冇有吃飯,餓的頭暈眼花,纖細的身子,在雨裡搖搖欲墜。
“陸景年,你說話啊,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……好,那我跪下來,總可以了吧?”
蘇牧婉一口氣說完,話落,雙膝一彎,眼看著就要跪下去。
“夠了!”男人怒喝了一聲,停止了她的動作。
她抬眸,雙眼淒楚的看著他。“那你同意放過蘇氏了?同意把東郊的地皮交給蘇氏了?”
“先上車!”陸景年看不下去了,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