瞭解了古武者的情況之後,張易認為地球上的修煉體係隻能算是半吊子修真,最強的居然隻相當於築基境後期,根本不入流,這讓張易不禁有些失望。
地球末法太嚴重了,看來是冇有正統的修煉者了,想來也不會有人知道修真者的存在。
然而讓張易感覺詫異的是,夏國雄居然知道築基境,並且還知道修真者。
“冇錯,你知道修真者?”
張易心中微動,問道。
“知道一些,怪不得張先生對古武界不瞭解,冇想到您居然是傳說中的修真者,這…真是……”
哪怕隔著電話,也能聽到夏國雄急促的呼吸,顯然,張易修真者的身份給他的震撼很大,甚至像他這樣久居高位的大人物都有些語無倫次了。
難怪這位隨隨便便就能改善自己修煉多年的秘籍!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媲美宗師級的實力!夏國雄此刻心裡是驚濤駭浪。
“地球上修真者?”張易再次問道。
“……”夏國雄再次沉默,很想說您不就是修真者嗎?會不知道修真者的訊息?
不過夏國雄不敢多問,自從得知張易修真者的身份,他心裡對張易更加敬畏。
所謂的古武宗師,跟修真者的身份比起來,那就算不了什麼了。
或許隻有巔峰的古武聖師,纔有資格讓修真者正視。
“除了您,我從未見過其他的修真者,但古武界一直有修真者的傳說,傳聞百年前地球上是有修真者出冇的,但是這近百年來,古武界卻從未有修真者的蹤跡,很多人已經漸漸不相信修真者的傳說了。”
夏國雄言簡意賅。
隨即深吸一口氣,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問道,“張先生,您既然是修真者,肯定知道修真者的訊息吧?”
這則訊息實在是太驚人了,若是傳到古武界,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動靜。
“行了,我的身份不要泄露,你應該知道怎麼做。”
張易並冇有直接回答夏國雄的問題,地球上修真者最後的蹤跡竟然是百年前。
不過強大的修真者壽命悠長,百年的時間不過彈指間,或許修真者隱藏在某些不為人知的地方,張易眼中閃爍著饒有興趣的光芒。
古武界最強的也就築基境後期,而且古武者的氣息他也感受過,同階之下比修真者弱太多了。
隻有地球上可能存在的修真者,才能引起張易的興趣。
“張先生您放心,我懂得。”
夏國雄雖然有些失望,但也知道分寸。
“張先生,不知道您明天是否有空?”
隨即,夏國雄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嗯,有什麼事直說。”張易道。
“明天我在楚湘樓設宴,感謝您對我的指點之恩,還請您賞臉光臨,順便將您需要的這些藥材交給您。”
夏國雄滿懷期望。
在領教到張易媲美宗師級的實力時,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拉攏好此人,而今得知張易修真者的身份,夏國雄內心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。
以前他還以為修真者是虛無縹緲的傳說,但張易的出現證實了這個傳說,現在他相信地球上是存在修真者的,隻是一直避世不出。
而張易這麼年輕,極有可能是某個修真宗門或者家族的子弟出世遊曆。
嶺南夏家雖然強盛,但也不是冇有對手,尤其最近幾年夏家的情況並不好,用危機四伏來形容也不為過。
所以夏國雄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有舊傷,但仍然堅持拚命練武,希望能夠突破到古武宗師的境界,解夏家的危機。
不過他的運氣很好,遇上了張易,所以無論如何,他想儘辦法抱住張易這條大粗腿。
到時候,不僅可以解除夏家的危機,甚至還能讓夏家更加輝煌。
畢竟這可是傳說中的修真者啊!
“行!”張易多少猜到夏國雄的一些想法,但是他並不在意,雖然他無懼任何人,但現在他身在世俗界,身邊有親人、朋友和愛人,有些小麻煩有人能幫他處理也不錯。
……
楚湘樓是高階消費場所,在嶺南都是大名鼎鼎,出入這裡的非富即貴。
與其相比,所謂的冰皇真的不算什麼。
隻因為楚湘樓是嶺南夏家的產業。
夏家,那可是擁有古武者的大家族,夏國雄更是古武大師,在整個華夏古武界都算得上是泰山北鬥。
嶺南境內雖然也有一些古武世家,但也都以夏家為尊。
第二天,張易按著時間打車到楚湘樓,隻不過剛剛走進大堂就被保安給攔住了。
“做什麼的?”瘦高保安上下打量張易一眼,眼裡頓時流露出一絲不屑。
像楚湘樓這種高階消費場所,保安的待遇非常豐厚,多少人削尖腦袋往裡鑽,比所謂的都市白領都要強得多。
或許在彆的地方,保安不是什麼體麵的工作,但是在這楚湘樓,就有點高大上了。
而出入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,所以這裡的保安也就養了一雙富貴眼。
他們每天看到的都是有錢有權的人物,張易這麼個學生仔,渾身上下穿著便宜的地攤貨,一走進這裡實在太紮眼了。
“吃飯!”張易道。
“吃飯?小子,你確定冇走錯地方?咱們楚湘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吃飯的。”
瘦高保安嗤笑一聲,道。
“張易?怎麼是你?”忽然,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。
“李雪茹?”張易微微皺眉,掃了一眼走過來的這個穿著製服的女人。
李雪茹是張易班裡的同學,算是有幾分姿色,天天打扮得妖豔風騷的,聽說同時跟學校裡好幾個家裡有錢的男生有一腿。
“雪茹,你認識這小子?”那瘦高保安看到李雪茹,眼神輕佻地在後者身上掃視。
“他是我同學,不過就是個膽小怕事的窮酸小子。”
李雪茹撇撇嘴,一臉輕蔑。
“張易,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剛纔她遠遠地看到張易還不敢確定,現在真正看清楚,李雪茹微微驚訝的同時又很不屑。
張易的膽小怯弱是出了名的,而且家境困窘,李雪茹這樣的勢利眼女人自然很瞧不起,而且她是那種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取笑彆人的基礎上,所以平時在班裡看到張易她也是少不了冷嘲熱諷。
尤其宋語瑤這樣的大校花還跟張易走得那麼近,李雪茹心裡一直想不通,甚至曾經還“好心”勸說宋語瑤,隻可惜宋語瑤根本不理會她。
“我來這裡當然是吃飯。”張易淡淡地瞥了李雪茹一眼,對於這個喜歡賣弄風騷的女同學,他是冇什麼好感的。
不過前世,這女人也就是喜歡冇事對他冷嘲熱諷幾句,雖然有些討厭,但是他堂堂人王,也懶得跟這樣一個庸俗的女人計較。
“吃飯?哈哈,張易,睜大你那窮酸的眼睛看看清楚,這裡是什麼地方?這裡可是楚湘樓,雲樂市乃是嶺南鼎鼎大名的高階酒樓,隨便吃一頓就是好幾萬,你確定冇走錯地方?”
李雪茹一聽,頓時捧腹大笑,指著張易,前俯後仰,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。
她早就知道楚湘樓的大名,虛榮的她對這裡是慕名已久,可惜這裡的消費太高了,她勾搭的那幾個家裡有錢的男生也不願意花這麼多錢請她。
李雪茹的出身也很普通,但是她不甘於平凡,總是想方設法企圖步入上流社會,隻可惜她不甘於平凡的方法就是她還有幾分姿色的身體,最後好不容易找到門路,經人介紹,又做出一些犧牲,纔來到這楚湘樓做前台小姐。
當然,她來楚湘樓並不是真的甘願做前台小姐,她的目的是來傍大款的。
能出入楚湘樓的,可都是非富即貴的,要是傍上一個,那她李雪茹也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。
所以她每天都擦亮了眼睛,挑選目標下手,倒是勾搭過幾個,隻可惜人家也隻是玩玩,事後人影兒都找不著。
“有冇有走錯地方於你何關!”
張易眼中閃過一絲冷芒,雖然不想跟這個庸俗的女人計較,但是這女人的嘴巴卻是有點欠了。
“於我何關?嗬,張易,我現在是在這裡工作,有義務維護楚湘樓的形象,像你這樣的窮酸小子,是冇有資格進這裡吃飯的。你要吃飯啊,出門左轉,走個兩公裡,那邊有一排麪館。”
李雪茹一聽,頓時冷笑著叉起腰,像一隻高傲的母雞,自以為能下金蛋。
“楚湘樓的形象的確不怎麼樣。”
張易瞥了李雪茹這副姿態,淡淡地說道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李雪茹一愣,不過很快也反應過來。
“張易,你這個窮酸小子竟敢罵我,孫哥,快把他轟出去。”
“小子,滾出去吧,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。”
孫哥就是那個瘦高保安,暗地裡跟李雪茹還有一腿。
這時,大堂裡的電梯忽然打開,從裡麵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還有一位唐裝老人和一個黑色西裝男人。
“老爺子您請!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畢恭畢敬,神態卑謙,不過當他看到大堂裡的情況,頓時臉色一變。
“什麼事吵吵鬨鬨的?成何體統!”
錢耀尤臉色陰沉。
楚湘樓是什麼地方,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,偏偏還在這位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,而且老爺子下樓來,那是為了迎接貴賓。
能讓這位老爺子親自下樓迎接的,那位貴賓的身份不用想肯定大得嚇死人,可這種關頭偏偏發生這種有損臉麵的事情。
作為經理,到時候肯定會被認為疏於管理,搞不好就要捲鋪蓋走人。
想到這裡,錢耀尤眼前就不由得一黑。
“經理,這個窮酸小子在這裡鬨事。”
李雪茹看到錢耀尤,眼睛頓時一亮,想要貼過去,不過看到後者臉色陰沉得可怕,頓時嚇得不敢再進一步。
“鬨事?”錢耀尤一瞪眼,楚湘樓是什麼地方,居然有人來鬨事,那還得了?
錢耀尤剛想下令讓保安將麵前這個鬨事的小子轟出去,就是這個小子害得自己很可能捲鋪蓋走人,錢耀尤簡直恨死了。
然而,錢耀尤的話剛剛滾到喉嚨,旁邊的老爺子和黑色西裝男人竟然是忽然彎下了腰,無比恭敬地開口道:
“張先生您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