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景初滿臉詫異,他坐擁醫聖頭銜,這都多少年了,誰敢說他火候不到家?
就是田七也傻眼,眼前的小神醫,這是什麼花都敢說,連張景初這老牌的醫聖都不放在眼底。
國醫之中,張景初就排在胡青牛後麵,一手鍼灸之術,可以說是奪天造化。
“小生意,張老可是國醫中,用針最厲害的!”
“就連胡神醫,對他的造詣也是讚不絕口,這話是否有點不妥當?”
換個人,田七都直接開口噴了。
連胡青牛都認可的鍼灸技術,這還叫火候不到家?
張景初仔細的盯著杜鬆看,越看越覺得心驚。
他知道眼前的杜鬆年紀輕輕就擁有不凡的造詣,還擁有真氣和以氣禦針這些神奇的法門,所以眼界肯定高。
但是杜鬆這麼評價,那肯定不合適。
張景初的師父也不是普通人,他師父曾經是鬼穀傳人,鬼穀第78代弟子,一生所學,張景初隻學了三成。
張景初捋著鬍鬚,老神在在的一笑。
“小杜,你這話確實有些太大。老夫修的是鬼穀一派獨門針法,確實是鬼穀秘傳太乙九針。”
“太乙九針分七重,我雖冇到化境,也到了心中有針,手中亦有針的境界!”
張景初有自己的師承,也有自己的得意地方。
太乙九針並不輸給青牛穀的乙木回春針法,甚至在功效上,還會略微勝過一籌。
不過太乙九針入門難度大,門檻極高,對天賦和氣運以及財力等等,都極為重視。
哪怕是張景初,到了現在這個年紀,能夠邁入第五重心針,已經算是大成。
可他說完,卻見到杜鬆連連搖頭。
“你隻知道其一,卻不知道精髓!”
“我問你,太乙九針有幾針?”
這話問的張景初一愣,九針定生死,一針陰一針陽,一針審死一針留情……
太乙九針都已經說了九針,那怎麼可能還多?
“嗬嗬,你是不是以為,太乙九針,就和這名字一樣,就九針?”
杜鬆說完,不僅張景初愣住,就是田七也滿臉懵逼。
太乙九針不是九針,難道是十一針?
杜鬆冇說話,左手微抬,做了個動作。
張景初麵色瞬間大變,這太乙九針並非獨門秘訣,任何人想要學習,都可以繳納一定費用,直接學。
可至今他也冇見過,有人可以練到七重,哪怕是他師父鬼穀子,都冇練到七重。
五重就足夠他成為醫聖,那七重的針法,又該如何?
看著張景初滿臉震撼之色,杜鬆微微一笑。
“太乙九針的門檻,不過是後人為了降低學習門檻,故意設置的。”
“太乙九針,原名叫做乙木陰陽神針,全套分陽針三十八針,陰針一百零二針!”
“你所謂的心針,纔是入門的門檻而已!”
“什麼?”
張景初的三觀被徹底重新整理,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太乙神針的全名。
他並非不信,而是當初師父和他說過,太乙神針早在當年浩劫中,被一把大火焚燒,隻留下半部。
隻要這半部練好,也足夠他聞名一世,有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。
五十年時間,張景初十年如一日,每日早晨必定要練針一小時,這從未斷絕過。
如今第一次有人和他說,他練得針法纔是入門!
“這不可能!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練成,師傅說這九針齊出,哪怕是死人都能從閻王手中奪回。”
“你……”
說到此處,張景初突然不說話了。
冇人練成的針法,那剛纔杜鬆憑空演示的是什麼?
杜鬆用憐憫的眼神看向張景初,這老人學醫一輩子,卻冇想到自己心中的驕傲,卻突然變得一文不值。
“這套針法,你能練到如今的地步,已經是時間罕見,你也不用妄自菲薄。”
“乙木陰陽隻有三重,第一重就是以氣禦針,這就是你的入門門檻。”
此時的張景初徹底反應過來,杜鬆都會太乙九針,豈不是懂這麼針法?
他急切的上前拉住杜峰的手,雙手止不住顫抖起來。
“小杜神醫,能否賜教?”
“你想學?”
杜峰有些為難,倒不是他不想教,問題是他磨磨蹭蹭的,中午都過了,再不回去,等下宋伊澄回來,他晚飯都冇時間做。
“小杜神醫,我也可以學麼?”
田七也不要臉的湊上來,對於兩人想學,杜峰皺著眉。
“學倒是可以學,我也可以教,不過我現在有點麻煩。”
他這話說的張景初和田七兩人,都是神色激動。
學鍼灸,哪一個不是從小學起,這不僅考驗手和眼,還有心性。
兩人都年紀大了,現在還能學,這就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小杜神醫,不知道要學多久?”
杜鬆撓了撓頭。
“你們若是想學,我倒是有速成的辦法,隻是對你們身體不好。每次用針之後,都會大傷元氣。”
“按照我所傳授的,隻要七天時間,必然可以做到以氣禦針的門檻!到時候人針合一,配合上你們的針法,就可以治病救人。”
“你們要考慮清楚,你們這樣子,用個十幾次,怕不是要直接入土。”
杜鬆好言相勸,可落在張景初的耳中,卻和驚雷一般。
七天時間走完他五十年的路,隻是用元氣作為代價。現在又不是以前,補元氣的方式多的是,這點代價幾乎可以忽略。
更何況,能讓他們用這門針法的,能夠有幾人?
張景初心中有些猶豫,學彆人的針法,就代表放棄自己的師門,這對他而言,可是要被罵一輩子的事情。
他猶豫,田七可冇半點猶豫。
“小杜神醫,我學!”
杜鬆低頭考慮了幾秒,從塑料袋裡麵掏出一塊豬肉。
“你看好,我先教你一手,你回去練兩天,學會了到時候再給我打電話!”
說罷,他揚起手夾著一根銀針,就朝著豬肉上紮去。
那一瞬間,他渾身氣勢大變,整個人彷彿仙風道骨的仙人,手中所持的銀針也在爆射出陣陣銀色光輝。
田七屏住呼吸,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杜鬆,這一刻他都懷疑,杜鬆是不是真的神醫轉世。
張景初也是楞在原地,這場景他隻在師父身上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