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克明從外麵衝進來,身後還跟著一對中年男女。中年男女衣著不菲,都是一身名牌,身上氣勢也不一般。
剛進屋,男人直衝宋伊澄質問。
“宋伊澄,你瘋了不成!”
“你妹妹確實病重,可你也不能不聽醫生的建議,隨便上街找個江湖郎中來看病!”
“要不是馬醫生通知我,我都不知道這件事,你簡直糊塗!”
來人一臉怒氣,似乎對宋伊澄這舉動,有很大的怨氣。
他身邊的女人也是,滿臉怨氣的直衝杜鬆而來。
“伊澄,我知道你是為了雪絨的病著急,可你也不能病急亂投醫。”
“你看看你找的什麼人,連一件正經的衣服都冇有,還有他在乾什麼?”
“啊!你這流氓,你手放在什麼地方?”
“這是你能摸的嗎?”
杜鬆懵逼了,學醫這麼長時間,他還是第一次聽說,他摸人手腕也有罪。
這兩人剛出現,就對他一頓喝罵,彷彿他做的是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。
宋伊澄渾身氣勢冰冷,那股寒意在病房內不斷的徘徊。
見宋宇航還在比比叨叨,她冷冷的開口直接打斷。
“夠了!我妹妹的死活,和你們有什麼關係?”
宋宇航瞪大雙眼,氣急敗壞的來了一句!
“怎麼沒關係?雪絨馬上就要和孫少訂婚,要是出了事情,到時候就得你去!”
“我可警告你,要是你們姐妹兩人破壞我們和孫家的關係,到時候你爸也保不住你們!”
這關係看的杜鬆腦袋發暈,他隻能在心裡說一句,貴圈真亂!
連個昏迷在床的姑娘都不放過,這群人真歹毒!
宋伊澄低沉著臉,一言不發的攥緊粉拳。
這話戳到了她痛處。
旁邊的始作俑者,馬克明則滿臉關心的走上前。
“伊澄,我知道你心中急,但是你先彆著急。”
“雪絨的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,我和我老師討論過,國內能治好的,不出十指之數!”
“你隻要等等,等我老師來了,他肯定能治好你妹妹。你大可以直接放一百個心,你不用去找這些騙子。”
“你看看他能乾什麼?除了花言巧語,什麼都不會!他懂人體經絡麼?他知道什麼是陰陽學說麼?”
這番話語看似是關心,實則也是衝著杜鬆而來。
說完這些,馬克明可冇忘記表功。
他能把宋宇航弄來,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應對。
馬克明走到宋宇航的身邊,小聲開口道出。
“我老師馬上就來,他可是賽華佗的弟子!”
果然,聽到賽華佗三個字,宋宇航神色激動。
“你師父是賽華佗的弟子?”
為了加重自己的話語權,馬克明自然不會錯過這次出風頭的機會。
他從身後翻找了一陣,很快找到一份病曆。
病曆上是箇中年人,病情居然和床上的宋雪絨一模一樣。
不過病曆上也冇詳細寫出病因,隻是含糊的寫了一句,“體外毒素”!
馬克明將病曆遞給宋宇航。
“宋總,這人就在醫院內,我可以將他請過來!”
“到時候有他和我老師在,治療也可以加快不少。”
聽到這話,宋宇航雙眼亮起,急忙催促馬克明去喊人。
幾人動作很快,冇多久就找到一對夫妻兩人。兩人衣著樸素,進入病房後,客氣的和幾人打了招呼。
宋宇航見到兩人,也十分的客氣,將手中的病曆遞過去。
“先生你好,請問您就是這病曆的主人麼?”
男人看了眼,點點頭承認了這件事。
這頓時讓幾人麵色大變。
宋伊澄也緊張的抬起頭看向他。
隻是那男人低頭歎了一口氣,有些感慨的搖頭。
“不好意思,你們要是早點時日,那就好了!”
“這位神醫名叫胡青牛,是神醫穀的神醫。我也是偶然遇到,這纔得到他救治。”
又是賽華佗!
再次聽到這個名字,宋宇航的眼底,已經泛起了陣陣精光。
隻要宋雪絨康複,到時候宋家和孫家必然可以聯姻,而他的兒子,也能如願以償娶到孫家大小姐!
可接下來男人的一句話,徹底讓宋宇航崩潰。
“聽說胡神醫已經仙去,唉!我連報恩的機會都冇有,不知道有冇有機會再見他的後人。”
宋宇航呆立在原地,他計劃的如此完美,就等著宋雪絨康複,結果這噩耗突然傳來,讓他差點冇背過氣去。
這時,馬克明卻走上前,得意的看著幾人。
“宋總,您放心,我老師可是賽華佗的弟子。”
“這可是舉世唯一一位,有我老師出馬,這病自然是藥到病除!”
在絕望中的宋宇航,聽到這話,頓時和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。
就是宋伊澄,都瞪大雙眸,滿臉期盼的看著馬克明。
而此時,被忽略的杜鬆,則摸摸的將消毒液中銀針取出。
賽華佗的唯一弟子,這世界上隻有他一個而已,其他人隻是招搖撞騙。
他的性格,可冇那麼張揚,非得大聲說出來。
銀針剛被取出,消毒液內的冰晶也消失不見,病房內瀰漫出一股奇異的藥香味。
周圍眾人都被香氣吸引,幾人循著香氣,很快找到了這股奇異香氣的來源。
被這麼多人看著,杜鬆尷尬的站在原地,手中銀針閃爍出陣陣銀光。
“老陸,你覺不覺得,這銀針有些眼熟?”
之前的中年男人瞪大眼,似乎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東西。
他仔細看了好幾眼,這才激動的點點頭。
“是!是它!冇錯!”
這兩人的態度,讓馬克明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。
一根銀針而已,用得著這麼激動?
“小子,你又在搞什麼鬼把戲,你難道是要下毒?”
“一根破銀針,我說兩位你們可彆看錯了!這玩意市麵上二三十一盒,連金針都買不起,你還是滾回去喝奶去吧!”
馬克明語氣不善,鄙夷的盯著杜鬆。
杜鬆在他的眼裡,已經被打上了騙子的標簽。
然而,他話音剛落,中年男人渾身氣勢微變,麵色也變得嚴肅許多。
他鄭重的走到杜鬆麵前,朝著他一鞠躬。
“敢問,這針可是胡神醫所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