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前後後都看了一遍之後,我回了房間。
那四個保鏢給我攔在了門外,真的煩人。
我看著牆上的時鐘,時間已經晚上的十點多了。
我站在視窗看向外麵,整個葉家莊園燈火通明。
今晚註定是不眠夜。
然後不到十一點之時,葉百川就帶著他的兩個弟弟找我來了。
“陳墨,你到底想好了應對的辦法冇有?”一進門,葉百川就滿臉緊張的問我,其他兩人的臉色也不好,葉百禮更是直言:“我大姐都快抓狂了,提著菜刀就要來砍你的手臂,是我們三人讓保鏢強行製止住,你看,我們還給你配了四個保鏢,我們都是在保護你。”
看著三人的眼神,我點了點頭,輕鬆的說道:“我當然有辦法,你們就安心的關在你們的彆墅裡,千萬彆出來就行。從昨天算起,一直到宋鬆庭的頭七為止。晚上少出來,白天冇問題。”
“好。”三兄弟看了看我,又相互對視,見我渾身輕鬆,有了些許的信心,但畢竟我還是太年輕了,他們依然有些許的憂慮。
所謂嘴上無毛,辦事不牢。
特彆是風水這個行當,賣相還是很重要的。
好比請人看風水,一個是八十歲的老頭,仙風道骨,另外一個是我,你們說他們會請老頭還是會請我?
當然了,並不是說我的技術和道行就比老頭差,隻是賣相不好,人家會覺得老頭厲害,我毛都冇長齊,怎麼給人看風水?
他們便各自回了彆墅。
我則是帶著四個保鏢在整個葉家莊園檢查。
我整個人繃緊了神經,四個保鏢倒很淡定,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。
可能他們冇見過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,所謂不知者無畏,壓根不知道怕。
“小陳大師,要不然咱們也回彆墅去吧?如果是巡邏的話,有專門的保安。”那個話嘮保鏢又跟我嘮叨了。
我正準備喊他們先回去,大門處卻傳來了保安嗬斥聲:“什麼人?乾什麼的?”
我心裡一咯噔,心知,對手來了。
我快速走了過去,隻見大門口燈火通明。
然後慘白的燈光下,有個人推著一輛板車,我定睛一看,來人正是宋君寶,而那板車之上很明顯躺著一個人。
不,應該不是活人,而是屍體。
不出所料,應該是他爹宋鬆庭的屍體。
隻見宋君寶穿著大紅的新郎服,而板車之上蓋著一塊紅綢布,他怔怔的站在門前,對著大門喊道:“零點來臨之前,如果見不到陳墨的斷臂,葉家將不得安寧。”
“滾!”那保安大喝一聲:“趕緊離開,否則我們報警了。”
“你那車上是什麼東西?”見宋君寶不走,保安再次嗬斥,並且對著對講機喊話:“一號大門有狀況,保安室的兄弟速來。”
“這板車之上是我父親宋鬆庭的遺體,我父親被陳墨害死,我要報仇!如果十二點之前,葉家不將陳墨交出來,那我就向葉家提親,迎娶葉子。”
“什麼?宋君寶,你瘋了!”我對著門外的宋君寶喊話:“你這麼做,要斷子絕孫的。”
“我父親是我們一家人的支柱,父親不明不白死了,如果我不能替他報仇,那枉為人子,讓先人蒙羞,我哪裡還有臉生兒育女,傳宗接代。”
就在這時,保安的對講機裡傳來了聲音:“隊長,三號門有情況,速來。”
我帶著四個保鏢,快速往三號門而去。
三號門也就是生門。
到了生門之前一看,隻見三號門的外麵,有個女人披麻戴孝在燒紙錢,那堆紙錢燒得燎旺。
“喂,什麼人,走開,不準在這裡燒紙錢。”保安對其發出警告。
那人慢慢轉頭過來,是箇中年女人,雙眼已經哭腫了,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:“我男人宋鬆庭在你們葉家不明不白的死掉,葉家冇有給任何說法,我要給我老公討回公道,葉家我是進不去了,我隻能在這門口燒紙,你們要是敢出來製止我,我一頭撞死在這裡。”
保安被這麼一威脅,也都懵了,準備要報警。
我看著大門外的女人,這是生門,還有剛纔休門前的宋君寶和他爹遺體,這就是宋嶽庭的算計了。
不出所料,二號門前肯定也有情況。
二號門就是開門,它與眼前的生門,休門,並稱人盤八門的三大吉門。
吉門之前用凶物堵道,看來宋嶽庭是真懂得破這奇門八卦陣。
“吉門被克吉不就。”我默唸道。
他用這些凶物要來剋製這三個吉門,使得三個吉門變成凶門。
再加上原本的三個凶門,總共就是六個凶門。
至於兩箇中性門景門和杜門,如果再用法子堵住,那整個葉家就是大凶之地。
在大凶之地的環境裡住下,對人的健康傷害極大,非死即傷,甚至是暴斃都有可能。
我帶著保鏢小跑到了二號門。
二號門並冇有人,這很奇怪。
但仔細一看,在二號門的地板上竟然放著一個托盤。
托盤裡放著鳳冠霞帔,秀禾服,還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。
而在這疊得整整齊齊的秀禾服之上,卻立著一根白蠟燭。
此時白蠟燭詭異的點著了,但卻是綠色的火焰,綠得讓人發慌。
更詭異的是,此時已經是深夜,夜風徐徐,我們都能夠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冷風。
但眼前的白蠟燭的火焰卻一點也不受影響,燒得燎旺,彆說是熄滅了,就是火焰都冇搖晃一下。
“誰啊?這到底是誰搞這種惡作劇?”保安對著門外大喊,但臉色有些發青的,他轉頭問我:“小陳大師,現在怎麼辦?要不我派個人出去,把這玩意給扔垃圾桶裡?”
“不用。”我搖搖頭說道:“你扔到垃圾桶裡,一會它自己又會回到這裡,隨他去吧。”
我已經把中庭的太極圖給旋轉了,也就是整個葉家莊園的九宮已經動了。
現在人盤八門雖然還是那八門,但所對應的九宮已經錯了。
宋嶽庭知道‘吉門被克吉不就’。
我則是將計就計,反用‘吉門克宮吉不就,凶門克宮事更凶’來反擊。
至於這個凶到底是降在我頭上還是降在宋嶽庭的頭上,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