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蜧離開之後,我有點擔心。
她是很厲害,但是做事太過於衝動,暴躁。
我本想跟她一起去的,但兩支手臂都被人壓著,都壓麻了。
我不敢動,要是一動,她們肯定就醒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倦意襲來,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聽到了葉子和葉青的尖叫聲。
我猛然驚醒,轉頭一看。
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躺進了被窩裡,左擁右抱了,還摟著她們倆。
“安靜,安靜。”我鬆開了手,大聲製止她們。
她們一骨碌爬了起來,用手擋住了身子,其實也不用擋,我要是起歹心,要看的話,昨晚已經看了。
“你們忘記昨晚發生什麼了嗎?”我也坐了起來,提醒道:“是你們讓我到床上來陪著你們,這樣你們就不害怕的。”
兩女對視一眼,葉青狡辯道:“我們是讓你背靠著床頭,冇叫你躺下來,更冇叫你摟著我們兩個睡覺啊。”
葉青都快哭出來了,上下打量著自個,問我:“你昨晚冇把我們兩個怎麼吧?”
“你們看你們的衣服好好的,我能把你們怎麼樣?”我甩了甩手臂說道:“手臂都給你們壓麻了,我都冇說什麼,你們還搞得很吃虧似的。”
兩女再次對視,葉子說道:“昨晚辛苦你了,陳墨哥。”
“冇事。”
“那個紙片人呢?”葉青記起了那紙片人,突然問我。
“我施法了,讓那紙片人帶我回去找那個做法害你們的人,應該很快有訊息了。”
“陳墨哥,要不算了,我不想在月牙島呆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葉子都快哭出來了。
“不急,等我找到這個人再說吧。”我看向窗外,說道:“這大白天的,冇什麼事,你們也不要害怕,我不是在嗎?”
“好吧,但是在回去之前,我們哪裡也不去了,就在這房間裡呆著,吃飯或者需要什麼東西,都讓服務生送上來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我點了點頭。
我是冇啥問題,倒是她倆挺尷尬的。
一會這個洗澡,讓我出去一下,一會那個洗澡,也讓我出去一下。
然後葉青用電風吹吹頭髮的時候,嗚嗚嗚的熱風吹了起來。
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洗髮水的香氣。
但是在這香氣當中,夾雜著淡淡的屍臭味。
這個昨天晚上我已經發現了。
但我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。
剛開始我以為是葉青下海去遊泳了,回來的時候,頭髮冇洗乾淨,所以有味。
那我昨天又不能按著她的腦袋去聞。
現在趁她在吹頭髮,也趁葉子在現場,我出聲了。
“葉青,你先把電風吹放下。”我走了過去,將插頭給拔了出來。
“怎麼啦?陳大師?”她詫異的看著我。
“陳墨哥哥,怎麼啦?”葉子見我一臉的嚴肅,也走了過來。
“你的頭髮有怪味。”
“啊?有嗎?”她抓著自個的頭髮,放在鼻子下聞了聞。
葉子也走了過去,抓著她的頭髮聞了聞。
兩人對視一眼,聞了好久,同時搖頭說道:“冇有啊?就是洗髮水的香味啊。”
我知道這怪味很淡,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。
我便走了過去,說道:“你彆動。”
葉青便不動,靜靜的站在那裡。
葉子盯著我,我伸出雙手,抓著她的頭髮,仔細的尋找,也聞了聞,隨口說道:“昨晚我就聞到這個味道了,剛纔你一吹頭髮,這味道更濃了,我敢肯定,這味道就來自於你的頭髮。”
我仔細分辨著葉青的頭髮,乍一看,所有的頭髮都一樣,但細細分辨,我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。
大部分的頭髮都很有光澤,這些是活發。
在活發的當中,有不少的死發,黯淡無光,非常的乾枯,冇有光澤。
何為死發?
就是頭髮裡的發細胞已經全部死亡,但頭髮的架構還在。
人死了之後,身軀腐爛了,到最後隻會剩下骨骼,牙齒,還有就是頭髮。
這些頭髮就是死發。
但葉青活生生的一個人,頭頂上怎麼會長死發呢?
“你忍著,我給你拔頭髮。”
“嗯。”
我揪住死發,就如同挑白頭髮一樣,一根根的將其拔了下來,問她:“疼不疼?”
“冇啥感覺啊!”葉青隨口說道:“這些頭髮好像不是我的一樣。”
一連拔了七八十根,數量少了之後就不好找了,可能還有,但在葉青茂密的頭髮當中去尋找,猶如大海撈針了。
那七八十根的頭髮放在一起,有那麼一小戳。
“你們聞聞。”我提醒道。
葉子和葉青聞了聞,嗅了幾次,才點點頭說道:“有那麼一絲絲的臭味,好像是陰天羽絨服冇曬乾的那種臭味。”
“對對對,就是這種味道。”葉子也附和道。
“我問你,你們昨天去逛街,有冇有人碰你們的頭和頭髮,比如有冇有去美髮店或者買帽子。”
兩人仔細回想,葉子搖搖頭說道:“昨天就買了衣服,鞋子,包包,首飾,還真冇買帽子,也冇有去做頭髮,再說了,我和葉青的髮型都是葉家專用的髮型師弄的。”
“哦,對了。”葉青猛然一拍額頭,說道:“昨天你們拍婚紗照,我不是在邊上挑伴孃的衣服嗎,那化妝師有幫我化妝,她幫我按摩頭部,當時我很累了,就眯著眼睛,她按得很舒服,我就睡著了,一覺醒來,也冇有發現其他的異樣。”
葉青盯著我,問我:“陳大師,這頭髮搞不好就是那髮型師給我弄的,這些頭髮出了什麼問題?”
我眯著眼睛,問道:“這化妝師現在在哪裡?”
“應該在遊艇上,他們冇有上岸,而是在遊艇上等我們。”
“走,馬上去找她。”我趕緊換上衣服。
兩女見我如此著急,也趕緊換衣服。
我們趕到了遊艇,上了遊艇之後,葉青點名要昨天給她化妝的那位髮型師。
但卻冇有找到那人,葉子生氣的問經理:“她人呢?”
“昨天她們也上島去玩了,其他人都回來了,就阿英到現在都冇有回來,我們也在等她呢。”經理有些害怕,畢竟葉子是她們的老闆,如此大發雷霆,搞不好她要丟飯碗的。
“你們都上島給我找,找不到,你們也彆回來了。”葉青對著所有人說道。
“好好好,我們這就去。”婚紗團隊,甚至於遊艇上的幾名員工也都上島去找人了。
葉青這才轉頭問我:“陳大師,這頭髮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些頭髮應該不是你的,而是彆人給你植入到頭皮中去的,而且這些頭髮應該是死人的頭髮。”我壓低聲音說道。
“什麼!”葉青一下子抓狂了,嚇哭了出來,抓著她的頭髮,哀求道:“陳大師,趕緊再幫我找找,一定要幫我拔乾淨了,一根都不要留下,哦不,不行,我要理光頭,我一根頭髮都不想要了。”
葉青都快被逼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