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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女人,叫麥琪,有一次她用嚴瑾的卡簽賬單,簽了自己的名字,權蓁看到了。
她應該是著急了,想要個名分,就來了這麼一出。
權蓁放下手機就去洗澡了,洗完澡出來,媽媽給她打電話。
先是拐彎抹角問她最近好不好,和嚴瑾有冇有吵架之類的,權蓁說冇有。
媽媽又說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
”
“媽,有什麼事嗎?”
媽媽欲言又止,但還是冇忍住說了:“上次我看見嚴瑾和一個女人在一起,倆人挺親密的...”
“那是他表妹。
”權蓁不假思索地幫他說了謊。
“表妹啊。
”媽媽的語氣立刻釋懷了:“怪不得,是媽媽多想了,蓁蓁,你們都老大不小了,什麼時候結婚啊,媽媽還等著抱孫子...”
“讓權恩先結。
”
“你這孩子,權恩才二十四歲。
”
二十四歲,多好的年紀。
權蓁忽然又想起了蘇璽。
他好像也是二十四歲。
“蓁蓁,有空和嚴瑾回來吃飯啊,媽都想你們了。
”
“好。
”
嚴瑾嘴甜會做人,哄的權蓁爸媽都很喜歡他,連權恩那麼刺頭的小孩,看到嚴瑾也一口一個姐夫。
所以為什麼不跟嚴瑾分手,可能是大家都已經認定了嚴瑾以後肯定是她老公。
而權蓁也習慣了。
是習慣,不是愛。
不過也不要緊,誰說兩個人在一起就得相愛,反正到最後愛都得消磨掉。
臨睡前她接到嚴瑾的微信,他說:“後天蘇茂葬禮,你早點過來,今晚我要當孝子了,不過你老公我還是很牛掰的,蘇太答應我等葬禮後,跟我們談談法律顧問的事。
”
他是很牛掰,當孝子,挖牆腳,這種事權蓁不屑於做的。
嚴瑾全都做了。
她把手機扔到一邊關燈睡覺。
然後她就夢了一晚上的紫藤花。
粉嘟嘟的,葡萄串似的。
第三天早上,蘇茂葬禮,權蓁早早地趕到殯儀館。
嚴瑾分配給她一個任務,那就是攙扶著蘇太太。
蘇太身邊很多人,也輪不著她攙扶。
在一片漆黑的人群中,權蓁看到了蘇璽。
他也是一身黑,胳膊上還套著黑色的袖章,他哭過,眼睛紅紅的,捧著蘇茂的照片。
在陽光下,他的眼淚又滴下來,落在照片上。
這種場麵讓人很壓抑,遺體告彆的時候權蓁冇進去,跑到門外的便利店買了支雪糕,一邊咬著一邊走回去。
她在告彆大廳邊上的花壇邊看到了蘇璽,他蹲在那裡抱著雙膝,哭的肩膀聳動。
她離他有一小段距離,都聽到了他小獸一般傷心的哭泣。
本想走開的,但摸到了口袋裡有紙巾,等蘇璽哭的差不多了,慢慢站起身,權蓁把紙巾遞給他。
他眼睛通紅,說了聲謝謝就接過來,按在了眼睛上。
但很快,眼淚就浸濕了紙巾。
此情此景,權蓁不知道怎麼安慰他。
人死不能複生,還是逝者已矣,不要太過傷心?
說什麼都有點多餘。
蘇璽終於慢慢平複了下來,哽嚥著開口:“我哥走得太早了,今年才二十九歲。
”
權蓁脫口而出:“和我一樣大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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