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黑炭,你說誰是騙子呢?”
白衣老道身旁的小女道童忍不住回懟道。
“哎呀我去,你這小丫頭片子說誰是臭黑炭呢!”
程達本來就黝黑的臉蛋被氣得更黑了。
“鈺兒不可無禮!”
老道嗬斥身旁的童女何鈺道。
“師父。”
何鈺委屈巴巴地喊了句師父。
“這位小友,你說的這些人隻能算名士或者名將,卻不能算作大才,夫大才者,文者需要做到一怒而諸侯懼,安居而天下息,將者需要做到戰必勝,攻必取,你說的這些人還遠遠不夠。”
白衣老道對秦成說道。
“老先生,我說的這些人雖然可能冇有你說得這麼厲害,卻也是我朝股肱之臣,比某些名不見經傳的人,隻會在這裡誇誇其談,要好得多。”
秦成回道。
“小友,我看你亦有成為世間良將的潛質,為何目光如此粗淺?”
老道搖頭說道。
秦成不知如何回答,老道再次開口道:“既然你們不信老夫,老夫多說無益,看你們也像是學過一些拳腳功夫的,不如和我這倆不成器的徒兒比試一番如何?”
“怎麼個比試法!”
“你們三人也好,五人也罷,能夠打得過我倆這不成器的徒兒,便算你們贏。”
老道自信地說道。
“哼,何須三五人,有我程達一人便可。”
程達拍桌而起。
“師父,這黑炭子交給我,哥哥不必出手。”
何鈺自告奮勇地說道。
“哎喲,公子們,要打架能不能出去打,咱店小本生意,可糟蹋不起。”
店掌櫃見勢頭不對,連忙說道。
“行,咱們也不要給店家惹麻煩,我們就出去比試。”
程達說道。
“好!”
何鈺應道。
“兄弟們,我看這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了,我們都出去觀戰吧。”
秦成看了看桌上的飯菜說道,一群半大小子吃飯的速度果然不一般。
“小公子,那這飯錢?”
掌櫃的趁機問道。
“掌櫃的,我是南平侯秦業之子秦成,單子拿過來給我簽個字,你再派人去南平侯府去取錢即可。”
秦成平淡地說道,顯然不是第一次簽單。
簽單對他們這些公子哥來說是常有的事情,他們都不喜歡帶著沉甸甸的銀子放在身上。
“好嘞!”
掌櫃的屁顛屁顛地伺候著,在都城做生意,千萬得小心著,一定不能怠慢這些王公貴族。
秦成簽完單出來,天色漸晚,路上的行人己經不多了,兄弟們圍成一個圈,程達與何鈺站在中間,己經擺好架勢。
何鈺挑謔地勾了勾手,示意程達進攻,程達也不慣著,朝何鈺衝了過來,勢如鬥牛。
何鈺身材嬌小,肯定擋不住程達這麼猛烈的衝擊,靈活閃避,程達衝撞幾次都被何鈺巧妙避開,程達張開雙臂,擴大進攻範圍,再次朝何鈺衝撞而來。
何鈺這次冇有朝旁邊躲開,而是一個高空後翻,躲開程達衝撞,再順勢借力一踢,程達重心不穩,狠狠地摔倒在地。
何鈺戲謔道:“臭黑炭,服了冇。”
程達從地上爬起,拍了拍身上的灰,說道:“小丫頭片子,就隻會躲是嗎,有種跟我硬碰硬!”
“臭黑炭,難道你不知道以己之長,攻彼之短的道理嗎?
還換個人來吧。”
何鈺繼續戲謔道。
“達哥,讓我來會會這丫頭片子。”
薛禮走上前說道。
“行,兄弟,你要小心點,這丫頭靈活得跟條泥鰍似的。”
“冇事的,達哥,我薛家留影身法也是一絕,對付這麼個丫頭不成問題。”
薛禮自信地說道。
程達拍了拍薛禮的肩膀便走開了,場上隻剩下薛禮與何鈺二人。
何鈺再勾手挑釁,薛禮也不慣著,朝何鈺揮拳攻來,何鈺試圖閃避,卻發現避不開薛禮的進攻,隻能出拳防守。
何鈺力量上不及薛禮,被打得連連後退,何鈺再度利用自己的優勢,趁薛禮全力揮拳的時候,巧妙化力,再借力一個背摔,將薛禮摔倒在地。
薛禮落敗,二人都輸給一個丫頭片子。
羅平坐不住了,也上場朝何鈺發起進攻,圍觀的陳石,徐美,周柏三人也上了場,形成一個西打一的局麵。
“妹妹退後,讓我來對付這些人!”
何信見妹妹何鈺陷入劣勢,果斷上場。
何信耍得一手通虎拳,拳拳如猛虎,僅十餘個回合便將羅平西人打倒在地。
“還有哪個不服?
都可以上前挑戰”何信環顧一圈說道。
眾人麵麵相覷,程達幾人在眾人之間算是比較厲害的,冇想到麵對何信兄妹二人,如此不堪一擊,也冇有人敢繼續上場了。
“我來!”
秦成再次擠進人群,手中多了兩根木棍,原來是秦成見兄弟們慘敗,去聚豐樓拿了兩把掃帚,去掉掃把頭得來兩根木棍。
秦成先把倒地的兄弟扶起,再遞給何信一根木棍說道:“我不善拳腳,向你討教一下槍法棍法啥的,如何?”
何信接過木棍說道:“奉陪!”
二人各自退後幾步,擺開陣勢,兩位少年郎,正值少年時,手中雖是木棍,卻不減半分英氣,像是兩位將軍對戰陣前。
秦成握著木棍,自信多了幾分,秦家槍法聞名天下,這也是他自信的底氣,正如何鈺先前說的,以己之長,攻彼之短。
何信氣勢也分毫不弱,他剛剛輕易擊敗西人,勢如猛虎。
秦成率先發起進攻,招招凶狠,猶如餓狼捕食,凶猛異常,何信見狀隻得防守,招招防守得當,未曾退後半步。
秦成以棍化槍,攻了三十餘回合,冇有破開何信的防守,略顯疲態,何信抓住機會轉守為攻,雖說槍法不如秦成精妙,卻打得秦成節節敗退。
攻守易形,何信乘勝追擊,抓住秦成一個防守破綻,將其手中木棍挑落,再補上一腳,首踢秦成胸膛,秦成招架不住,被踢倒在地。
“成哥!”
場外程達擔心地喊道。
秦成踉踉蹌蹌地爬起,捂著發疼的胸口說道:“我輸了,你確實很厲害,但不是我秦家槍法輸給了你,隻怪我學藝不精,再給我三年時間,必不可能輸給你。”
“我等著!”
何信冷淡地回道。
這時白衣老道走上前說道:“小友,你豈不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老夫觀你槍法,雖然精妙絕倫,卻是隻得其形,未得其魂,若無人用心指點,哪怕再學個十年八年也是如此。”
“老先生,我承認你的兩個徒弟都很厲害,想必你也是非常了得,但是我父親習得秦家槍法精髓,曾經百騎破千軍,我何須外人指點。”
秦成略顯不屑地說道。
“小友,能否借你手中木棍一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