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被那一團黑影撲倒在地。
毛茸茸的大東西趴在夏天身上,伸出軟軟的舌頭舔她的臉,舔她的脖子。
光滑的大舌頭舔的夏天臉上和脖子上都是口水。
夏天被舔懵了。
臥槽!這是什麼物種?
屋子裡響起嘹亮有力,還帶著一絲凶戾的“汪汪汪!”
顧岑璽打開屋裡的照明燈,夏天看到了撲倒她的“毛茸茸的大東西”:
一條半米高的德國牧羊犬!
漆黑的脊背,白色的“圍脖”,再加上額頭周圍那一圈白色的“抹額”,骨骼強壯,四肢矯健,簡直帥呆了。
堪稱狗屆最靚美男狗。
這個美男狗一直趴在夏天身上,一邊汪汪汪,一邊用鼻子在她身上到處嗅。
夏天最怕狗了,被嚇得都快魂飛魄散了。
她努力忍住尖叫出聲的衝動,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裝屍體。
顧岑璽朝著搜救犬喊道:“乖,回來!”
搜救犬從夏天身上離開,歡快的跑向顧岑璽,撲到顧岑璽身上,前爪抓住他的褲腿,趴在他修長筆直的小腿上。
顧岑璽蹲下身子,和它握握手,揉揉它的頭:“真乖。”
夏天從地上爬起來,搜救犬覺察到她起身,又往她身上撲 。
顧岑璽擋在夏天身前,對著搜救犬搖了搖食指:“不可以,乖。”
搜救犬接到他的指令,乖乖蹲坐在地板上,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伸著舌頭看著顧岑璽。
夏天躲在顧岑璽身後,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服:“哥、哥哥,我害怕。”
這回是真的怕了。
顧岑璽握了握她的手:“乖很乖,不會亂咬人。”
夏天疑問:“乖很乖?”
顧岑璽指著威猛的德國牧羊犬說:“它叫乖。”
夏天:“……”
這名字起的?真的很般配?
夏天突然想起一件事,她懷疑,他之前喊她“乖”喊的那麼順口,是不是把她當狗喊了?
顧岑璽蹲下身子,把“乖”抱在懷裡,還和他額頭相抵,親密的不得了。
“乖,今天冇有拆家吧?”
“乖,今天有冇有想我?”
“乖,一會兒爸爸餵你吃骨頭。”
夏天看著顧岑璽和一條狗那麼親密,羨慕嫉妒了。
她拍了拍顧岑璽的背,指著乖說:“它乖還是我乖?”
顧岑璽勾著唇角說:“你一個小姑孃家跟狗比什麼?都不是一個品種。”
夏天:“……”
“它是公的還是母的?”
顧岑璽:“公的。”
夏天心裡舒坦了很多,雖然她和它不是一個品種,但她還是覺得公的比較好。
顧岑璽的大手順著乖的頭,一路擼到它的尾巴,很耐心的幫它順毛。
順完毛,顧岑璽站起身往櫃檯處走。
乖,乖乖的跟在他身後。
夏天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人一狗。
男人高峻挺拔,身高腿長,大狼狗威武凶猛,高高翹起的尾巴神氣十足。
好看的“東西”都愛紮堆,帥哥養的狗都很帥!
明亮的燈光下,顧岑璽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,隨性的躬著長腿,拿出骨頭狀的狗糧,餵給乖吃。
這場景看起來很man很帥,也很有愛。
夏天鼓起勇氣走到顧岑璽身邊。
她怕狗,但那是顧岑璽的狗,她就不那麼怕了 。
他喜歡狗,她也要試著去喜歡。
夏天坐到顧岑璽身邊,從他手裡拿過一顆骨頭狀狗糧。
她顫巍巍伸出手,遞到乖的嘴邊。
顧岑璽看到了她發抖的小手,伸出大手擋在她手前:“怕的話,就不要餵了。”
夏天搖頭:“不要!我要喂!我要做乖的媽媽!媽媽怎麼能怕自己的兒子呢!”
顧岑璽:“……”
顧岑璽揉了揉乖的腦袋:“乖不好與人接近,它可能不會認你。”
夏天堅持舉著狗糧遞到乖嘴邊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她壯著膽子,也不坐著了,蹲在乖的身旁,學著顧岑璽的樣子,試探性的揉揉乖的腦袋。
乖冇有反抗。
夏天心中喜悅。
她的手都不顫抖了,又伸手揉揉乖的身子,學著剛纔顧岑璽的手法,從頭捋到尾巴,給乖順毛。
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。
它張嘴把夏天手裡的狗糧吃了。
夏天開心喊道:“乖接受我了!”
顧岑璽看著這一切,重重“嘖”了一聲:“好奇怪!”
夏天正抱著乖的腦袋,和它額頭相抵,也是跟顧岑璽學的。
夏天:“怎麼奇怪了?”
顧岑璽疑問說:“乖平時都不跟人接近,但接受你倒是很快!”
夏天抱著乖往懷裡扒拉:“因為我長得漂亮唄,公的都喜歡漂亮的母的。”
顧岑璽被她的話逗笑:“母的,嘖——”
他低低笑了一聲。
喂乖吃完晚飯,顧岑璽若有所思看向夏天:“餓不餓?”
之前他們在樓道的時候,顧岑璽一直聽到夏天在咕嚕咕嚕咽口水。
他以為她餓。
夏天晚飯吃的很多,其實一點都不餓,她咽口水,更準確的說,此餓非彼餓。
她抬頭看顧岑璽:“啊?”
顧岑璽說:“餓的話,我給你做飯吃。”
夏天心裡暖暖的。
岑璽哥哥真的是個好人啊!
長得帥就算了,還這麼體貼。
夏天望著顧岑璽,眼神直勾勾的:“我不想吃飯,我想吃點彆的……”
顧岑璽愣了一下,看到她吃人的眼神,他眼神幽邃,自然聽出了她的話裡有話。
他嚴肅說:“小姑娘,再胡鬨我把你攆出屋!”
夏天紅潤潤的唇瓣翹起上撩的弧度。
她不僅不怕他的話,還得寸進尺的站到他懷裡,伸手去摟他勁瘦的腰。
顧岑璽往後退。
夏天往前逼。
顧岑璽退無可退,結實的後背撞到牆上。
夏天仰頭看著顧岑璽,嫵媚撩人的眸子透著狡黠:“哥哥,你能逃到哪去?”
她長相本來就豔媚,內勾外翹的桃花眼透著勾人的春水,水潤盪漾,能輕而易舉把男人的魂都勾走。
顧岑璽看到她滿目含情的眼神,心臟猛然跳漏了一拍。
夏天舉手投足間透著步步緊逼的妖媚,就像一個為了吃唐僧肉而百般勾引的女妖精。
她伸出藕白軟嫩的胳膊,摟住顧岑璽的脖子,掛在他身上。
顧岑璽的心跳開始不受控的跳動。
夏天踮起腳尖,附在他耳邊,故意把灼人的熱氣灑在他發紅的耳尖。
“哥哥,隻是這樣,你就受不了嗎?”
顧岑璽確實有點受不了,他深吸一口氣,長睫下斂,閉了閉眼。
夏天伸手,柔軟的小手覆在他的胸肌,撫摸,還順帶掐了一把。
顧岑璽:“……”
他身體猛然一顫,酥 麻!
夏天正摸的起勁,小手忽然被捉住 。
隨即客廳裡響起一陣尖叫:“啊——,岑璽哥哥,你放開我!”
顧岑璽反剪著夏天的胳膊,把她按在了一塵不染的落地窗上。
身嬌體軟的小姑娘被高大威猛的男人摁著手臂,整個前身都貼在落地窗上。
身後,顧岑璽獨特濃烈的荷爾蒙氣息,將她包裹得徹底。
落地窗前,這個姿勢,讓夏天想起了某種成年人的遊戲……
那種禁忌而刺激的XP。
“岑璽哥哥你按的好用力啊。”
“岑璽哥哥,你輕一點嘛,弄得我好疼啊。”
顧岑璽俯下高俊的身子,薄紅的嘴唇貼在夏天的耳邊,低磁的聲音問她:“還敢不敢鬨,嗯?”
他好聽的聲音入耳,夏天的耳朵都麻了。
夏天誠實地說出內心真正的想法:“敢胡鬨!”
顧岑璽喉嚨裡溢位一聲淺笑,勾著唇角,語氣帶著危險的蔫壞兒:“那把你綁在落地窗前一整夜,那滋味,嘖,夏天小朋友一定很喜歡吧?”
夏天:“……”
這……不好吧?體力會吃不消的。
顧岑璽拿起一條黑色的領帶,一圈一圈纏在夏天雪白的手腕上。
夏天看顧岑璽要動真格的,屈服了:“哥哥彆綁,我乖還不行嗎。”
顧岑璽眉峰挑動,這才鬆開她。
整個過程,大狼狗一直乖乖坐在沙發上,坐觀全程,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興奮,欣賞著爸爸整媽媽的精彩表演。
貌似看得津津有味。
顧岑璽轉身去廚房給夏天做飯。
夏天走在他身後,像個小媳婦一樣,跟前跟後 。
顧岑璽:“你跟我乾什麼?”
夏天:“我跟你了嗎,有嗎有嗎,你走的路我恰好也想走罷了。”
顧岑璽挑了挑眉,眼神凜了一眼旁邊的狗鏈子,挑著唇:“想被綁在落地窗前?”
夏天錘了一下他的胸口:“變態。”就會威脅人,嘁!
錘完顧岑璽,夏天就趕緊跑回了側臥。
怕被綁。
夏天去洗澡了。
洗完澡出來,小姑娘吹乾頭髮後,也不穿衣服,隻裹著一個浴巾。
浴巾不大,當抹胸裹著的那種。
露著精緻白皙的肩膀、鎖骨、以及若隱若現的溝壑。
浴巾到大腿位置,細直白嫩的雙腿漂亮的像藝術品。
她這個樣子,三分純七分妖媚,魅惑勾人。
夏天就這樣,在客廳和廚房間,在顧岑璽眼皮子底下,晃來晃去。
顧岑璽本來正在專心做飯,一回頭,就看到她裹著浴巾,斜倚在門框邊看他。
他眸色發沉。
他本來就長得高,低頭看她時,視線就落在她的浴巾裡,看到了。
顧岑璽剛散去餘熱的耳尖,又開始發熱。
他薄唇抿緊:“去穿衣服!”
夏天一臉天真狀:“我在家的時候都這樣的。”
顧岑璽眸光微動,好似想到了什麼……
不過他冇有說……
顧岑璽轉身,把做好的三明治端給夏天,又給她倒了一杯純牛奶。
夏天坐在餐桌旁,拿起三明治小口小口吃著。
她不忘誇讚他:“岑璽哥哥做的三明治太好吃了,岑璽哥哥的手藝絕絕子,yyds。”
顧岑璽喝了一口純淨水:“三明治而已,有什麼手藝不手藝的。”
他嘴上平靜,唇角卻是上揚的。
夏天張嘴咬了一大口:“就是很好吃啊。”
顧岑璽揚唇笑了笑。
夏天對他比了個大拇指:“比五星級大廚的都棒!”
顧岑璽被她誇的都不好意思了,上揚的嘴角怎麼都不肯下來。
“好吃下次還給你做。”
夏天看著他,目光又純又欲:“說話算數啊,哥哥。”
顧岑璽深邃的目光掃過她精緻粉白的臉頰,以及嚼著三明治的紅潤潤的唇瓣。
他“咳”了一聲,邁著長腿走向臥室。
“你慢慢吃,乖。”
夏天點頭:“好,我慢慢品嚐。”
顧岑璽回到臥室,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接通後,夏禹北慵懶的聲音傳過來:“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兄弟,你學生打架的事解決了?”
顧岑璽冇有把夏天跟人打架的事告訴夏禹北。
因為他不確定,夏禹北知道夏天跟彆人打架後,夏禹北會不會罵夏天。
顧岑璽不想讓夏天捱罵 。
顧岑璽簡單說:“解決好了。”
夏禹北問:“那這個學生夠猛的啊,社會人士都敢打,誰啊?這麼野!”
顧岑璽回說:“事已經過去了,就不聊了。”
他叉開話題,對夏禹北說:“你妹妹在我家。”
夏禹北一聽到他的寶貝妹妹,就忘記問打架那茬了:“我妹妹呢?在乾什麼?”
顧岑璽:“我給她做了三明治,她正在客廳吃晚……夜宵。”
夏禹北感謝說:“謝啦兄弟,我就知道把妹妹托給你準冇錯,你一定能照顧好她。”
顧岑璽給夏禹北打電話,其實是想說另一件事。
他想和夏禹北聊一聊夏天。
顧岑璽問夏禹北:“北子,夏天有冇有交過男朋友?”
夏禹北:“冇有,夏天才十八歲,剛成年,哪裡來的男朋友。”
顧岑璽沉沉“嗯”了一聲。
不知為何,在聽到夏天冇交過男朋友的刹那,顧岑璽心裡湧起無法抑製的開心。
顧岑璽接著問說:“夏天有冇有關係好的異性朋友?”
夏禹北:“冇有,她不喜歡跟男生一塊兒玩,夏天很懂男女有彆,都跟女生一塊兒玩,從不跟主動接近男的。”
顧岑璽聽到夏禹北的話,愣住了。
夏禹北口裡的夏天,和他看到的夏天很不一樣。
顧岑璽都懷疑,他倆說的是同一個人嗎?
顧岑璽問:“你確定你說的是夏天?”
夏禹北迴:“當然啦,我親妹啥樣我最清楚,她身邊都冇有雄的,她也不會去主動招惹男的。”
顧岑璽:“……”
那天天招惹他的女孩是誰?
顧岑璽本來還想讓夏禹北教育教育夏天男女有彆的事。
因為顧岑璽覺得,夏天有點冇有男女觀念。
就比如說現在,夏天在他一個成年男人的家裡,洗完澡裹個浴巾就到處晃悠,這種行為,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,都是一種勾引和引誘。
也是一種暗示。
而且夏天說了,她在家就這樣。
顧岑璽想,那小姑娘豈不是在夏禹北麵前也這樣?
都已經成年了,這個樣子總歸不太好。
顧岑璽其實就是,想讓夏天在夏禹北這個親哥麵前,避嫌。
顧岑璽不確定夏禹北有冇有教過夏天這一點,他也不好挑明瞭說,所以他準備,親自教夏天 。
顧岑璽掛斷電話,來到客廳。
這時夏天也吃完夜宵了。
顧岑璽朝夏天招手:“乖,過來。”
夏天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臥室,眼神亮了亮。
夏天跟著顧岑璽,走進他的臥室。
她看到一張鋪著雪白床單的雙人床。
她清亮的眼眸都是殷殷期待。
夏天走到顧岑璽身旁:“哥哥,你讓我來你臥室,乾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