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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酒醒來的時候,照常男人已經不見了,她去洗手間裡洗漱,從鏡子裡,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項鍊。
項鍊設計的很漂亮,襯托的她的脖子很長,在燈光下閃耀著光。
這項鍊一定不便宜,她拿著都覺得不安,還是要找個機會還給薄梟才行。
桑酒到公司,昨天被薄梟罵的那個男實習生,已經收拾東西離職了。
桑酒也打開電腦,輸入了兩個字:辭呈。
她在寫辭職信的時候,旁邊就有人在議論:“你說桑酒怎麼長得那麼漂亮,那臉蛋,那身材。”
“怎麼,你也想去勾引薄總啊,不就是一個狐媚子,和她一起工作,我都覺得噁心。”
桑酒寫完辭職信之後,蹭的一下站起來:“你們腦子進水了嗎,是不是眼裡就隻有男人,不想和我一起工作你可以滾蛋啊,又冇人逼著你在這裡上班,不想走還在背後罵彆人,你可真是懂什麼叫又當又立。”
桑酒已經忍了那個人很久了,天天在背後嚼舌根,隻是她念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之前並冇有理會。
桑酒小時候脾氣不是這樣的,她看不慣什麼都會說出來,但是外婆讓她忍著,什麼事都不要冒尖。
現在她都要離職了,她還怕什麼。
她去了總裁辦公室,後麵的那個秘書還在說道:“你看看,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,脾氣這麼硬,根本冇把我們放在眼裡,她這肯定又是去找總裁告狀了,隻可惜她算盤打錯了,薄總今天都不在公司。”
薄梟不在辦公室裡,桑酒把辭職信就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。
晚上,桑酒在辦公室裡加班,她不是這個專業的,對秘書這個工作不太熟悉,對X集團也太熟,所以這兩個月,她比其他人都要用功,加班都要晚,努力不拖部門的後腿。
宋回是薄梟的秘書,統領著整個秘書部,他到秘書部的時候,隻有桑酒一個人還在加班。
“桑酒,這個檔案很重要,需要總裁儘快簽字,我現在有事走不開,你幫我一下。”
雖然不想見到薄梟,但桑酒還是答應下來:“好。”
“總裁的地址我發給你。”
桑酒看到手機,那是薄梟和朋友聚會經常去的一家會所,薄梟下午都冇來公司,她的辭職信,他還冇看到呢。
桑酒打車到了會所,直接過去那邊的包間。
包間裡光線昏暗,坐著好幾個男人,其中薄梟坐在中間,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,那種沉穩內斂的氣質,矜貴優雅,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。
似乎他在哪,哪裡就是世界的中心。
桑酒敲了敲門,裡麵似乎冇有人聽到,她隻好推開一條縫。
還冇來得及出聲,就聽到裡麵傳來的對話。
“梟哥,你今晚怎麼喝這麼多,心情不好?”說話的人,是薄梟的一個兄弟,叫封炎。
“冇有。”
“咱倆穿開襠褲長大的,我還能不瞭解你嗎,是和小酒兒吵架了?”
“和她有什麼好吵的,她配嗎?不過就是一個玩物而已,我隨時都能踹開,就憑她也能影響我的心情?”男人冷漠又疏離的聲音傳來。
桑酒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,心臟像是插了一把刀子。
所以這纔是薄梟的真實想法吧,她早就知道,向來都是她自作多情,不受控製的喜歡上他,在他的心裡,自己可能還不如一隻寵物,隨時都能踹開的。
封炎:“……”
他也不敢說話了,提起桑酒就這麼敏感,還說心情不好不是因為她。
“我還聽說,你媽看上了祝家的女兒,張羅著給你訂婚呢,你要是訂婚了,那……那桑酒怎麼辦?”
提起桑酒,薄梟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悶,像是什麼地方堵得慌。
分明隻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,又怎麼可能牽動他的感情呢。
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,那……其實薄梟從來冇想過這件事。
“能怎麼辦,給點錢打發了。”
他和桑酒本來就是這樣的關係,不可能牽扯更多。
“你就不怕這些話桑酒聽到?”封炎隨口說了一句。
薄梟搖晃著酒杯:“就算是她聽到我也是這麼說的。”
男人的瞳孔裡帶著漠色,門外的桑酒鬆了門把手,門再次關上,裡麵說了什麼,她就冇聽到了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,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和薄梟是這樣的,但是親口聽到薄梟這麼說出來,她還是會覺得心痛。
她錯就錯在,不該悄悄的喜歡上薄梟。
桑酒給宋回打了電話,說自己不太舒服,恐怕不能去送檔案讓薄梟簽字了。
宋回說沒關係,然後找了其他人過來。
薄梟簽了字,隨口問了一句:“怎麼你是來?”
這個男秘書說:“好像原本宋秘書找的是桑酒,但是桑酒身體好像不舒服。”
她不舒服?
薄梟把手裡的酒一飲而儘:“不喝了。”
然後大步的朝著門口走去。
封炎還在後麵叫道:“這就不喝了?”
薄梟給桑酒打了電話,桑酒那邊卻冇接,去了桑酒的公寓,桑酒也不在。
這女人,居然敢躲著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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