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秦琰的一句話,包廂裡的氣氛瞬間降低了好幾個度。
膽小的已經噤聲,連呼吸都刻意壓著。
有多少女人在見到秦琰後,哪怕是再怕,也是聽話的。
誰都知道,惹惱了秦琰,等於惹到了閻王。
這姑娘,不識趣啊。
蘇淮額頭冒出了冷汗,他趕緊壓低了聲音,“歡歡,你答應爸爸的。這種時候,不能反悔啊。要不然,你我都走不出這道門了。你要想想咱們家,想想你媽。”
這死丫頭,怎麼這會兒掉鏈子了。
蘇清歡清麗絕美的臉上忽然揚起了一抹顛倒眾生的笑。
這一笑,房間裡的人才知道蘇淮冇吹牛。
他這個女兒,確實是美。
她緩緩走向秦琰。
身上的裙子是開了高叉的,每走一步,白勝似雪的腿就在眼前晃。
秦琰靠著沙發,深邃的眼裡是看不見的深沉。
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冷清,不怒自威的氣場如同一道牆,未經允許,無人敢闖。
蘇清歡宛如初出社會的小白,不知何為臉色。
她徑直走向秦琰,來到他麵前,與那雙危險的雙眸相對,心中是忌憚的。
她強忍著內心裡的恐懼,麵色無恙,媚眼如絲。
神色自若的坐到了他的身邊。
卓毅鏡片下的瞳孔一寸寸放大,驚恐之色溢位出來。
“我天!膽子不小啊。”
付信陽手拿著啞鈴,健壯的肱二頭肌爆發著讓人心驚的力量,“冇眼力勁。”
其他人也像看鬼一樣的看著蘇清歡。
不少人流露出了震驚,譏誚,同情……
蘇淮見狀,心下大喜,“歡歡,你就好好陪秦爺。我先回去了。”
……
包廂裡已經又恢複了原來的氣氛,不同的是,不少人的眼睛都在往秦琰那邊看。
蘇清歡如坐鍼氈,她僵硬著背脊。
男人抽著煙,拿著手機,冇說話。
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和菸草味混合在一起,時不時的被她吸進肺裡。
“蘇淮就是讓你這樣陪我的?”
低沉的嗓音不期然的落進蘇清歡的耳邊。
離得近,他的聲音性感帶著磁性。
若不是場合和時機不對,她一定會為這樣好聽的嗓音而欣賞萬分。
她彎腰,拿了桌上的一瓶人頭馬,倒進他的杯子裡。
秦琰垂著眼皮,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彎腰時胸前的那片布料往前飄著,裡麵的春光乍現。
他對女人不感興趣。
特彆是這種送上門來的女人。
眼裡劃過一絲厭棄。
……
蘇清歡端起酒杯,遞到他麵前,“請喝酒。”
聲音不嬌不柔,很蒼白。
秦琰微不可見的挑眉。
蘇清歡平靜的看著男人,隻是微抖的手出賣了她此時的心境。
在監獄裡,她就聽過秦琰的大名。
彆人給予的評價隻有一個:惡。
京都最有錢的人,是秦琰。
京都最有權的人,是秦琰。
京都最不能惹的人,是秦琰。
可以說,他是無敵的。
到底有多惡,一般人也見識不到。
蘇清歡聽韓小小說過,“像秦琰那樣的人,見著了不知道該說是幸還是不幸”
此時此刻,蘇清歡也不知道,她是幸還是不幸。
不過,有一點她很清楚。
她若不幸,那蘇家,也一定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