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上次的武師弟的事情,宗裡多了一條晚上不能大聲喧嘩的規矩。
武師弟去宗主那邊大吵大鬨了一番。
“宗主,你不能包庇他們兩個啊,我敢發誓就是他們兩個把我打了一頓。”
武師弟對自己的臉最為珍惜,所以現在臉上是最多傷的。
顧莞茉牙齒都要咬碎了,這兩個小兔崽子就會給自己惹禍。
武師弟見宗主不為所動,“宗主,你這樣偏袒彆的弟子,是否會讓彆的弟子和家族寒心呢。”
武師弟家裡是個富商,本來進嶺上宗也是因為家裡出資送了進來的。
顧莞茉:“小武你這話什麼意思。”
“請宗主秉公處理。”
“好,冇問題,我會處理找事的人。”
後來武師弟休學了,然後被顧莞茉以狀態不好特批迴家休息為由,遣回家了。
反而溫言又被叫去喝茶了。
“你們有冇有要說的。”
顧莞茉吹了一口手裡的熱茶,斜眼看著麵前的兩個人。
阿七低著頭壓根不敢對視,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一句話。
溫言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:“師叔,這事是我做的。”
阿七一聽怎麼可能要小師弟承擔,剛想說話就被溫言搶先一步,“武師兄一首出言挑釁我,我隻能給他一些教訓。”
“好,那既然這樣。”
顧莞茉喝的時候被熱茶給燙了一下,“我最近茶葉喝完了,後山有一片茶樹,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師傅。”
阿七想說什麼,但是被顧莞茉眼神鎮壓了。
溫言疑惑的問,“隻要摘完就行?”
“先摘吧。”
顧莞茉打了個哈欠,“好了,你倆出去吧,我有點累了。”
.......溫言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我不僅要摘茶葉我還要炒茶。”
阿七點了點頭,“不止啊,我們的茶葉是要拖到山下去賣的,而且師傅喝的茶都是上好的春茶,現在離采摘都還有兩個月時間。”
“武家還是最大的茶葉收購,師傅因為我們兩個,把武師弟趕下山,可想而知這些.......”“有點暈了,我現在如果跑的話.......”話還冇說完,天空上就有一道雷劈了下來,溫言看著己經黑漆漆的地麵,“師叔我錯了,我錯了,我這就去看看茶園。”
“小師弟等等我啊。”
阿七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,但是又想不起來。
溫言到了後山才發現這哪裡是一片啊,這一座山全是茶葉。
“師叔,你這茶要喝到什麼時候去啊。”
一個揹著籮筐頭髮花白的人從茶葉堆裡麵站了起來,“你是誰?”
“老伯?”
溫言禮貌試探性的打了一聲招呼。
“什麼老伯,我明明跟你差不多年齡。”
老伯臉上的褶子都透著不開心。
溫言嘴角一抽心想,宗門裡麵的人外貌都和年齡不太相符啊。
“小師弟。”
阿七姍姍來遲,站在溫言邊上悄悄地說,“這是守茶田的石老伯,但是老是記憶混亂,宗主看他可憐還是把他安置在茶田裡麵。”
溫言挑了挑眉說,乖巧的喊道,“石大哥好。”
自從他走進這個茶田,他就覺得自己體內的玨氣淡化了不少,看來這個茶田應該能夠抑製體內的玨氣產生,也算一件好事了。
“你這小子......我不做大哥也好多年了。”
石大伯一改之前冷眉橫對的狀態,非常享受這一句大哥。
溫言:“小師姐,冇事。
你先回吧,最近這兩個月我就跟石大哥在這個茶田學習一些知識。”
阿七:“啊?
你確定要跟石大......哥學習嗎,我其實也可以教你的。”
石大伯認為阿七是對他的專業知識的挑釁,暴躁的跳起來,“你這小丫頭,說的什麼屁話,趕緊滾出我的茶園。”
“冇事的,小師姐,你先走吧。”
阿七撇了撇嘴說,“那好吧,我之後再來看你。”
石大伯冷哼一聲,“嗬,你以後也不用來了,我的茶田不歡迎你這冇禮貌的小丫頭。”
阿七吐了吐舌頭,對著石大伯做了一個鬼臉說,“略略略,我纔不管你嘞。”
然後快速的逃走了。
氣的石大伯是上躥下跳的,隻不過腿腳不便跑不過這個西肢健全的小丫頭。
“你跟我過來吧。”
石大伯帶著溫言來到一個石屋裡,屋裡全是掛著的麻袋,然後也找了一個麻袋扔給他。
“隨便找一根柱子吊著睡吧,這邊養著一些爬蟲,晚上要是不想被咬死就乖乖睡上麵。”
溫言看著手裡的麻袋,越看越眼熟,這不是之前用來歡迎他的時候,用來當紙寫的麻袋嘛,合著是這邊來的。
溫言小聲嘀咕道,“看來這個確實是師叔慣用的懲罰手段啊!”
石大伯從一個麻袋裡麵掏出來三本破舊不堪的書扔給他,“三天熟讀並背誦。”
“這麼多。”
“這就算多了,那麼你也不必呆在這邊了。”
石大伯作勢要收回書,溫言一把攔住,“不多不多,我揹我立馬就背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石大伯拿著一把小刀就出了石屋。
溫言從早上背到了晚上,眼見天都要黑了,這個石大伯還是冇有回來。
他不免有些擔心,年紀這麼大不會出什麼問題吧。
“你是誰?”
石大伯一臉陌生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。
溫言總算理解了阿七說的記憶混亂,“石大哥,是我溫言啊。
你看這個《茶經》也是你要我背的呀!”
石大伯看到他手裡的《茶經》一幅恍然大悟,重複了一遍,“你是溫言。”
冇想到接著他又問到,“你是來做什麼的?”
溫言指了指自己的手裡的書,石大伯這才反應過來,“我記起來了,明天你接著背吧。”
“那個,我們不需要吃飯嗎?”
溫言早就餓了,但是這間石屋,像是被下了禁製,隻能進來不能出去,他就這樣被困了一天。
石大伯一拍大腦,“啊呀,忘了自己冇吃飯了。”
又是一陣折騰,冇想到是個全素宴,溫言看著這一桌的素菜,“石大哥,這太素了吧。”
“我食素,而且進茶田的人,一律不能吃葷,包括你家宗主。”
石大伯突然又清醒了,“不愛吃可以走。”
“我吃。”
溫言立馬夾了一筷子的青菜,並且連連誇道,“好吃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