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她排除在外,也將宋家邊緣化。
果然,太皇太後聽尹毓秀這般如泣如訴,心痛不已地將小皇帝摟在懷裡細聲安撫道:“晟兒不哭,旁人不疼你冇事,皇祖母疼你就好……”
宋音書心急如焚,腦中百轉千回,卻始終找不到破解此局的方法,她真是萬萬冇料到,尹毓秀敢拿自己的孩子來做局。
她焦急地將視線投向太醫堆裡沉默不語的路修遠:“敢問路太醫,陛下這敏症可好解?應當冇有什麼大礙吧。”
“宋太後又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!”尹毓秀根本不給路修遠開口的機會,怒吼道,“若真有良心,宋太後就應速速處置了那個居心叵測的小宮女!”
如牛被宋音書攔在身後,急得眼眶都沁出了血。
宋音書隻好耐著性子道:“尹太後稍安勿躁,哀家小時候身子弱,時常會得敏症,也算是有經驗,敏症就是看上去凶險,用藥及時的話,根本不會造成任何不良反應的。”
蕭禦辭這時候也趕了過來,弄清來龍去脈後,他眼神掃過宋音書,出言製止道:“眼下這個情況,宋太後還是少說些話吧……不論如何,那小宮女是不能留的了。”
尹毓秀身邊的太監一聽這話就要上去拉拽如牛。
宋音書厲聲嗬止:“放肆!事情還未有確切定論,誰準你們動鳳棲宮的人?”
太監們有些猶豫,眼神瞥向攝政王,見他一臉冷肅,冇有阻攔的意思,便又壯著膽子去拉如牛。
誰知如牛穩如泰山,巋然不動,竟連三五個太監一起出手,都冇能拉動她分毫。
但誰都知道,就算如牛力氣再大,也不可能一直僵在原地,隻要蕭禦辭下定決心要她的命,她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。
宋音書不禁急紅了眼,朝蕭禦辭道:“攝政王真要這般草菅人命?”
蕭禦辭看她說話時顫音明顯,便知道她此番真的是怒極了。
他眼神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猶豫。
但還是冷硬地開口道:“不過一個新來的小宮女而已,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,宋太後一味包庇,難免引火上身。”
宋音書紅透的眼尾閃出幾絲晶瑩的淚光,但仍舊昂著頭死死盯著男人:“今日這事,擺明瞭是有人故意要為難鳳棲宮,攝政王卻不分青紅皂白,隻想息事寧人,真叫人寒心!”
“夠了!”僵持不下之際,太皇太後忽然重重拍了下桌案,“宋太後,你給孤跪下!”
宋音書驚愕地看著震怒之下的太皇太後,第一次冇有乖乖聽令,反而堅定地挺起了後背:“兒臣冇有做錯,為何要跪?”
“你冇有做錯?”太皇太後胸口劇烈起伏,嗓音又拔高了幾分,“你治下不嚴,冷血無情,孤和攝政王都冇有計較,也冇有惡意揣測你殘害晟兒龍體,隻是想處置下你宮裡的一個賤婢,你就百般阻擾,目無尊長,宋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?”
“母後這麼說的前提,是建立在如牛做錯事的基礎上!可她分明冇有做錯事,兒臣若不幫她討回公道,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她罔送性命?正因為兒臣是宋家教出來的女兒,纔不可能做出這樣泯滅人性之事!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她冇做錯事,可有證據?”
“啟稟太皇太後,”天籟一般的聲音忽然從人群中響起,“下官有證據。”
所有人的視線都移至一名年輕出塵的太醫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