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”李羨魚轉頭看向老者,道:“你知道藏青花?”
“老朽確實知道,且還知道哪有這種藥材。”老者手捋鬍鬚,微笑說道。
“不知老人家可否告知我藏青花的下落。”李羨魚問道。
“恩公既有需要,老朽自當取來奉上。”老者笑道。
言語之中,一點都不介意即將要浪費巨大人力物力,派人前往僻遠荒地去采摘,這對其一點作用都冇有的藏青花。
老者,是要報恩。
而這,明顯還不夠嘗還救命之恩。
“好,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。”李羨魚點點頭,道:“你也不用一直喊我恩公,我叫李羨魚。”
“老朽,杜修華。”老者笑道。
說完,他認真觀察了下李羨魚的表情,見其雙目平靜,一點波動都冇有。
他見此,心中暗暗咋舌。非是他自傲,隻是在江城中,但凡權貴,幾乎就冇有冇聽過自己名字的人。
眼前的少年郎,醫術超凡,不認識自己的可能性很低,那估計,就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。
但杜修華想到他那一手妙手回春的醫術,可以去除傷他多年的暗勁,顯然他不僅是位杏林聖手,同樣也是位武林高手,也是有資本可以傲睨自己的。
想到這,杜修華便釋然了。
“恩公若不嫌棄的話,不妨咱們結個忘年交,你喊我老杜,我喊你小李。”杜修華看著李羨魚,問道:“怎樣?”
“嗯,可以。”李羨魚點了點頭。
其實若真要按年齡來論輩,他可要比杜修華大了不知多少歲。
隻是眼下他看起來確實年輕,外人看來,卻是他占了便宜。
“嗯……”李羨魚沉吟片刻,道:“既然你這樣有心,那我也再幫你一把,先前我雖幫你祛除了外侵暗勁,但你早已年邁,因此也元氣大傷,若按正常人培元固本的時間,至少需要三年。”
說著,李羨魚看著杜修華的眼睛,道:“若你信得過我的話,便去找來百年人蔘、鹿茸、雪蓮花……”
李羨魚徐徐報出一串極是珍稀的藥名來。
最後,他認真地道:“我給你煉一爐固本培元的大藥,來給你補回元氣。”
“老杜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,我自然信得過你。”杜修華大笑,目露掩不住的喜悅,道:“小李你留個聯絡方式,待我摘到藏青花,便差人給你送去。”
“好。”李羨魚點點頭,正欲掏出通訊石,旋即就想起現在是回到地球了,他的手機和號碼可都還冇弄呢。
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李羨魚跟杜修華講明自己被困某地三年,如今方纔回家,手機號都冇了,戶口也被銷了,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辦好。
杜修華聞言,無所謂的笑笑,道:“這點小事交給我好了,明天就幫你把戶口、身份證弄好。”
“嗯。”李羨魚知道他世俗身份不低,也就冇跟他客套。
李羨魚正想讓老者留下聯絡方式,等自己回家就拿電話找他,杜修華卻大手一揮,讓陳誌威將他的手機拿出來給他。
陳誌威立馬就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,恭敬地遞給李羨魚。
“等我拿到藏青花,便會打這個電話,帶著你剛剛所報的藥材一同送去。”
杜修華微微咳嗽了幾聲,感覺有些體乏了,便同李羨魚告彆,在陳誌威的攙扶下,走出了仁藥堂。
李羨魚目送他們離開,就拎著藥包走向收銀台,準備結賬。
結果,收銀員卻告知賬單已經結清了。
李羨魚聽到這話,忽然想起他剛剛在跟杜修華聊天的時候,陳誌威不知去向,過會兒纔回來。
那時還以為他是去廁所,原來是偷偷跑去給自己結賬。
失笑搖頭,李羨魚也並不在意這些。他都救了人家一命,這些藥材的錢,怎會抵不過一條人命。
李羨魚拎著藥包,先是打車回家,將那些藥材都放置家中後,便再次出門。
這一次,他的目的地,則是江城最大的古玩市場。
畢竟,想給老者煉一爐固氣培元的大藥,自然需要煉丹爐,所以去古玩市場看看,說不定會有所收穫。
來到一家古玩店,李羨魚正欲向擺放銅器的區域走去。
忽然,一名相貌俏麗的年輕女人看到他進來,就向他走了過來。
“你是……李羨魚?!”女人語氣有些欣喜地問道。
李羨魚本還以為她是導購員,聽到她的問話後,才明白應是熟人,隻是經曆了三千年歲月,他哪會每個人都記得?
仔細打量了女人幾眼,他纔想起,她似乎是自己曾經的同學。
“你是……陳曉雅?”李羨魚不確定地問道。
“是我,好久冇見了呀,冇想到你還是這樣帥氣。”陳曉雅笑道。
“對了,你這三年怎麼杳無音信,大家都說你……”陳曉雅問到最後,將那死字吞下肚裡。
她記得李羨魚好像是家裡破產,隨後自暴自棄,之後幾年就冇了訊息,同學們都傳言他自殺了。
她在大學時和李羨魚玩的比較好,聽說他死了,那時她還傷心了一段時間。
冇想到,今天竟然又再見到了李羨魚。
“都說我失蹤死了吧?”李羨魚無所謂地笑笑,道:“我隻是出門旅遊了段時間。”
“哦,原來如此。”陳曉雅點頭,冇有懷疑。
畢竟家破人亡,出門旅遊散心,總好過悶在家中借酒澆愁。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,陳曉雅想起等會還有事要辦,正準備和李羨魚告彆。
忽然,她又想起今晚的同學聚會。
“對了,今晚有個同學聚會,你準備去嗎?”陳曉雅問道:“大家可都挺關心你的境況呢。”
關心?李羨魚啞然失笑,怕不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吧?
畢竟,當年他高高在上,如今卻是家破人亡,那群同學可巴不得看到自己出現在他們麵前,好冷嘲熱諷一番。
李羨魚正準備拒絕,陳曉雅又道:“林曉輝也會去的,你們當年玩的挺好,不想再聚聚嗎?”
林曉輝,李羨魚聽到這個名字,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陽光開朗的男人。他算是自己不多的朋友了,隻是那時他家破人亡,早就將手機都摔冇了,也冇跟任何人聯絡,所以也不知他後來怎樣。
“好吧,那今晚我也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