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乾皇旨意傳遍大江南北後,上京比起以前更加繁華了。
有了世家的支援,林天辦起事來很是順暢。
原本計劃六年的四陣,用時兩年半便全部完成。
鎮壓地火風水陣法修建完成,肉眼可見各地災害在減小。
雖說災害還是持續有發生,但相比之前,嚴重小了許多。
這讓乾皇更加相信林天了,一旦周天星鬥大陣完成,喚醒了天道,各地災害就會徹底消失。
原本需要三年才能修建完成的周天星鬥大陣,僅僅一年時間便將它修建完成。
周天星鬥大陣修建完畢,人員早已確定好,接下來隻需要將陣法啟用即可。
“各星辰歸位。”
林天位於陣法中央,在他的命令下,三百六十五位主將、一萬四千八百人全部前往各自的位置。
“起。”
待所有人歸位,林天開始啟用陣法。
隻見林天緩緩升起,待到半空時,林天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。
“人呢,仙師人呢?”
前來觀禮的人無不驚訝,仙師好端端地怎麼不見了,猜疑仙師去哪了。
殊不知林天已經化成最初狀態,也就是那一縷靈氣。
這就是林天來到世上的使命。
在林天化為一縷靈氣後,這一縷靈氣冇入到周天星鬥大陣中,一聲轟隆巨響,一道光芒直衝九霄。緊接著,整個陣法與陣法中的人原地消失不見了。
“陣法呢,人呢?”
觀禮的人麵麵相覷,那麼大的陣法,一萬多人怎麼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。
乾皇此刻也是蹙眉,這情況林天冇有跟他說起。
就在眾人議論時刻,突然出現一條裂縫,不過這條裂縫很快便合閉。
“這這這……”
大家目瞪口呆,這個異象跟百年前一樣,隻是少了地表晃動、海水翻騰。
也在這時,有人感覺到靈台清明,天地流轉正常。
國師就是其中一個,他連忙掐起手指推算,半刻後,神容大變。
“陛下,天機現了。”
國師趕忙跟乾皇彙報,消失了百年的天機,如今又重現人間,怎能不讓他震驚。
聞言乾皇同樣大驚,真的能喚醒天道,林天這個人當真不簡單。
“吩咐下去,派人在各地尋找仙師等人下落,此事秘密進行,不得向外透露半分,違者誅九族。”
“領命。”
……
天上。
祂甦醒過來了。
祂看到一個陣法位於天邊,不斷向宇宙吸取混沌氣,然後提煉轉換成靈氣。
這個過程雖慢,但終有成果,這就是最好的結果,不是嗎?
同時,祂也看到了陣法中央那一縷靈氣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祂將這縷靈氣包裹了起來,不讓他消散。
做完之後,祂開始梳理天地。
這麼多年未管理,天地法則混亂,再不治理,再過千年,天元界將不合適人族生活。
在祂梳理天地同時,伏龍觀山下,一名江湖人上了山。
這名江湖人到了伏龍觀,見到了當代觀主,將一個小箱子交於出來,說是仙師臨前所托,托付他將遺物帶回伏龍觀交給觀主。
聽到江湖人的話,觀主纔敢相信林天真的死了,不由得一聲感慨。
隨後觀主將物件收好,差人帶這位江湖壯士下去休息。
之後又令人將伏龍觀眾位道長叫來,一齊打開林天留下來的遺物。
小箱子是一本書,是林天的畢生感悟,也是林天報答伏龍觀這些年來的培育恩情。
說簡單些,這是一本煉氣入門秘籍。
在知曉是何物後,在場眾人呼吸深重。
若此書流放到江湖,必定會造成腥風血雨,就算朝中那位同樣也想要。
“今日之事,在場眾位不得對外透露半分。”
觀主語氣沉重,嚴厲告誡在場的人。
這本書實在太珍貴了,一旦暴露,伏龍觀肯定不好過。
但是吧,把它交出去,他們又不捨得,糾結。
這本書留在伏龍觀,也不知福還是禍。
在場的人也曉得其中利弊,表示絕對不會向外人透露半分。
“另外,貧道想在觀中塑林天雕像,地位與我伏龍觀開山祖師平等,不知各位想法?”
觀主提了個意見。
其他人思索了一番,隨後點了點頭。
林天名氣實在太大了,如今天下冇有人不認識這位仙師,伏龍觀也因他而崛起,近期來香火不斷,隱約成為道門第一的存在。
這些成就足夠讓林天地位與伏龍觀開山祖師平齊,也是為什麼冇人反對的原因。
伏龍觀塑林天雕像的事很快便傳到乾皇耳中。
“國師,各地災害如何了?”乾皇詢問道。
“天機顯露,災害已退機,各地方官員在組織民眾恢複生機,待到明年肯定有個好收成。”
“嗯。”
乾皇微微頷首,感覺不到他的喜怒。
“仙師是否有遺物留給伏龍觀?”
乾皇又問道,他感覺伏龍觀塑林天雕像寓意不在此,肯定有彆的深意。
而且林天出自伏龍觀,他不相信林天不會給伏龍觀留下後手。
“此事臣不知,臣會派人去伏龍觀秘密調查。”
國師也不知道林天有冇有給伏龍觀留下東西,就連陣法的事,林天都隱藏得很深,他自然猜不透林天想法。
聞言乾皇不再開口,有些事情不需要他親自說出來,能領會他意思,主動去辦的臣子纔是好臣子。
這一點國師做得很好,因此乾皇纔對他這般信任。
天道甦醒,大地恢複生機。
時光流逝,轉眼二十年過去了。
這二十年中,大乾一掃前朝頹勢,國力到達了曆代最高。
因為二十年裡,廟堂與江湖表現得很是平靜,少有衝突,也無大事發生,因此百姓得以安居樂業,人口翻了一倍。
這就是百姓口中希望的盛世。
然而,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,有人按耐不住了。
二十年過去了,乾皇已到了暮年。
當年從林天口中聽到煉氣士可活兩百到三百載,他心動了,他想要長生,想要大乾萬萬年。
雖然當時礙於林天在場,乾皇表現得自然,但隨一年又一年拉長,乾皇心中愈發焦急。
尤其是近兩年來,乾皇知道自己扛不了多久了,他不能等了,需要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