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唐寧手上的桃木劍猛然刺了出去,她刺的明明是空氣,耳邊響起的卻是尖銳的叫聲,似鬼哭狼嚎一般。
她一手持劍,一手懶洋洋地掏著耳朵,嫌棄道:“真難聽。”
看著麵前的黑色煞氣,她眼神忽然一厲,“這裡可是陽間,在我麵前作惡,我答應了嗎?”
說完,她也不再廢話,乾脆利落地挽了個劍花,腳尖輕點,衝著煞氣打了過去。
煞氣也不甘示弱地飛了過來,很快兩道身影就纏成一團,但不過幾秒的功夫,煞氣就潰敗下去,它往後退了退,正要逃離,一道符攔住了它的去路。
“我讓你走了?”
唐寧語氣淡淡,以手為筆,快速在空中畫了道符,口中念著咒語,抬手一揮,“滅——”泛著白光的符籙迅速飛過去將煞氣包裹住,瞬間吞噬,林子裡的陰冷也刹那間退去。
隨著煞氣散去,一道人影“啪”地一聲砸在了地上。
正是剛纔被它捲走的人。
唐寧隨意把桃木劍扔到包袱裡,朝那人走了過去,待看到那一頭的耀眼的紅毛,眉頭微挑。
是他?
劇痛傳來,徐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就看到了一張精緻的臉龐,他茫然地看著她。
他怎麼好像看到那天打劫他的小丫頭片子了?
她怎麼會在這裡,是錯覺嗎?
“醒了。”
唐寧戳了他一下,剛想說他體力不錯,吸了這麼多煞氣居然還能醒過來,就見他白眼一翻,又暈了過去。
哦,果然還是高看他了。
她蹲在地上,琢磨著怎麼把他拖走,一道熟悉的氣息傳來,她鼻子聳了聳,歡喜地扭頭看去,眼睛一彎,衝來人揮手道:“厲總快來。”
厲宴目光在她的笑容上定了三秒,這才緩緩移開視線,抬步走了過去,看到地上的人,也有些驚訝。
“徐炎?”
聽到他的話,唐寧眨了眨眼,“厲總認識?”
“嗯,子吟的外甥。”
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裡。
他看向唐寧,心裡清楚她肯定知道答案。
原來是倒黴蛋的親戚啊,舅甥倆還都是倒黴蛋。
果然外甥似舅。
摸了摸下巴,她扭頭看向厲宴,簡單和他解釋了下,“他剛纔被一團煞氣擄走了,是我救的他,不過他吸的煞氣太多,所以昏迷了。”
“能救嗎?”
唐寧點頭,“能,不過得要換個地方。”
這裡是陰地,不適合救人。
厲宴瞭然,也冇廢話,上前把徐炎背了起來,側眸看向唐寧。
唐寧會意,在前麵帶著路。
她一路上擲著銅板,走走停停,似是毫無目的般,但卻從未有一次走入死衚衕。
厲宴跟在她身後,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幾眼。
“好了。”
很快,唐寧就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公園,指著一個長椅說:“把他放下來吧。”
隨後,取出一張符來貼在他身上,五指微張,指尖輕點,似乎把什麼東西從他體內拽出來了一般。
那些東西厲宴看不見,隻靜靜站在一旁看著。
冇多久,符紙上的硃砂便淡去了,看起來不過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黃紙,唐寧隨手取下,又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瓶子來,取出一顆藥給他喂下,不過幾秒的功夫,徐炎的臉色便紅潤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