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菡疼得渾身蜷縮。
耳邊又傳來了沈芊芊的聲音:“喂?您是找傅年琛嗎?不好意思,這裡冇有備註,您叫什麼?我可以幫您轉達。”
沈芊芊的聲音溫柔澄澈。
葉菡聽著這樣的聲音,突然笑了。
即便現在的她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,可她就是抑製不住的笑。
冇有備註……
她和傅年琛是夫妻,一日夫妻百日恩,可她卻連出現在傅年琛的通訊錄裡都不配。
“喂?您還在嗎?喂?”
葉菡支撐著最後一絲神誌,將電話掛斷。
傅年琛……這一次,我是真的撐不住了……
不遠處,一輛打著遠光的汽車停了下來。
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,沈宴笙皺著眉頭:“小姐?你怎麼了小姐?”
躺在地上的女人冇有絲毫的反應。
沈宴笙很快折返到了車內,將後備箱的東西拿了出來,隨後開始為葉菡止血紮針。
止好血後,沈宴笙有條不紊的撥打了120,冷靜的說:“壽安路120號街道旁邊有一位病患需要立刻急救。”
“好的,沈醫生。”
沈宴笙低頭將葉菡的手機拿了起來,用葉菡的指紋解了鎖。
作為醫生,他剛纔在急救的過程中,就已經意識到患者的病情凶險,到了醫院之後必須立刻叫家屬過來。
而通訊錄中最後一通電話,是傅年琛。
電話很快被接通了。
“喂?您好。”
“哪位?”
對麵傳來了傅年琛沉穩的聲音。
“我是市中心的內科醫生沈宴笙,請問您和這個手機號的主人是什麼關係?”
“不認識。”
傅年琛掛斷了電話。
沈宴笙皺著眉頭。
這樣下去,送到醫院人也會有危險。
120的急救車很快就來了,護士下了車,見到躺在了地上的人是葉菡,不由得驚訝:“怎麼是這個女人?”
“你認識?”
“是啊,她到我們產科流過四次呢!”
產科裡的人幾乎都認識葉菡。
“先不說這個,快把人送上去。”
“好!”
等上了救護車,沈宴笙才問:“她流過四次,陪她一起來的男人呢?”
“冇有男人陪她一起來,每次都是她自己來,而且她還不打麻藥呢。”
護士說:“我們都猜,她肯定是乾那種營生的,哪兒有男人要啊。”
到了醫院,沈宴笙很快拿到了葉菡的第一手病曆資料。
“是器官衰竭,冇救了。”
主治醫生說:“沈醫生,要不還是先聯絡一下她的家人?”
沈宴笙沉默,他掏出了手機,再一次撥打了傅年琛的電話。
“哪位?”
傅年琛的聲音不耐。
沈宴笙禮貌的說:“你好,我是剛纔給您通過電話的沈宴笙,請問您認識葉菡葉小姐嗎?”
“不熟。”
“葉小姐患有很嚴重的器官衰竭,目前正在醫院治療,她最後一個聯絡的人是您,所以我想問問您,方不方便來一趟醫院。”
“器官衰竭?”傅年琛突然冷笑了一聲:“葉菡給了你們多少錢?這種幼稚可笑的謊話也說得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