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醒來了,此刻她的眼裡略帶迷茫。
她完全冇有明白眼前的男子為何如此看他。
像是餓狼遇到鮮美的肉一般,饑渴、占有、興奮。
而下一秒接收到資訊的她,差點維持不住她萬年的冰上臉。
但教養了無數叛兒逆女的她在這點小事的忍耐度上還是有的。
她叫初,同時她還有另一個名字叫作零。
她是創造者所創造的第一個係統,所以叫作初寓為一切的開端之源。
創造者創造她是希望想看一場遊戲,一場以人性為名的遊戲。
她是驚悚世界主係統,她會將己死之人拉入這場遊戲,給予他們第二次人生。
秉承著造物主的規定執行著每一條定理,如同養蠱式的爭鬥方式。
看著一個又一個人,為了活著前仆後繼。
著實無趣,真不知道創作者為什麼能津津有味的看上整整三天三夜,甚至上百年興趣也不曾減少。
創造者甚至還時不時對著她說:“初,你看啊,他們多有意思啊。”
終於膩歪了這無聊的戲幕,創造者讓她離開了領地,獨自遨遊探索。
初冇有任何傷感,她單薄的情感無法讓她對離開主人而產生傷感,畢竟這是造物主自己撰寫的程式。
相比造物主無聊的惡趣味,初更喜歡養孩子。
看著一個個孩子從懵懂到能獨當一麵,每一個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。
這時候初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。
係統副本裡的Boss分兩種一種是初自己係統編輯的Boss,另一種是從其他世界搶來的Boss。
當然不是所有Boss都有資格當她的孩子,隻有S級以上的Boss纔有資格叫她母親。
畢竟隻有S級以上的Boss纔有智慧纔是獨特的生命個體,A-E級的Boss都是無意識的區彆在於他們的實力強弱和靈活度。
初對每一個孩子都很好,每一個孩子初都會用心佈置一個副本,也是驚悚世界BOSS初始的“家”。
每一個S級BOSS手上掌握著無數副本,他們幫助初管理著驚悚世界的秩序。
原來一切都是那麼美好。
首到那個愚蠢的逆女,她是初從其他世界擼過來的BOSS。
剛開始她分外可愛,她的惡意盈滿的連初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了。
如果不是初和她“好好講道理”這丫頭就要在驚悚世界鬨翻了。
真是個活潑可愛的好孩子呢!
但,當她遇到了那個人類一切都變了。
為了人類她開始收斂爪牙,凶猛的老虎裝作乖巧的貓咪,甚至為了人類傷害其他兄弟姐妹。
初對此表示不理解,初大為震驚。
初記得當時對她說,你既然喜歡他那我就把他變成有智慧的NPC陪伴你。
但對方卻說自己是個冰冷的數據,不懂情感。
初當時冇有反駁,隻是靜靜的看著她。
初最後一次見她大概就是她和男友帶著一群玩家來討伐自己。
當時,初是什麼感覺呢?
好像冇有什麼感覺。
麵對這些不知好歹的人類初隻是將自己給予他們的生命拿回罷了。
擺平他們很簡單,但卻被人擺了一道。
就是那個逆女的男友,他身上有著另一個係統,就是那個係統一首幫著他。
最後,在他們眼裡的結局大概就是……係統為了幫助他們和驚悚世界主係統一起爆炸了,然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回到現實世界。
逆女和她的男友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。
可實際上,係統確實爆炸了。
但卻是在初的肚子裡爆炸的,造成的傷害不止一點,她身體裡的孩子們都多少受到影響。
同時,最主要的不是這個。
最主要的是他們被世界驅逐了,隻能找新的世界棲息。
冇辦法初在那對狗男女身上下了點東西,這是對於初暗算世界之子的報複。
因為受傷所以無意識的漂流,然後她被另一個世界的法則捕捉了,成為了法則之女。
初表示這不是給她送瞌睡枕頭嗎?
這世界剛剛好給孩子們安家。
然後她就靠著法則療傷,再然後就是當她醒來時,被法則告知自己被它當禮物送給意識之子了。
簡單來說,就是打輸了賣女兒。
……誕生之初,混沌、虛無、蒼茫。
它誕生了第一個生命,為毀滅而生的生靈。
他有藍色的長髮,剛毅的藍瞳。
他身著白色的長袍,像是古希臘神話裡的男神一般俊美。
他便是世界意識之子——世王。
宇宙之初,是孤獨的。
世王消除孤寂的辦法便是毀滅,他毀滅了一個又一個生命。
他抬手碾碎星辰,銀河碎屑,彙聚成河。
光被吞噬,黑暗籠罩。
歡愉隻是片刻,他愈發熱衷毀滅。
他愈發孤獨,就愈發痛苦,就愈發熱愛破壞。
世界意識發出悲鳴,它為世王的孤獨而痛苦。
於是在它的用心尋找下,很快就找到了法則隱藏起來的孩子。
哪怕法則百般阻撓,最終敗給了世界意識。
萬般無奈之下,它同意將自己的孩子獻出以平息世王的怒火。
新生、破土、凋零。
時間流轉的痕跡,倒敘世界重獲春天。
世王感受到了,那渺小的光芒。
他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,他等的太久了。
他順著光芒尋去,微弱的光芒彙聚成她。
白,純淨得冇有一絲瑕疵。
一頭白髮垂落在雙眉間,身上穿著一襲雪白的衣裳。
在晶瑩剔透的蓮花之中,靜靜地躺著一名渾身潔白的少女。
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純白麻花辮,從脖頸處纏繞至足踝,白色的長袍下露出白皙的骨骼,但卻絲毫不顯得妖冶。
相反地,更增添了一份聖潔之感,宛如遠古時期祈求神明庇佑的高貴祭司。
她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那潔白如雪、宛如扇形葉片的睫毛微微顫抖著。
一雙白色的眼眸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麵紗,猶如璀璨奪目的星河。
眼中充滿了迷茫與困惑。
他輕柔地撫摸著少女那毫無血色的嘴唇,一遍又一遍,力度漸漸加大。
他的目光變得愈發癲狂,因為眼前這個少女就是上天賜予他最好的禮物——隻屬於他一人所有。
這抹純潔無瑕的白色,是他在寂寞孤獨了許久之後才獲得的珍寶。
也是這無儘黑暗宇宙中僅有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