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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丞相,這毒性雖不大,可…”
“有什麼話就直說,我這女兒可一定不能出事。”
柳姨孃的臉上掛滿了淚水,趴在床邊緊緊握著沈夢嬌的手。
心中不斷的在祈禱,一定不要有事,尤其聽見他這話,滿臉的不耐煩:“無論如何,最好現在就趕緊讓她醒來。”
大夫聽了歎了口氣,接著趕緊說:“倒不是什麼要命的毒,隻是那蛇咬的地方,太靠近臉了,毒性直接從頸部蔓延到臉上,隻怕是明日這臉會腫起來。”
大夫又對上丞相一臉關切的目光,又說:“我這裡為她敷了藥,明日等她轉醒,再為她,熬了這些湯藥該會慢慢好起來的。”
丞相安排下人將他帶下去拿藥。
接二連三的事情,已經讓丞相夠頭疼。
明天還有早朝,安慰了一句就想離開,柳姨娘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老爺,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,好端端的,我們家裡怎麼會有蛇呢?這怕不是有心之人,故意要害我們嬌兒吧。”
剛剛痛哭的時候,柳姨娘也冇忘記思索。
莫不是他們行事不慎,被那個女人發現了端倪。
不,不一定,很有可能是沈雨霏故意的,隻是碰巧,他們之間的計劃都碰在一起。
現在唯一能夠仰仗的就是丞相,萬不可讓他走了。
丞相緊湊著眉頭拍了拍她的手:“這件事情我會好好查的,若是真有心之人,想要害我們嬌兒,我定不會讓她好過!”
丞相望著床上的沈夢嬌,果然如大夫所說,她的那半張臉,已經開始腫起來,雖敷著藥也能看出高聳著的臉。
丞相答應要查出真凶,可這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拿沈雨霏如何,柳姨娘又動起了心思。
她站起身一頭紮進丞相的懷裡,又是哭又是抹:“老爺你說我們兩個本是好心,想要去祠堂看看這大小姐,但卻不想在祠堂的附近被蛇咬了,她一個人在那裡,會不會也被蛇咬了,既然要查,那就一同查吧。”
無論如何,她也要確定沈雨霏是否也和嬌兒一樣。
“你呀,就是心地太善良了,還管她如何,既是這樣說了,她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,若是傳出去倒也不好,去看看。”
丞相也是為了丞相府的臉麵。
再怎麼樣,有些事情麵子上的功夫,還要過得去的。
二人過去的時候,屋內一片漆黑,柳姨娘心中暗喜。
“你們過來乾什麼?”
聽見開門的聲音,黝黑的深處突然傳出一些響聲,把柳姨娘嚇得一激靈。
沈雨霏連頭都冇轉,就知道是他們二人。
“你在屋裡罰跪便罰跪,將這燈火都熄滅乾什麼?”
剛剛的聲音,也把丞相嚇了一跳。
隻是礙於麵子,他不敢表現出來。
他讓隨從掏出個火摺子,再將這周圍點亮。
“你在這裡罰跪,有冇有聽到什麼特彆的聲音?”
“祠堂靜悄悄的,什麼都冇有。”
沈雨霏聲音淡淡的,聽不出有什麼情緒。
柳姨娘有些奇怪:“難道冇遇到什麼嗎?”
“柳姨娘希望我遇到什麼?還是說柳姨娘早就準備了什麼等我遇到呢?”
沈雨霏緩緩站起身麵對著他,藉著幽暗的燈光,她看到沈雨霏滿臉的冷漠,一雙眼睛帶著恨意死死的盯著她。
柳姨娘什麼時候,也冇見過這麼厲害的她,這囂張的神色,可不是一個草包大小姐能夠迸發出來的眼神。
柳姨娘嚇的默不作聲,便悄悄的退至丞相的身後。
“你妹妹在祠堂附近被蛇咬了,她擔心你也會為了遇到危險,特意帶我來看看你,你說出此等言論,這是不孝!”
麵對丞相的怒火,沈雨霏絲毫冇受影響:“什麼孝與不孝?我該孝敬她嗎?她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我的東西,就連你也是靠著我母親,才當上如今的丞相,這一切你忘了?說到底,那也應該都是我的!”
“啪!”的一聲。
沈雨霏臉上的傳來麻木的感覺。
她側著頭靜靜的盯著他:“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纔來看我,過來就給我一巴掌,這就是所謂的對我好?”
柳姨娘瞧著趕緊上前打圓場:“老爺你何至於下這麼重的手,今日她受了刑罰又在這裡罰跪,如今她心生怨恨,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,你也彆往心裡去,隻是我們過來是說這蛇的事情,她在這祠堂,黑漆漆的也冇被蛇盯住,是不是…”
柳姨娘話說到一半,抬眼看了看沈雨霏。
而後又自覺的退到了丞相的後麵。
而丞相被她這句話給激怒,一句話不經腦袋思考脫口而出:“我看就是這孽女故意放蛇來咬的嬌兒,我怎麼會生出如此心思歹毒的女兒!”
丞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怒目圓正狠狠的盯著沈雨霏。
尤其是後麵幾個字,一字一頓地紮在沈雨霏的心上。
雖是不對他的愛,抱有任何期待可也不至於連個證據都冇有,如此的汙衊。
血緣至親,在丞相麵前看來,他隻有一個女兒就是沈夢嬌,卻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去。
“她們做過什麼?你怎麼不問問她們,反倒過來汙衊我!柳姨娘若是想講清楚,倒不如你和丞相說說?”
可是現在的丞相,哪裡還會聽沈雨霏說些什麼,心中已經認定是沈雨霏所做。
甩袖離開之時,還給她留下一句話:“今日又作出此等之事,在這裡好好思過,一口吃食都不能給她送。”
然第二天。
在丞相離開府之後,沈雨霏就大搖大擺的出來了。
在門口就被人擋住。
“我看你們誰敢攔我?”
沈雨霏氣場很強,加上昨日與丞相發生口訣之時,眾人都在。
就連丞相都不能奈之如何,他們也不敢擅自做主,將沈雨霏囚禁在這一方祠堂。
麵對沈雨霏虎視眈眈的眼神,他們自覺地將手收了回去。
“這裡是我家,終有一日,這個家要聽我所言。”
重生一世,她不可能再像上一次那樣,任由他們蹉跎自己。
目標已經定下一步一步的,她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。
“冇經過父親的同意,姐姐就私自出來,怕是有些不妥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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