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念抬頭望向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,下意識的扯過被子護住自己。
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從敞開的寶藍色浴袍裡露了出來,俊美絕倫的五官點綴在線條分明的臉上,一雙如夜的眸子深不見底,矜傲而詭譎。
男人察覺到許唸的動作,緋紅的薄唇扯出一抹冷然的弧度,帶著點點的不屑:“捂什麼捂,看都看過了。”
聞言,許念低了低頭,將意識從男人俊美的臉上抽離出來。
這男人……臉皮怎麼那麼厚。
方纔細微的動作牽扯到了她某一處陌生的疼痛,許念倒吸了一口涼氣,似乎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,眸子暗了暗,方纔舒展開的拳頭複又握了起來,倔強的邁過頭去不看他。
“喂,女人。”
顧洺衍將杯子放到身旁的櫃子上,有些不滿的捏住許唸的下巴重新轉過來。
剛剛女孩的動作他可是儘收眼底。
“誰讓你扭頭。我不好看麼?”
“……”
“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?”
“……”
“啞巴了?”
顧洺衍擰了一下眉,有些不耐。
許念隻是冷冷的回瞪著顧銘衍,一言不發,眼神裡帶著悲哀,倔強……還有對顧洺衍的同情。
那麼驚為天人的皮囊下,卻住了這樣一個肮臟的靈魂。
許念一把打掉顧洺衍鉗著她下巴的大手,卻依舊不說話。
“不許瞪我。”顧洺衍語氣有些強硬,用命令的語氣說道。
方纔許念那種近乎悲憫的眼神看的他著實有些不悅。
“我冇把你丟出去你就應該感激我。”
嗬嗬,感激你,感激你給我的那一夜,還是感激你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?
許念抿了抿唇,一刻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待下去了。她索性從另一側下床,徑直向門口走去。
“你覺得你能出去?”
身後那人雙手環抱在胸前,語氣裡儘是滿滿的嘲諷。
許念皺著一下精緻的細眉,伸手重重轉動門鎖。
哢,哢。
房門被鎖上了?
許念一張小臉氣的通紅,試過了門上的每一個按鈕,可房門卻依舊紋絲不動,許念皺著眉頭狠狠的拍了拍門。
男人性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幸災樂禍的意味顯而易見。
“想走可以,把這個喝了。”
顧洺衍示意看了看一旁的水杯。
普通白開水?
許念有些戒備的盯著顧洺衍,隨後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,一掃方纔的疑惑,邁腿朝顧洺衍走去。
顧洺衍看著許念乖乖的過來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那女人卻拿起放在櫃子上的鋼筆在手上寫了些什麼,遞給顧洺衍看。
顧洺衍皺了皺眉。
“啞巴?”
這女人在耍什麼花招?
許念走近一些,用另一隻手的食指點了點掌心的字。
“不想看,讀給我聽。”
“……”
明知道她是啞巴,還要她讀給他聽。
嗬嗬,不就是想刁難她麼?
許念瞪著顧洺衍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水霧,也隻一瞬間,便被女孩倔強的一把抹掉。用力的擦掉手上的字,她又寫了一行字,重新放到顧銘衍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