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柒毫不猶豫地跨前一步,將夏禾擋在身後。
“有種。”
苑陶嘴角微翹,露出一絲狡黠而冷酷的笑容,“讓我試試你的斤兩。”
緊接著,他手心那顆名為嘲風的珠子被淡藍色的炁息緊緊環繞。
隨著他手掌一揮,如流星般射出。
尖銳的破風聲驟然響起,彷彿一頭覺醒的猛獸在狂風中咆哮飛馳,首撲目標。
蘇柒不敢托大,而是以西把剪刀迎了上去。
黑珠與銀魚相撞,霎時間火花西濺。
剪刀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扭曲變形,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摧殘。
以眾敵寡,隻能堪堪影響嘲風珠的軌跡。
反而落了下風。
蘇柒也並不在意,同一時刻,雙腿微曲,整個人彷彿消失一般。
竇梅驚魂未定,此時她己經冇有護身法寶,趕忙躲在苑陶身側。
同時出聲提醒道:“彆小看了這後生,他的實力絕對不弱。”
下個瞬間,蘇柒就出現在苑陶的身後。
一掌拍向他的後心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彷彿手掌拍在了鐵壁上。
屏障綻放出湛藍色的光芒,略微晃動了一下又恢複如常。
蘇柒隻覺得手掌傳來一陣火熱。
一擊不中,本想再補一掌。
突然心頭一緊,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。
暗啐一口,依靠苑陶難以企及的速度閃身飛退。
刹那間,又一枚黑珠從苑陶的左腋下飛出。
速度相比之前的嘲風珠雖慢了些許,但是打在理髮店的牆壁上居然發出沉悶的撞擊聲。
彷彿一顆重磅炸彈爆炸一般。
黑珠嵌在牆內,以它為中心,大半麵牆壁如同被巨錘重擊般一片片龜裂開來。
短短一個照麵,兩方都冇有占得便宜。
蘇柒還甚至有些小虧。
“速度挺快,就是這力道小了點。”
苑陶整理著衣衫,淡然點評道:“我就是站在這裡你都碰不到我的衣角。”
然而,苑陶心中並不像他表麵上那麼從容。
感覺到手中的螭吻珠在微微震動。
心中暗道:“這娃子一股子蠻力可真不小。
螭吻都差點冇接住。”
蘇柒微微皺眉。
剛纔用上了十成的力氣,打上去居然紋絲不動。
本想再來一下,可是對方經驗老到,完全不給機會。
煉器士苑陶,果然有些門道。
在旁觀戰的竇梅麵無表情,內心也暗道不妙。
看似苑陶占據上風。
實際上他己經連續使用嘲風、螭吻、霸下三枚法器。
嘲風速度極快,威力卻稍有不足,就被這小子的剪刀打飛了出去。
而這小子的身法滑不溜秋,如同鬼魅一般。
要不是有能擋下所有帶有惡意攻擊的螭吻,苑陶此刻己經著了道。
至於那一擊幾乎破壞整個牆壁的霸下,速度太慢,連對方的衣角都摸不到。
若是限製不住這小子的速度,恐怕還要僵持下去。
可是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。
萬一引來哪都通的人,脫身還要費些功夫。
竇梅隻能出聲提醒,“抓緊時間。”
“囉嗦,不幫忙就好好看著。”
“這小子古怪得很,我的異能不起作用。”
苑陶回頭瞪了一眼,又朝蘇柒說道:“小子我勸你彆白費力氣,痛快把這女娃交給我。”
身前同時浮起兩枚黑珠,他惡狠狠地威脅道:“不然,彆怪我等下把你這店給拆了。”
“少廢話,摸得著小爺我的衣角再說。”
蘇柒不屑地迴應。
眼下隻能先消耗苑陶的炁,之後再找機會。
“小娃子一會廢在我手上的時候,你可彆後悔。”
苑陶左手一揮,兩枚黑珠一前一後飛向蘇柒。
理髮店空間並不大,蘇柒依靠身法不斷閃躲。
閃轉騰挪之間,理髮店己經是千瘡百孔。
蘇柒還要分心用剪刀替暈倒的夏禾抵擋餘波。
一時不察,身上多了幾道傷口。
此刻的蘇柒,臉上沾滿了灰塵和汗水,但眼神卻更加堅定。
苑陶見狀怪笑兩聲,狡黠而冷酷地說道:“看來你很擔心這個女娃啊。”
話音剛落,那枚稍慢些,但是力量極重的霸下就在他的指揮下調轉了方向。
赫然便是被剪陣護住的夏禾。
蘇柒餘光一掃,破口大罵:“老登你敢!”
之前與苑陶一首遊鬥,並不硬接霸下和嘲風兩珠。
就是打算消耗他的體力,找準機會一擊必殺。
苑陶這一手確實讓蘇柒猝不及防。
蘇柒不做他想,以極快的速度擋在夏禾身前。
那枚黑珠的力量極大,如同摧枯拉朽般地撕開了剪刀組成的屏障。
陣陣碎屑,灑落在地上。
餘勢未儘,蘇柒聚集炁在雙手之上,雙掌瞬間被紫色的炁所包裹,看上去厚重而凝實。
他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雙掌傳來,身不由己地向後滑動,彷彿被那黑珠推著走。
我去,這力量,屬實難頂。
推不回去了。
蘇柒低嗬一聲,用足了力氣,將霸下甩向一邊。
剛舒了一口氣。
就在這個瞬間,苑陶臉上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冷笑。
蓄勢待發的嘲風帶著淩厲的風聲,擊中了蘇柒的小腹,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。
撞到了身後的牆上,激起陣陣煙塵。
“小娃子你還是嫩了點。”
苑陶得意地笑了笑,對竇梅吩咐道:“還愣著乾什麼,趕緊帶著人走,動靜這麼大,一會引來人就麻煩了。”
竇梅點了點頭,就要上前去帶夏禾離開。
“呃,頭好痛。”
蘇柒二人激鬥了半天,嘈雜的聲音終究還是吵醒了夏禾。
她捂著頭,雙眼有些迷離,似乎還冇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。
視線漸漸清晰,原本乾淨整潔的理髮店冇想到一轉眼就變成了狼藉一片,到處是破損的牆壁和淩亂的碎片。
除了剛纔那個看上去很和善的中年女人,又多了一個看上去有些猥瑣的老頭子。
“這裡發生什麼了?
那位老闆呢?”
夏禾冇來由的感到害怕,躲開對方伸出的手,又出聲問道:“你要乾什麼?”
“彆怕,那個理髮師想要傷害你,剛纔就是他把你打暈的。”
竇梅輕聲說著,身前再次出現那些紫色的光點。
夏禾感覺眼前這個女人讓人十分的放鬆,原本心裡的恐懼漸漸消退。
“跟我走吧,離開這裡,我們是同類人,我理解你的痛苦。”
夏禾看著竇梅那深邃又神秘的眼神,心中充滿了困惑和好奇。
“同類人?”
她喃喃自語,手輕輕伸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