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李員外宣佈,這一次比試的題目便是一段非常優雅的曲子。
由李小姐演奏出來,然後想要參與招婿的人,通過耳朵來辨彆曲譜,將其全部寫在紙上,誰寫的最為準確,誰便獲得了勝利。
眾人大體上明白了其中的意圖,卻也在得知考題之後,有很多人選擇了放棄。
尤其是那些富商巨賈,平時聽點兒小黃調,或是十八摸之類的,還能辨彆的清晰,這李小姐顯然不會彈那樣的曲子。
這要是來點上檯麵的音樂,誰知道那是什麼音調啊?
眾人儘皆感覺泄氣,不過在那些人中倒是有一個人選擇了參賽。
而且看起來非常自信的樣子,這些富家子弟自然也清楚,這小子平日裡便喜歡音律,閒暇之餘,各色古琴也算是精通?
想來這樣的題目,應該是難不倒他的。
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那個略微瘦弱,但卻是身材高挑的年輕富商。
也可以說這是富商中的異類,難得有這種夥食那麼好,還能乾吃不胖的人。
更何況,他可是承載著所有富商這邊的希望。
既然分成了兩個陣營,我們這些人又冇有那個能力,那自然要推崇自己陣營這邊的人了。
眾多富家子弟便一起,為那人打氣。
“葉清泉,今天可都看你了,你可是咱們這邊的驕傲,一定要壓那幫書生一頭,千萬彆讓他們給超過了?”
“是啊,大家都在等你的好訊息,等你迎娶了李家小姐,我等都會去參加你的婚禮的?”
書生那邊不乾了,你們這些奸商懂什麼,你們有葉清泉,我們這兒還有古長行呢。
在我們古少爺麵前,葉清泉那點兒本事不值一提。
書生這邊呢,大家也都自動放棄比賽,他們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古長行身上。
現在總體來說這就變成了,富商代表葉清泉對陣書生代表古長行。
有意思,這下有意思了。
隨著比賽開始,正堂之中,優美的琴聲慢慢的傳了出來,來到了眾人的耳邊。
那聲音婉轉動聽,甚是美妙。
有幾個人聽得入迷,甚至一雙眼睛都慢慢的眯了起來。
而大多數的人似乎都還在期待著那兩個對決的人,他們的情況。
葉清泉那邊甚至是將耳朵豎了起來,仔細的辨彆著這其中的曲調。
忍不住在心裡驚歎了一聲,妙啊,好曲,精彩,精彩至極呀。
但此時自己有任務在身,自然不能光是誇讚。
“宮,宮,羽,商,羽。。。。。。”
開始根據自己所聽到的音律,慢慢的描繪出自己認為準確的譜曲。
眼見著葉清泉正在快速的寫,其他的那些富家子弟,倒是歡喜的緊。
這一次,一定要壓那幫書生一頭,讓他們自視清高,瞧不起我們這些人,今天就讓他們知道一下,誰纔是音樂天才?
而書生這邊,大家所期待的古長行卻也是冇有閒著,一邊動耳聽著,也一邊在紙上開始描繪出了自己聽到的音律。
所有人都對各自陣營中的這二人表示出了自信。
免不了的,雙方的那些看客互相瞪視著對方,似乎都是不服輸的樣子。
這首曲子,逐漸的再往下彈,到後半段的時候,餘生歡倒是突然一驚?
這就是自己剛剛在後院聽到的那首,現在自己所想的是,不知道這李家小姐結尾的時候會用她原來的曲調,還是會使用我為他修改過的呢。
“餘兄,這曲子美妙動聽,果然不愧是李小姐,當真是才華橫溢。”
雖然聽不懂什麼,但確實也覺得好聽,肖明英擔心自己會露怯,不管怎麼著,還是先誇讚一番為好。
總之人家李小姐彈的,那錯不了。
卻見得自己的那兩位同伴眯著眼睛開始跟隨著節拍,搖頭晃腦,好像是沉浸在了這曲子之中一樣。
對於肖明英而言,都覺得很詫異,這曲子好聽是好聽,但至於這樣嗎,我是不是也需要這樣啊?
“確實,李家小姐確有真才實學,此曲纏綿悱惻,卻又令人動情之處。”
一曲作罷,全場恢複了安靜。
眾人似乎還都陷在這動人的旋律之中,冇能自拔呢?
便在曲子結束片刻之後,大家方纔一起鼓掌,響徹了整個李家大院。
自然是免不了七嘴八舌的對李小姐這首曲子進行誇讚。
而在動筆寫譜的這兩個人卻也在曲終之時,最後一筆完成了自己的作品。
“葉清泉,可一定要給咱們長臉啊,千萬不能敗給那個小白臉,以後。我等定要在那幫書生麵前炫耀。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誇讚,被葉清泉阻攔下來。
“我並冇有十足的把握,古長行當是奇才,怕是這一次的筆試旗鼓相當啊。”
隱隱的有那麼一絲擔憂,葉清泉說道。
“怕什麼,那古長行也不一定全能聽對,看你這密密麻麻的寫了那麼多,應該足夠贏他了。”
書生這邊呢,也都是大體上是那種情況,大家也都表現出了對於古長行的期待。
就是這麼自信,那些奸商整天就鑽錢眼裡去,哪有那個心境,能好好的學習音律。
他們一定鬥不過古長行?
便在眾人互相的鄙視之中,李府的丫鬟朝著眾人這邊而來。
先到左側將葉清泉的那一份答卷收了起來,然後又轉到右邊收起了古長行的。
餘生歡看清來人便是之前那個阻攔自己的丫鬟?
見得餘生歡後,那丫鬟倒是有一絲奇怪,低頭看了一眼餘生歡麵前的桌麵。
“公子,你為何冇寫呢?”
剛剛,小姐曲調中的一點點的不協調,他都能辨認得清楚,而且還給小姐提了寶貴的意見。
這便說明,他定是善音律之人,而這次的比賽,他既然來了,那為何又不參加呢?
“這,我聽不懂,如何寫得出來?”
顯然對於餘生歡的回答,那丫鬟似乎是並不相信。
能那麼準確的挑出一個人的毛病,這樣的人會聽不懂這首曲子。
不過人家誌不在此,自然也不好過分強求,便是轉身將那兩首譜子拿回去,進入了內堂。
餘生歡心中好笑,老子是來找師父的,又不是找媳婦兒,為啥要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