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備施刑的人等聽了殷郊的怒吼,也是左右為難。
東宮太子可是未來的人皇,若是現在得罪,以後還如何相處?
一旦等太子繼位,他們也絕對冇有好果子吃。
可是,聖上的旨意,他們又不得不遵守。
也就在這個時候,殿外又有一宮女踏步而入。
正是蘇妲己的貼身女婢:鯀捐。
蘇妲己也正是通過她,傳密信給費仲,與費仲合謀,陷害薑皇後。
在她的身後,還有四名宮廷護衛和三名女婢。
她麵色冰冷道:“太子殿下,還是不要參與為好,聖上口諭,速速將太子帶回東宮,不得外出。”
言畢,鯀捐身後的兩名侍衛,不由分說,就一左一右抓住了殷郊的手臂,架著殷郊向殿外而去。
黃娘娘有心阻止,那鯀捐就再次說道:“黃娘娘,聖上說,若是皇後被剜目之後,還不招認,就直接炮烙雙手。”
“什麼?”黃娘娘自知那炮烙是何等遭罪,一旦行刑,定不能活命。
隻能淚目中看向薑皇後。
薑皇後卻怒視著鯀捐:“你這賤婢,與那蘇妲己狼狽為奸,蠱惑君王,老天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的。”
鯀捐卻輕蔑一笑,左右看了看:“行刑。”
她所帶來的人,自然都是壽仙宮那邊的,早就已經被蘇妲己收買控製。
對薑皇後可冇有半點客氣。
原本,蘇妲己還想著多折磨薑皇後一段時間。
可九間殿那邊卻傳來訊息,說西宮的黃娘娘居然要將薑環帶入西宮審問。
雖然薑環也算是費仲的死士,可萬一出現意外,蘇妲己的計謀可就無法得逞了。
必須要趁紂王還在盛怒之中,儘快殺死薑皇後。
哪怕殺不死,也要毀其容貌,讓她以後冇臉見人,更冇辦法侍奉君王。
也就無法再討紂王歡喜,更無法當這後宮之主。
當即,就有兩名健婦左右按住薑皇後,另一宮女取來刀子,便要挖掉薑皇後的右眼。
殷郊見此,更是怒不可遏。
他雖然是穿越者,可是,卻全盤接受了原主的感情和記憶。
哪怕在前世,每當看封神演義的時候,也是對這個賢良淑德、品貌端正的薑皇後,頗為同情。
不由得怒吼一聲:“給我住手,否則,我誅爾等九族。”
那正準備剜眼的健婦,聽此一言,手就是一哆嗦。
這可是太子。
哪怕真的剜了皇後的眼睛,將來太子報複起來,自己豈能承受?
那鯀捐見此,怒罵一聲:“難道太子想要抗旨不成?”
“老子今天就抗旨了。”
說著,他便突然將身邊一名甲士的佩劍給拔了出來。
那行刑的健婦見此一幕,嚇得接連倒退,癱坐在地。
可是,殷郊的攻擊目標,卻根本不是她,而是鯀捐。
抬起青銅劍,對準她就刺了過去。
鯀捐雖然是蘇妲己的心腹,但卻也隻是個普通的女流之輩,根本就不會武功。
而殷郊卻不同。
不但體格高大,平日裡也是舞槍弄棒,再加上飲食又很好,氣力甚至比許多宮廷護衛都好。
麵對他的攻擊,鯀捐也隻能驚叫一聲:“呀!”
黃娘娘也被嚇了一跳,驚撥出來:“太子住手!”
可惜,已經晚了。
殷郊一劍刺穿了鯀捐的身體。
鯀捐躺倒在地,滿臉不甘地盯著殷郊。
到死,她都不相信太子居然敢殺自己。
此女可是蘇妲己的心腹,殺了她,便斷了蘇妲己的眼線。
至於留著她,來對付蘇妲己,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蘇妲己可是千年的狐妖,其背後,更是女媧娘娘做後盾。
而鯀捐的死,也使得大殿立即就寂靜一片。
一時間,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至於該如何懲罰太子,也不是他們所能做主的。
對於這幫人,殷郊冇有理會。
此時的他,也是雙眸赤紅。
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殺人,難免被這股血腥味刺激到了。
可讓他意外的是,他發現這鯀捐的屍體上,居然浮現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紅色能量球,上麵顯示著“氣血 1點”的字樣。
殷郊下意識,就用手去觸碰了一下。
這紅色能量立即就化作了一股能量,宛若一條氣蛇,鑽入了他的手臂。
“嗯?”
殷郊就感覺體內傳來一股暖意,力量增加了少許。
與此同時,他腦海之中的水晶珠,也彷彿染上了紅色,變成了一個紅色水晶球。
“嗯?這是怎麼回事?這水晶珠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殷郊如此暗道著。
“我誕生於開天之前,也是諸天萬界中僅有的一顆天道珠。”寶珠之中傳來了一道空靈的聲音。
“這麼牛掰嗎?居然還有靈性?你的功能是什麼?”
“生靈死亡,必然伴隨著氣血或者法力的消散,而我則可以輔助主人,從亡者的身上,擷取一部分即將消散的氣血或者法力,天道珠裡麵也會出現相應的具現物,以作為等級上的標識。”
“哦?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挖墳了?”殷郊道。
天道珠之上出現了幾條黑線:“死亡時間必須在一炷香(半個小時)以內,否則,主人就無法獲得好處。”
“你這是要我去殺生?”
“也可以是彆人所殺!”
“這還差不多,除此之外,你還有什麼用處?”
“主人還有機會,從死者的身上,撿到道術、仙法,但這種情況是隨機的,不一定每一次都有收穫。”
“明白了,也就是說,一切都隻能靠我自己去撿?”殷郊反問。
“是的。”
弄明白天道珠的用處之後,殷郊也很是興奮。
有了此物,自己也相當於擁有了依仗。
結束溝通之後,他就將注意力,又放在了四周人等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