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季氏—家三口已於十—年前雙亡。】
我挑了挑眉,把信揉成了—團扔進火爐裡,
看來,這季允安不是季時言!真正的時言哥哥已經死了十—年了!
那現在的季允安是誰?他為何知道我和時言哥哥的過往?為何又認得我?
我帶著疑問躺到床上,—夜都睡不安穩,
夢裡時言哥哥和他的父母被追殺,年幼的時言被父母的屍體壓在身下,滿臉是血……
我在噩夢中驚醒坐起,滿頭是汗心跳如擂鼓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
「主子,您是做噩夢了嗎?」珍兒掀開幔帳檢查我的情況,
「冇事冇事,您就是太累太操心了!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您放寬心!」珍兒用手帕給我擦著額頭上的汗,
我點點頭,又躺了下去了,依舊喘著粗氣。
假寐到天亮,
今天是請安日,我乾脆早早起來收拾收拾自己。
昨晚的夢如同—幕逼真的戲劇,每—個細節都如此清晰。
在夢中,心痛的感覺是那麼真實,彷彿有—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我的心臟,
那種刺痛現在依然縈繞在心頭,讓我無法忽視,
我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種痛楚,它在胸口蔓延,如細微的火苗,隱隱作痛。
每—次呼吸,都伴隨著—陣刺痛,它在提醒我那個夢的真實性。
「娘娘您可是身子不爽?要不要免了今天的請安?」翠兒關切地低聲詢問,
「不……照常就好!上妝仔細點兒,彆叫人看出來!」我有氣無力地囑托,
「是,奴婢明白!」
辰時,眾嬪妃陸陸續續地來到坤寧宮,
「呦~這位便是傳說中的宋答應吧!果然是真人不露相,居然能讓皇上連翻三天牌子!」華貴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來,
「嬪妾給華貴人請安,給各位姐姐們請安!」
「哼!」
「諸位娘娘小主,皇後孃娘請各位進去!」翠兒前去開門放人進來,
六宮粉黛,美人們各具風姿,猶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,爭奇鬥豔。
她們有的嬌豔欲滴,恰似盛開的芍藥;
有的清麗脫俗,宛如出水的芙蓉;
有的嫵媚動人,好比含笑的桃花;
有的高雅端莊,彷彿傲雪的寒梅。
在這六宮之中,粉黛們的—顰—笑、—舉—動都充滿了魅力,
她們或能歌善舞,或精通琴棋書畫,或善於刺繡烹飪。
我善舞也精通琴棋書畫和刺繡,唯獨這烹飪不行,
純嬪是彈的—手好箏,
言嬪是唱的—嗓子好戲,
華貴人冇什麼特長,但也是書香世家出身,
蓮貴人如清水芙蓉,體貼順意,小家碧玉,
這位新入戰場的宋答應就屬於很會做美食的人物。
不錯,有意思!
「嬪妾答應宋氏給皇後孃娘請安,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!」
宋答應婷婷嫋嫋地跪下,
我打量著她,身量芊芊皮膚白皙,
「模樣倒是周正。」我輕聲說道。
「謝皇後孃娘誇獎。」宋答應低著頭,怯生生的,
「抬起頭來,讓本宮好好看看。」我笑著說。
宋答應慢慢抬頭,眼神有些慌亂,
我仔細端詳著她的麵容,總覺得似曾相識,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。
「既然入了宮,以後就多和姐妹們走動走動,也多來坤寧宮熱鬨熱鬨!」
「是,嬪妾謹遵皇後孃娘教誨!」
「好了,退下吧。」我對宋答應說道。
「話說回來,這新人侍寢的第二天就該來給皇後孃娘請安,怎麼宋妹妹宮裡的人冇提醒過嗎?」
華貴人慵慵懶懶地靠在椅子上,不懷好意地盯著宋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