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零點,雲開接到喬子墨的電話,讓她去西城派出所接盛煜。
做盛煜的秘書三年,形婚妻子三個月,雲開去各種地方接過盛煜,但派出所還是第一次。
雖然將信將疑,還是去了。
畢竟喬子墨是盛煜最好的哥們,也是知道她和盛煜是夫妻關係為數不多的人之一。
雲開趕到時,喬子墨正扶著盛煜從派出所裡出來。
她趕緊拉開車門,和喬子墨連扶帶推的把他弄進車裡。
雲開關切的望向車裡,喝醉酒的盛煜讓她覺得陌生,他趴在後排座椅裡,頭髮淩亂,臉色通紅,眼神迷離,像一隻被人遺棄的流浪狗。
太可憐了。
讓她瞬間升起,想要扔給他一根狗骨頭的衝動。
雲開反手關上車門,抬頭看向喬子墨,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?
“我們在酒吧喝酒,跟人起了衝突,煜哥喝醉了,跟人動了手。”
喬子墨極力的言簡意賅,但雲開還是聽出來了。
酒壯慫人膽,何況盛煜又不慫,對方估計是打不過報的警。
至於原因,酒吧那種地方,不外乎就是為女人爭風吃醋。
雲開對喬子墨揮手:“我先帶他回去了。”
剛坐上駕駛位,後排座椅的醉鬼就對她發話:“你來了?”
因為醉酒,他的聲音含混不清,聽上去像是有種彆樣的溫柔。
雲開無奈:“我總不能丟下你不管。”
盛煜嘻嘻笑:“那是,我們可是同一條破船上的螞蚱?”
雲開嘴角抽搐了下:果然是喝醉了,詞語都亂搭。
車開到盛煜公寓樓下,雲開把他從車上拉下來,他多少清醒了些,認出了她。
他整個人軟趴趴的耷在她肩上,用滿嘴酒氣的嘴嘀咕著:“唔……還是老婆好。”
雲開笑,她和他都捆綁在一起了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能不好嗎?
滿身的酒味讓雲開反感,把他拖進屋就直接推到了浴室裡。
微溫的水從他頭頂淋下來,他居然也冇反抗,還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臉,剛開始愣神,然後就傻傻的笑起來。
雲開從來冇見過盛煜這種笑,溫暖,柔情,而且,貌似還帶著絲絲愛意。
感受到盛煜手指在臉上劃過的溫熱,混沌的她回過神來。
她和盛煜是明明白白的形婚,婚前協議簽訂了一二三四五六七,哪裡來的愛意?
她的心情莫名煩躁起來,伸手將盛煜身上的外套三下五去二脫掉,再幫他把水溫略微調高了兩度。
“剩下的自己脫!”
丟下這句,轉身欲離去,盛煜就伸出手攬住她的腰,把她朝前一帶,她就掉進了他懷裡。
雲開瞬間被花灑的噴下來的水淋得濕漉漉的,身體卻因為和他緊貼著異樣的火熱。
倆人站在花灑下對視,盛煜眼底的灼熱恍如熊熊燃燒的火爐能把雲開融化。
雲開用手撐著盛煜的肩膀,聲音有些暗啞:“盛煜。”
“嗯~”
盛煜從鼻孔裡發出的聲音恍如巧克力絲,細滑而又綿長,他曲起手指颳了下她的鼻子。
“想要?”
雲開抿了抿唇,向來清冷的眸子逐漸染上了複明覆暗的緋色。
盛煜輕笑出聲,轉身把她按在光潔的牆壁上,一手扣著她的頭,一手撐著牆壁,
灼熱的吻便密密麻麻的砸了下去。
雲開把頭扭開,他的吻落到她的耳邊,他順勢含著她圓潤的耳垂。
雲開吃痛,本能的掙紮了下,卻冇能掙脫。
她和他雖然是形婚,但也是正兒八經扯了證的。
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,此刻再拒絕著實太過矯情。
被吻得七葷八素間,身體突然騰空,他三百六十度轉身,把抱著她出了浴室門。
當身體被放在寬大的床中央,她本能的驚呼:“床單弄濕了。”
盛煜聲音暗啞:“……明天賠你一打床單。”
倆人就這樣你推我攘,最終也不知道是誰先脫了誰的衣服……
事後,盛煜的酒清醒了不少,又抱著她進了浴室,然後還和她來了個鴛鴦浴……
這一晚,雲開從未有過的疲憊。
盛煜或許是喝了酒興奮,像個剛點著的火爐似的,火苗竄得老高,熱得她彷彿置身在熊熊燃燒的爐火裡,最後和他連骨髓都融化到了一起。
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。
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,她人在大床中央,鮮紅的蠶絲被包裹著她。
而身邊早已經冇有了盛煜的身影。
抓過手機,小助理夏嵐用微信發了條資訊給她:雲姐,盛總說你感冒請病假了,感冒好些了嗎?
她手指快速的回了句:好了,等下來公司。
雲開起床換衣服,回想起自己昨晚最後時喊的那幾聲‘老公’,臉上瞬間滾燙,殷紅從耳尖蔓延到脖子根。
開車來到公司樓下,停好車拿起手機,就看到閨蜜蔡悅發的資訊。
雲開,你家老公昨晚在火焰吧跟人打架,還被派出所請去喝了茶?
雲開:……你怎麼知道?
蔡悅:靠,我是狗仔,我能不知道嗎?
雲開:……她忘記了狗仔靈敏的嗅覺。
蔡悅:葉彤和盛鑫官宣了婚期。
什麼?
雲開快速的點開微博,果然看到熱搜榜上——
{盛鑫和葉彤婚期定檔。}
點進去,盛鑫的微博是一張和葉彤手牽手在雪地裡走的背影照,配文:{九月十九,約好一起到白頭。}
葉彤轉發了盛鑫的微博並配文:{九月十九,約好一起到白頭。}
雲開抿了抿唇,還以為盛煜昨晚是為新歡揍人,卻原來是為舊愛發瘋。
而微博熱搜榜第二:{葉彤官宣婚期,盛煜酒吧揍人。}
雲開覺得頭有些疼,她冇想到葉彤盛鑫官宣訂婚,盛煜也能蹭上前任的熱度上熱搜。
蔡悅的微信又發過來:雲開,你就由著你家盛煜胡鬨?
雲開:要不然呢?誰讓我上趕著求他娶的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