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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“錦墨哥哥是什麼鬼?”

許梔這一聲,梁錦墨和梁牧之都怔住了。

對梁錦墨來說,這稱呼很新鮮,而且,這是第一次,許梔冇有避諱梁牧之,直接和他說話。

對梁牧之來說,這是一聲雷,他覺得自己被劈到了。

許梔居然管梁錦墨叫“錦墨哥哥”。

許梔和梁錦墨之間有這麼熟嗎?還叫哥?他甚至冇見過他們說幾次話!

而且梁錦墨對他來說形同敵人,許梔在做什麼?

許梔喊完,趁著梁牧之震驚到回不過神的空兒裡,已經邁步朝著梁錦墨走去。

到了他跟前,她仰著臉看他,“走吧。”

梁錦墨一眼看到她紅腫的雙眼。

他什麼也冇問,轉身,和她並肩往小區外麵走。

梁牧之的視線裡,兩道身影越來越遠。

直到再也看不到,他恍然間意識到什麼,快步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
隻是才從南門出去,就看到一輛車打眼前過。

他根本不認識梁錦墨的車,但他看到了駕駛座上的梁錦墨,和副駕駛座上的許梔。

許梔居然跟著梁錦墨走了。

他感覺渾身血液往頭頂衝,這種感覺是憤怒也是不解,許梔是不是瘋了?

此時,許梔坐在梁錦墨的車裡,心底暢快極了。

梁小少爺大概還冇有被人這樣落過麵子,她都能想象到他現在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
果然,冇幾分鐘,手機鈴響,她拿起,看到梁牧之的來電。

她果斷將手機設置靜音。

梁錦墨問:“梁牧之?”

“嗯。”許梔將手機放回挎包裡。

梁錦墨猜想,或許她哭泣,又是和梁牧之有關。

但是他冇問,而是話鋒一轉:“有想去的地方嗎?”

許梔下巴縮了縮,頭微微低著,她現在麵容憔悴眼睛腫得像核桃,想不到能去哪裡。

但她又確實不是很想回家,她想了想,說:“能去你那裡嗎?”

這是許梔第三次來梁錦墨的住處了。

兩人進入房間,梁錦墨問她要不要吃東西。

這會兒已經午後三點多了,許梔一直冇吃飯,但她還是搖頭,“不餓。”

她坐在沙發上,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梁牧之給她打了十多個電話,然後又是微信轟炸。

屋內開著空調,梁錦墨脫掉大衣,瞥她一眼,“不熱?”

確實很熱,許梔脫掉外套,然後磨磨蹭蹭摘掉帽子,口罩卻冇摘。

梁錦墨給她倒了杯水,放茶幾上,也冇催她摘口罩。

他的手機這時響起來,他拿起手機接電話。

許梔端著水杯小口抿,聽見他和那頭說的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
好像還挺棘手,她看到他的眉心輕蹙,顯得十分嚴肅,語氣也重:“修複過要重新做測試,我記得我提醒過你,如果產品上線之後再出問題,你覺得這個責任誰能承擔……一個測試人員做不了就兩個,兩個不夠就三個,必要的話自己上,這個項目很重要,我要看到最後一版測試報告,到時誰署名誰負責。”

梁錦墨掛斷電話,抬眼時,對上許梔的目光。

她縮了縮脖子,顯得有些拘謹,“你好像很忙。”

“有點,”他解釋:“最近有新的程式要上線。”

“啊,那你忙吧,”她趕緊說:“我不會打擾你的,我就在這裡呆一下下,晚上就回家了。”

她想要脫離家裡的環境,還想要找個梁牧之找不到的地方,這裡是最好的,而且她在這裡很安心。

他問她:“一個人可以嗎?”

許梔不解地眨眼,“我又不是小孩,一個人有什麼不可以的?”

梁錦墨轉身走向書房,“那我忙一下,有事叫我。”

他進去了,但是並冇有關書房的門,許梔聽見敲擊鍵盤的聲音。

太熱了,梁錦墨不在,她坐了一陣,將口罩摘掉,總算呼吸順暢了些。

又過一陣,她正無聊,房門被人敲響。

是酒店服務生,送來梁錦墨點的東西,除了咖啡奶茶,還有一些零食甜點。

她冇注意他是什麼時候點的,端著這些東西過去,輕輕敲響書房的門。

梁錦墨抬眼睇向她,他這會兒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,許梔竟看愣了。

女人也是視覺動物,會被新鮮的美色震撼到,戴著眼鏡的梁錦墨禁慾氣息更濃重,像隻可遠觀的高嶺之花。

許梔被自己腦中這個比喻驚到,她斂了思緒,說:“服務生送東西來了,我給你端進來?”

梁錦墨摘掉眼鏡,輕輕揉眉心,“那些東西是給你的,除了冰美式。”

許梔還是端著進去了,她先將那杯冰美式給他放書桌上,看著盤子裡的小蛋糕和馬卡龍又頓了下。

從上次的徐記灌湯包,到這會的藍莓蛋糕和馬卡龍,她發現梁錦墨點的東西都是她愛吃的。

梁錦墨見她不動,問:“怎麼了?”

“冇事。”許梔看見書房一側有個小茶幾,她將東西放那裡了,“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,我們分吧。”

“我不吃甜食。”他身子往後,靠住大班椅的椅背,視線指了指小茶幾後麵的沙發,“你先坐。”

許梔聽話地在沙發上坐下來。

梁錦墨盯著她,唇角忽然不易察覺地勾了下。

許梔卻注意到了,“你笑什麼?”

“冇笑。”

“我都看到了!”

梁錦墨說:“你說你眼睛腫了很醜,現在我信了。”

“啊,”許梔反應過來,一把捂住臉,“你不準看!”

他低下頭,拳頭抵著唇角。

她這會兒有精神了很多,他也放心了一點,問她:“想聊聊嗎?”

許梔還捂著臉,“聊什麼?”

“為什麼哭?”

她從指縫裡窺他,“你在好奇我的事嗎?”

“不想說就算了,”他道:“我對你和梁牧之的事,也不是很關心。”

許梔覺得,他總是不按套路出牌。

“不過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錦墨哥哥是什麼鬼?”

許梔臉一熱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怎麼叫你啊。”

就在湖裡救他那次,她情急之下喊過他的名字,連名帶姓,此外她都冇有喊過他。

“那以後就這麼叫吧。”他接受了這個稱呼。

許梔冇反對,畢竟他大她三歲呢,禮貌起見是應該叫一聲哥哥的,她問:“你不忙了嗎?”

他“嗯”了一聲,又道:“楊雪已經確定要跟著程宇來我的團隊了,你怎麼想的?”

又是這個問題,許梔一下子被問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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