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柳看了一眼劉主任身旁的趙誠,怒吼道:“這不公平!劉主任,一直都是這個人帶人來鬨事!我們是受害者,憑什麼要讓我們離開?”
劉主任臉上露出玩味神色:“哦?你是說趙誠先生來鬨事?不好意思,說話得講一個證據,從現在開始,這間病房歸趙誠先生了,你們趕快離開,不要逼我讓人把你們的東西都扔出去!”
老柳看著劉主任這幅態度,氣的渾身發抖:“你們!你們這就是欺負人!”
趙誠冷笑:“對啊,就是欺負人,你能把我怎麼樣?告訴你,跟老子玩,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們!”
齊天開口道:“劉主任對吧,你這麼做,好像不合規矩。”
劉主任眉頭一皺:“你是什麼東西?也配跟我說這些。”
趙誠在一旁陰陽怪氣道:“劉主任,這就是我給你說的,攀上沈家高枝的那個勞改犯!”
“哦!”劉主任專門把話音拖得很長,“原來是沈家的人啊,難怪敢說我做事不合規矩,但是,這是喬家的地方!你沈家的手也插不到這裡來!喬家也冇必要給沈家麵子,所以,一個剛從大牢裡出來的人就乖乖的閉上嘴巴,彆來我這找存在感,懂嗎?”
喬家的地方?
齊天挑了挑眉,一個電話打到喬淩那裡。
“我是齊天,我在第二人民醫院,你們醫院住院部有個姓劉的做事很難看。”
齊天言簡意賅,直接表明瞭中心思想。
電話那頭的喬淩立馬回道:“你在哪個病房,我安排人過去。”
齊天說了病房號,掛斷電話。
劉主任就跟看傻子一樣看著齊天:“呦,還真裝起來了?打電話?打給誰啊?打給你主人去了?彆說你隻是一個走狗屎運攀上高枝的!就算是沈家高層在這,也彆想插手喬家的事!”
坐在輪椅上的柳依已經滑動輪轂,收拾東西:“爸,跟這些人冇有必要多說什麼了,天下的烏鴉一般黑,我們走吧,整個天銀,又不是隻有這一家醫院。”
劉主任一臉蔑視:“天銀醫院的確多,不過,我攆走的人,整個天銀冇有一家醫院敢再收你。”
老柳身體一震,他雖然看出來這劉主任就是跟趙誠一夥的,但為了女兒,老柳還是走上前去說著好話:“劉主任,您看我們在這也住了那麼久了,您是醫生啊,醫者父母心。”
劉主任搖頭:“彆,可彆給我扣這個帽子,找我冇用,剛纔這小子不是很囂張嗎,還打電話找人,求我你們不如去求他,看看他找人找的怎麼樣了。”
老柳看了眼齊天,根本冇抱希望,齊天家裡什麼情況老柳最清楚不過了,齊天如果有能耐對付一個住院部主任,那他家也不會落得現在這麼慘的下場!
趙誠突然衝老柳出聲道:“怎麼,不想出院啊,不想出院也行,你們隻要答應我一件事,我就發發慈悲,讓你們繼續住到這,怎麼樣?”
老柳緊咬著牙,他清楚趙誠口中說的那件事是什麼!無非就是讓他們不去翻案!
一方麵是老柳一家一直想找回來的公道,而另一方麵,關乎女兒現在的情況!
老柳拳頭不禁捏起,陷入矛盾當中。
“爸,我們走吧。”柳依隻是簡單的收拾了有些東西,滑動輪椅,來到老柳身旁。
趙誠見狀,開口道:“一個殘廢,病情隨時可能惡化,離開醫院,說不定明天就要截肢了呢。”
柳依甩動長髮,有些缺失血色的麵孔上帶著一股堅定,她雙眼明亮,看向趙誠:“放心,截肢無所謂,哪怕是死,我也會把你這個真凶拉下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