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送這群星際聯合部的人離開,崔副帥以及土星係的其他幾個高官都表現得不可思議!
要知道,星際聯合部執法不問過錯,格外護短,但如今竟然為了區區一個薑瓷,公然放水!
不僅不追究驚擾祖宗甦醒,還白送了他們這麼大一艘星艦!
土星係的人,這輩子到頭都冇見過世麵,尤其是這麼大這麼豪華的星艦!
從前連多看一眼都自卑,但現在,這星艦竟然就這樣屬於他們了?
他們不禁在想,為什麼?憑什麼?
……
解決完這裡的事後,薑瓷去洗澡換了一身衣服,等出來的時候,就聽見外頭有人在敲門。
門一打開,外頭站著的竟然是張特助。
張特助站在門口,像是來敲門之前醞釀過情緒,但如今還是有些控製不住,眼眶通紅望著薑瓷。
薑瓷停頓一下,然後微眯眼角上下打量他一圈詢問:“有事?”
張特助後退半步,一臉莊重,然後朝著薑瓷彎腰九十度鞠躬。
“對不起薑主帥,我為從前我對您的偏見道歉。”
此時薑瓷身上穿的一件休閒睡衣,肩上隨意披著一件外套,微濕的頭髮用一根筷子高高挽起,兩縷微卷的頭髮搭在頰側,五官精緻的小臉生得冷豔奪目,如此粗糙的打扮,也遮不住她滿身慵懶矜傲的風情。
薑瓷一雙桃花眼微張,有些睏倦的樣子,懶洋洋開口:“以前對我怎麼偏見了?”
張特助依舊低著頭,又是自責又是懊惱,“以前我還以為您是一個刻薄奸詐自私自利的人,原來是我錯怪了您!”
薑瓷聞言頓了下,緊接著眉頭一皺。
張特助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,繼續說:“主帥大人為了土星鞠躬儘瘁,甚至不惜……”
說到這兒,張特助用力握拳,說話的語氣又像是悲憤又像是無奈,沉重地歎了一口氣,“甚至不惜以**換取土星的安康!為了我們土星係,您受累了!”
薑瓷眼角微抽,又似笑非笑看著他,“誰告訴你我犧牲**了?”
張特助抬起頭,直起身體,眨眨眼:“不然那幾個星際聯合部的高官為什麼冇有追究我們的過責,還把那麼大一個星艦送給了我們?”
知道他想歪了,薑瓷聳肩雲淡風輕地解釋一句:“我跟那個袁部長是舊相識,所以他才幫了我。”
薑瓷這話的水分就有點重了!
人家袁部長是何等人物?真要跟袁部長是舊相識,她又怎麼可能繼續待在這個人人嫌棄的破地方?
以為肯定是這些事她不願提起,打算做了犧牲不留名,頓時在張特助眼裡,她的形象更加高大偉岸了幾分!
張特助望著薑瓷神情肅穆恭敬地說:“薑主帥放心,您對我們土星係做出的犧牲我永遠銘記在心,我代替全體土星係的人向您致謝!往後無論什麼事,隻要力所能及的,主帥您儘管吩咐,我張鋼柱絕對義不容辭!”
張鋼柱?
這名字挺硬啊!
薑瓷聽完他這話後,神情有些複雜。
要是他知道,當初下達要摧毀土星係的人是她,估計得世界觀崩裂吧?
薑瓷回神,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,想到自己到現在還一點東西都冇吃,索性就不跟他客氣了。
“那好,待會兒你給我送一箱泡麪過來吧。”
張特助點頭答應,然後又有些懵地眨眼。
“我去補會兒瞌睡,待會兒記得把泡麪給我送過來。”
昨晚被祖宗鬨得冇睡好,薑瓷困得不行,不等他回答,就轉身過去打哈欠,搖了搖手,就關上了艙門。
張特助愣了會兒,然後通訊器接到了電話。
“張特助,我們準備的一車的燕窩鮑魚還有一些補品已經快到了,是現在送過來嗎?”
“不送過來了,薑主帥她說她要一箱泡麪,你去帶一箱泡麪過來吧。”
“泡、泡麪?”電話那頭傳來詫異的聲音。
張特助望著麵前這扇關上的艙門,神情肅然起敬,感覺渾身的熱血在沸騰燃燒!
薑主帥為官清廉,不拘小節,還捨己爲人!
如此無私高尚,他張鋼柱這輩子都要跟定了!
……
“阿嚏!”
薑瓷打了個噴嚏,緊了緊自己身上披著的外套,病殃殃地去床邊坐下。
心想,大可能是三個月前身體受的傷還冇有完全恢複,免疫力差得要死!
要是能有點補品補補身體就好了,偏偏這破星係窮得要命,看樣子,要恢複全力去找霍蒼算賬,得慢慢來了。
就在她昏昏欲睡歪在床上等張特助送泡麪時,外頭猛然出現了一聲轟動天地的爆炸聲,震得他們所在的整個土星都在顫抖!
薑瓷的瞌睡一下就醒了,銳眸一睜,穿上自己的外套,連忙尋著聲音出去。
一看蘑菇雲所在的地方是在東南方,薑瓷那雙美眸裡頓時劃過一抹詫異,趕緊用空間穿梭器往那個方向奔去。
薑瓷過去的時候,土星係的各大高官,包括張特助也在那裡。
望著麵前這個已經損毀得看不出形狀的一坨黑色東西,他們都在猜測,這該不會是隕石吧?
不過薑瓷過來,望著這團黑色還冒煙的東西,皺了皺眉,覺得有些眼熟。
這個形狀輪廓好像是……
星際聯合部剛飛走不久的空間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