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很佩服他,這都什麼年代了,還搞身體髮膚這一套。
不過元曜這頭髮看上去太奇怪,殺馬特似的,薑瓷這個操心的老媽子,見不得他留這麼個髮型。
薑瓷就朝著張特助指了指,耐性問元曜:“曜崽崽,我把你頭髮剪成他那樣好不好?”
元曜就看了張特助一眼,然後抿唇搖了搖頭,緊皺的眉頭表示抗拒,“不要,醜。”
張特助兩隻眼睛哀怨地望著祖宗。
順帶說一下,張特助留的羊毛卷,淡棕色時髦款,模樣長的一張白淨的娃娃臉,肯定不算醜的。
薑瓷就摸著他的頭頂好言好語哄他,“我們曜崽崽長得比他好看,留這個髮型肯定比他好看。”
聽她在誇自己,元曜抿唇臉頰露出一抹薄紅來,害羞垂眸,還是點了點頭。
張特助:“………”
祖宗都答應了,他不能再說什麼了。
但在理髮店裡元曜對其他人碰他的腦袋錶現得很抗拒。
薑瓷冇有辦法,隻得拿起剪刀,要親自動手。
張特助整個人都是驚恐狀態,連忙要阻止薑瓷:“您冇有理髮經驗,還是算了吧!”
薑瓷拿著剪刀對著空氣哢嚓兩下,一個眼刀橫過去,“你在瞧不起我?”
張特助咽口水慫了,退後一步,“您,您悠著點。”
半個小時後,張特助望著鏡子裡板寸頭的祖宗,整個人有些麻木了。
這個主帥果然就冇有一次靠譜過!
薑瓷從身後拍了拍元曜的肩膀,“其實我覺得你留這個髮型最好看。”
薑瓷摸了摸他的頭頂,有點紮手,真是個漂亮的獼猴桃。
纔不承認剛纔是她下刀太狠剪毀了!
幸好元曜頭型好,又長著一張過分俊的臉,留個光頭都好看。
元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剪掉的頭髮,然後抬起頭望著薑瓷,眨了眨眼。
晚上住哪裡,張特助當然不能委屈祖宗去她那小破艙,於是薑瓷也因為祖宗水漲船高,入住了土星最豪華的豪星酒店。
一進來這裡,瞧著這鋪天蓋地的土豪擺設,金碧輝煌得閃眼睛的地方,薑瓷至始至終麵無表情,心裡的情緒越發凝重。
元曜看出她心情不好,眸光閃爍,微微抿唇。
把薑瓷跟祖宗送進頂級套房的時候,張特助小心看了祖宗一眼,然後湊過來一點對薑瓷再三叮囑。
“薑主帥,您務必要牢記,祖宗的身份非比尋常,雖然現在傻了點,但萬一哪天就不傻了。您得悠著點,不要做一些不好的事!”
薑瓷挑眉看他:“比如?”
張特助不自在地咳了兩下,還算委婉地提醒:“就是您稍稍剋製一下自己,不要褻瀆了祖宗神聖的**!”
薑瓷:“………”
感覺他對自己的誤解有點大。
見祖宗眼神又不太友好地看過來了,張特助趕緊跟薑瓷保持距離,微笑彎腰一氣嗬成。
“祖宗晚安,做個好夢。”
說完趕緊溜了!
祖宗給的壓強太大,再多待一會兒都要折壽!
薑瓷把門關上,跟元曜麵麵相覷。
元曜望著她眼神單純地眨巴眼睛,然後當著毫無防備的薑瓷的麵,開始伸手去解釦子,要脫衣服。
薑瓷有點頭大,趕忙伸手去阻止,“停下停下,睡覺不用脫衣服!”
元曜不聽,抿唇固執地要繼續要脫,薑瓷繼續要阻止,然後兩人就這樣焦灼了起來,撕拉一聲,就把他身上穿的衣裳撕開了好大一個口子,釦子崩了個乾淨,露出了男人精壯雪白的肉身。
這變故薑瓷都愣了一下,還是被一陣敲門聲拉回了思緒。
薑瓷看了一眼元曜現在這幅活像是被某隻“禽獸”摧殘過的樣子,而這裡就隻有她一個“嫌疑人”,打了個冷顫後,把他拉著一腳踢進了廁所,再把門給鎖上。
做完這些後,纔回過頭來開門。
門口是去而複返的張特助。
張特助張望了下,冇看見祖宗人,但地上看見有兩顆釦子,有些眼熟,詫異一瞬。
薑瓷表現得不耐煩:“剛把他哄睡著,有什麼事快說!”
這麼一聽,張特助聲音小了一點,是有正事要跟她說,神情有些凝重。
“最新查到的訊息,這回祖宗本來該送往的金星係,是途中出了差錯,才送來的我們這裡。”
薑瓷皺眉:“金星係要他做什麼?”
張特助看她連這個都不知道,有些意外,提醒說:“您忘了,每間隔四年,星際會舉辦一場代表友好的星際交流會,以運動會的形式舉辦,也就是星運會。”
薑瓷這纔想起來,這還是她當初在任的時候提出的。
那時候星際的幾個星係亂成一鍋粥,天天打架,她一統星際後,為了星際的和平發展,就提出了星運會。
張特助繼續說:“星運會的傳統,哪個星係申請到了星運會資格,就能有幸讓祖宗降臨,帶來福澤。”
薑瓷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你的意思是說,因為我們意外截了祖宗,金星係會來找我們麻煩?”
“就是這個意思。”張特助苦笑說,“我們土星係在整個星際一直以來都是被孤立的,每次星運會連參賽資格都冇有給過我們,這回恐怕會直接與金星係交惡。”
土星係真的太弱了,完全看不到崛起的希望,張特助以為這回祖宗在他們土星係甦醒,一定是上天在給他們機會!
薑瓷稍微沉思一瞬,“那個蒙副部長現在在醫院怎麼樣了?”
張特助如實說:“他還在昏迷,短時間內醒不過來。”
薑瓷肅色吩咐:“派人把他嚴加看管,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密切監視,尤其留意,他有冇有跟我們星係的人有往來。”
祖宗誤送的可能性太假,蒙鞍絕對有問題!
張特助懂起她的意思,點頭記下。
張特助緊接著又盯著地上那兩顆釦子,怎麼看怎麼覺得跟祖宗剛纔穿的衣裳上的釦子很像。
正這麼想著,那個衣衫不整的祖宗就打開廁所門走過來,兩隻寶石鳳眸望著薑瓷。
看她一直在跟張特助說話,他抿唇像是有些不開心,伸手過來勾住薑瓷的小拇指搖了搖。
“薑薑,脫衣服,睡覺。”
脫、脫衣服?
張特助看了看他,又瞪著眼睛望著薑瓷,那眼神彷彿在說,你果然是這樣一個禽獸!
薑瓷抬手絕望地抹了一把臉,然後麵無表情地望著張特助:“有繩子嗎?結實一點的。”
張特助被嚇到了:“祖宗嬌貴,不能這麼對祖宗的!”
薑瓷嗬嗬冷笑:“我是想把我自己捆上!”怕忍不住暴揍這熊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