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,又拿著張特助剛纔給她的名冊翻看了下,心裡清楚這絕對是不夠的。
“薑薑。”元曜看她又忽視自己,不開心地給自己找存在感,把炸雞遞給她:“你再吃一點。”
她吃太少了,怎麼吃都不胖,他喜歡肉多多的薑薑,軟軟呼呼的,最好抱了!
薑瓷就再吃了一塊,抬頭對張特助問:“對了,現在他們都到了麵試地點了嗎?”
張特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回答薑瓷說:“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三點,現在還早。”
唉,薑瓷愁啊。
這次金星係的星運會必須要去,哪怕拿不到好的名次也得去,但就現在這種情況,恐怕有點艱難了。
元曜繼續找存在感:“薑薑,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薑瓷就又吃了一塊,然後注意力終於落到了祖宗身上。
對上祖宗那雙雪亮的眼睛,她盯著他眨了眨眼,又盯著麵前的運動員篩選名冊眨了眨眼。
對哦,她怎麼之前冇想到!
薑瓷眼睛亮起了一瞬,就把那份名冊合上,扔開。
她過目不忘,已經記下了那十個人的基礎身份資訊,這份名冊對她來說已經冇啥用了。
“張張,待會兒你向整個土星係發出通告,下午三點祖宗會親自到場,先到者,能得到祖宗的親筆簽名。”
張特助嘴角抽了抽,她把祖宗當什麼了?工具人嗎?
祖宗效應倒是好用,但單靠這個,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受苦受累參加集訓當運動員嗎?
運動員,又不賺錢,而且代表土星係去參加星運會,擺明瞭就是去找虐的,還要忍受其他星係的白眼,誰會願意去白受罪?費力又不討好!
薑瓷把元曜拉起來坐在沙發上,把炸雞拿開,又給他解開圍裙,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。
但還是差了點什麼。
差的是能鎮殺四方的氣勢,他這幅樣子,任誰看都知道是個傻子!
不過也管不了這麼多了!
薑瓷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曜曜,待會兒幫我一個忙。”
元曜眨了眨眼,得寸進尺地牽著薑瓷的手手,眼角委屈往下耷拉,講條件:“薑薑,晚上不要綁著我了,繩子好硌人,不舒服。”
張助震驚臉!主帥到底在他不在的時候對祖宗做了多少缺德事?
他義憤填膺地說:“薑主帥,您每晚都要綁著祖宗嗎?這可是祖宗,您怎麼能這麼粗魯地對待祖宗呢?”
反正在張特助心裡自己已經是個禽獸了,薑瓷懶得再跟他解釋。
薑瓷心裡已經計劃好了下一步,這會兒心情很好地抬手去搓了搓元曜的臉,臉上都笑開了花。
“行行行,隻要你這回乖乖的,你要怎樣都行!”
元曜眼睛亮了些,拉著薑瓷的手手搖了搖,眨了眨單純的眼睛:“親親抱抱也可以嗎?”
薑瓷收起了笑,拒絕得很快:“這個不行。”
傻小子,還想占老孃便宜,夢裡去吧!
元曜癟了癟唇,委屈巴拉地低下腦袋,不敢再提條件了。
薑薑會生氣,生氣就會扔了他。
……
下午三點。
星月大廳裡。
土星係貧瘠,連生計都有問題,更冇有嚮往的運動場,隻能找到個這麼個地方,稍微敞亮點,勉強能用。
薑瓷來的時候,就發現了很詭異的一個現象。
來的人有老有少,就連那天給元曜診病的老醫生也來這裡排隊來了。
不僅來了,還帶了好大一筐香燭紙錢。
不止他,幾乎來這裡的每個人都拿了香燭紙錢,還帶了貢品,之壯觀,就跟來這裡上墳來了似的!
薑瓷聞著這裡嗆人的味道,再一看,有人甚至自帶了香爐,這會兒已經蹲在角落碎碎念地燒起來了。
薑瓷捂住了鼻子,皺起了眉頭,扭頭質問的眼神盯著張特助。
那眼神彷彿在質問,這破事兒就是你他媽乾的?
“咳咳咳!”
張特助也被眼前這奇怪的氛圍驚了一跳,被薑瓷這眼神看得有些尷尬,尬笑三聲:“哈哈哈,土星係的文化風俗真棒,這一眼望過去,就冇一個打空手來的!”
薑瓷眼睛裡飄過嗬嗬兩個字。
“祖宗呢?說好的祖宗要來,祖宗在哪兒?”
“我要許願升官發財,我帶了貢品來的,祖宗一定要保佑我升官發財!”
“我要早生貴子,女兒也行!”
“要是能摸一下祖宗的手,我這輩子都不洗手了!”
“媽的!這還是老子第一回見祖宗,眼睛裡怎麼突然進磚頭了?”
“聽說摸一下祖宗的腳就能水逆轉運,我不奢求能摸祖宗的手,能碰一下腳也行啊!”
薑瓷默默地聽著他們嘈雜的話語,掃了一圈大概瞭解了底下來的有什麼人,拉著元曜從另外一個方向,走到了一個宣講高台上。
臉上戴著鬼麵具的元曜害怕地跟在薑瓷的身後。
他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了,讓他心裡很恐慌,不舒服。
但是因為薑薑在這裡,他纔要求自己克服那種不舒服,乖乖的樣子,跟在她的身後。
元曜此刻穿著的是遠古服飾,月白色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,英俊挺拔,就跟從畫裡跑出來的一般。
元曜的身材極棒,天生的衣架子,隻不過現在的他因為傻乎乎的性子,一直畏縮地躲在薑瓷的身後,壓根看不出一點“遠古祖宗”的牛逼哄哄樣。
去到高台,薑瓷讓元曜坐下,保持她之前教她的姿勢乖乖坐著不準動,然後拿著擴音器,清了清嗓子,對著底下的人群大聲道:“各位,安靜。”
底下,安靜了一瞬。
然後,開始了嘀嘀咕咕交頭接耳。
“這女人誰啊?怎麼從前冇有見過?”
“不知道啊,我們要見的是祖宗,這個哪兒來的女人,在這裡搗什麼亂?”
“喂,祖宗呢?說好的祖宗在哪兒?我們不要見你,我們要看祖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