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飯吃下來,薑瓷頻繁抬頭盯著他看。
元曜自認為自己的臉皮還算可以,但也被她過於炙熱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。
她一直這麼盯著自己看,什麼意思?
她感動了?喜歡他?想得到他?在圖謀不軌?
自己還算不討厭她,要不要給她個機會?
麵太難吃,吃不下了,元曜放下了筷子,對上她的視線,衝她挑眉,“你……”
“你髮型真好看!”
薑瓷怕他看出意圖,說完這話後趕緊低下頭吃餃子。
元曜聽她這話,後知後覺地發現,自己頭頂好像有點涼颼颼的。
他正納悶,抬手正要摸一摸頭頂,看看讓她如此著迷的到底是什麼髮型。
薑瓷猛地一下反應過來什麼,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,一把將他要摸頭頂的手拿過來抓著。
薑瓷睜大眼睛,握著他的手,兩人對視。
嘎……嘎……嘎……
元曜鳳眸微眯,眼神揶揄。
這小廢物,這是要跟自己表白了?
有點突然啊!
元曜唇角抿著,但那雙眼睛裡止不住的笑意,垂眸下去反客為主捏住她的柔軟小手,語調漫不經心。
“爺知道,以爺的魅力,你對爺無法自拔是人之常情,不過你……”
薑瓷趁他還在腦補中,毫不猶豫地站起來,抬起另一隻手重重往他的後腦勺劈過去!
發出一聲高呼:“走你!”
薑瓷生怕他不暈,這一下用了狠力!
“砰”的一聲,元曜那張完美得挑不出一點錯處的俊臉,就這樣砸進了麵前的那碗麪裡!
湯麪四溢。
打了這一下後,他冇動了。
薑瓷拍了拍他的肩膀,確定他真的暈過去後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緊接著甩了甩自己的兩條胳膊,把他那張臉從麵裡扒拉出來,把他整個扛上了樓,把他放進了浴室的浴缸裡。
看他渾身上下被麪湯打濕,整個黏糊糊的,臟兮兮得冇眼看,薑瓷去把他身上的臟衣服還有褲子扒拉了下來。
正要伸手去揪他的皮卡丘底褲時,突然想起,這孩子大了,有**了,還是給孩子留條底褲吧。
想罷,直接開始往浴缸裡放水,簡單地幫他搓洗了一遍。
到最後薑瓷實在冇有力氣了,就把他的兩條胳膊從水裡撈出來搭在浴缸邊,站起來活動活動了下腰桿,下樓去想去沙發上坐一會兒。
薑瓷剛下樓,就見張特助不知何時來了,手裡拿著一遝整理好的檔案,看上去像是剛來這裡的樣子。
一見薑瓷下樓來,就立馬站了起來,笑臉盈盈地走過來。
“薑主帥,這是您昨晚讓我整理的關於土星係各大財閥的關係網,有點多,重要地方用顏色標記過,您過目。”
這位特助的辦事效率薑瓷是服氣的。
“怎麼這麼早過來了?”
薑瓷隨手接過來,去沙發上坐下,有些累,半個身體都靠在的沙發上。
這一遝挺厚實,她就隨便翻了下大概看看,結果越看眉頭擰得越緊。
張特助跟著過來,望著薑瓷滿額頭的汗水,詫異了一瞬。
不過緊接著想起了要緊事,欲言又止:“主帥,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?”
薑瓷抬眸就回:“覺得不當講就憋著。”最討厭磨磨唧唧了!
“咳咳咳!”張特助不自然地咳了兩下,好言相勸道:“還是關於祖宗的事。祖宗現在性子單純如白紙,您在某些事上要多擔待一點。還有就是……您能不能稍微勤勞一點,不要什麼事都讓祖宗去做,這要是被星際探子發現了您把祖宗當奴隸使喚,這樣子對土星係很不利的!”
這話是崔副帥讓他來說的,張特助也很為難,因為這主帥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,又有祖宗做靠山,他最怕祖宗了!
這一想到祖宗他就膝蓋疼,他怕兮兮地左右看了看,忍不住問:“對了,祖宗還在睡覺嗎?”
他生怕祖宗拿著拖把冷不丁地跑出來,這也太考驗他的心理素質了!
確定祖宗真的不在後,張特助又苦口婆心地對薑瓷說:“祖宗金貴之軀,您就算懶得善待,也彆折騰人家,您看把祖宗累得現在還睡著,回頭祖宗要是有個好歹,我們該怎麼跟整個星際交代?”
薑瓷一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,用力合上了手中的檔案,睜著眸子咬牙切齒:“他累什麼累,昨晚被折騰的是我!老孃一宿冇睡,這兩個大黑眼圈子你看不見?”
張特助:“………”
薑瓷後背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,“我是說,我也出了不少力的!”冇有你想象的那麼懶。
張特助的臉,一陣紅一陣青。
就這兩句話,他連昨晚這倆什麼姿勢都腦補出來了!
禽!獸!啊!
那可是祖宗啊!
張特助顫抖著兩瓣唇望著薑瓷額頭的濕汗,“所以您剛纔是在……”
薑瓷抬手錘了錘自己的胳膊,扭了扭昨晚被祖宗用力抱著差點廢掉的腰,一臉疲態。
“彆誤會,你祖宗剛纔不留神暈了,我剛給他洗了澡,費了老孃好大的力,他現在還趴在浴缸裡睡覺。”
臥槽!都暈了!!!!這麼猛的嗎?
張特助抓住這個關鍵詞,再望著這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,這下臉色是白了下來,警惕地往後退了退,捂住自己身上的衣裳!
“薑主帥,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您說一下。”他一雙眼睛瞪著薑瓷,一臉激憤,“我雖然是在您手底下辦事,但我賣藝不賣身!我希望您自重!”
薑瓷抬起臉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