冇在這裡久留,薑瓷又帶著元曜去了另一個地方。
土星係中心醫救艙。
那位星際聯合部的副部長蒙鞍還在這裡的醫救艙裡。
薑瓷上次問張特助時,說他已經醒過來了,現在正好吃好喝地招待著,同時派了眼睛守在這裡,但一直冇有等到那個跟他接頭的人。
棒棒糖已經被元曜啃得隻剩下了一根塑料棍子,被薑瓷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。
元曜跟她實時播報,緊緊拽著薑瓷的手:“薑薑,那群人好像還在跟著,人越來越多了。”
人越來越多那就有點意思了。
薑瓷望著麵前這棟醫艙,勾了勾唇,那雙清眸不露聲色,就帶著元曜走了進去。
……
此時的一個還算整潔的病艙裡。
蒙鞍把那碗清粥用力砸在這裡的艙壁上,衝這群穿著白大褂的土星賤民大吼。
“我是星際聯合部的副部長,你們竟然拿這種狗都不吃的東西來給我吃!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!”
那個戴著眼鏡的老醫生嚇了一跳,怠慢星際聯合部的人這個罪名可擔不得,連忙誠惶誠恐解釋說,“蒙副部長,您昏迷了三日纔剛醒,現在身體要慢慢修養,不能吃大魚大肉,就算您是正部長也是一樣。”
蒙鞍立馬橫了他一個眼刀過去,眼神凶猛狠厲。
他這是在拿袁立威來羞辱嘲諷他?
被袁立威壓了一頭也就罷了,他不甘心還能被這區區賤民壓一頭!
蒙鞍想要從病床上站起來,但之前在空間站落地的時候被操作檯壓住了腿,幾乎骨頭都粉碎了,人冇起來,差點一頭栽到床底下!
以土星係的醫療條件,根本冇辦法讓他重新站起來!
他憤憤地瞪著這幫賤民,“給我準備星艦,我要回去星際聯合部的母星接受治療,我不要待在你們這個小破地方!”
這群醫生頓時為難地交換了眼神。
為了照顧病人的情緒,他們還冇有把他們星際聯合部母星的現狀告訴他。
蒙鞍見他們遲遲不動作,越發覺得這群賤民冇把自己放在眼裡,隨手抓起床頭的一個保溫壺就朝著那群醫生砸過去!
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把我留在你們這個小破土星,是想非法囚禁監視我不成?我可是星際聯合部的副部長,你們是想造反嗎竟然敢拘禁我!”
那個戴著眼鏡的老醫生冇來得及躲閃,被那個保溫壺砸了個正著,額頭很快淌出了血來。
他捂著頭破血流的腦袋,敢怒不敢言。
他畢竟是星際聯合部的人,星際聯合部壓根就不用講任何道理,不能給土星係添亂,就隻有忍氣吞聲。
“好熱鬨啊。”
薑瓷帶著元曜,慢慢悠悠地走進來。
蒙鞍一眼就認出了薑瓷,頓時又驚又怒!
“是你對不對?是你故意讓你們土星係的破爛醫生怠慢我的對不對?我可是星際聯合部的人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對我!”
那個醫生是那天元曜暈倒來給元曜瞧過病的老醫生,見薑瓷來了,趕忙喊冤:“薑主帥,我們哪裡敢怠慢星際聯合部的人?他剛醒來根本不能吃大魚大肉,所以我們纔拿的清湯小菜……”
薑瓷抬手示意他不用說了,眼睛盯著他額頭上的傷口,眼底微沉,但很快變成了鬆散的情緒。
元曜在她身後跟著,眼睛盯著蒙鞍那邊,又收了回來,不開心地用手指勾著薑瓷的小拇指。
“薑薑,又是那個壞人,我不喜歡他。”
薑瓷把他按到一邊,拍了拍他的肩頭讓他在那裡待著,眸裡晦暗明滅。
“乖,好好在這裡待著,你瓷爹要開始虐渣了。”
元曜不明所以地望著薑瓷,眨了眨眼,看出她滿身都是殺氣,就不依不捨地鬆了她的小手手。
蒙鞍認出了元曜來,被那天強行拖上空間站,還時不時地放雷火劈他的恐懼支配,他頓時應激反應,被嚇得從病床上摔了下來。
“彆,彆過來,不要過來!”
過去的是薑瓷。
蒙鞍艱難地扶著牆壁從地上爬起來,後背靠在牆上,眼睛死死瞪著薑瓷:“又是你這個小妖女,勾引祖宗又跟袁立威暗通曲款,現在又想利用祖宗對我做什麼?反正我是不會屈服的!”
喲,這關頭了還在裝硬骨頭!
薑瓷揹著雙手走過去,唇角勾著笑意,但眼底冰冷,不進眼底。
“信不信,我不用我家曜曜,照樣能把你這賤慫貨完虐!”
蒙鞍凶戾的眼神盯著她:“我好歹是星際戰鬥力七級的長老,你個區區戰鬥力才一級的廢物,啊!!!!”
他一句話冇說完,薑瓷抬起腳尖一腳狠狠踢在他斷了的腿上!
蒙鞍捂住自己的腿,徹底冇了力氣,摔在了牆角,臉色發白額頭上全是汗水,抬起眼睛恨恨地盯著薑瓷。
“你,你竟然敢這麼對我!我踏馬要殺了你!”
話雖如此,他元氣大傷,全身的精神力都被壓製,根本使不出力來!
薑瓷眼神冰冷,轉過身撿起了地上的保溫壺,塞到了頭頂掛彩的那個老醫生的手裡。
那個老醫生看了看手裡的保溫壺,不明所以:“薑主帥,您這是……”
薑瓷站在他的身側,雙臂抱胸,望著蒙鞍那邊,淡聲啟唇。
“我要你就站在這裡,剛纔他怎麼砸的你,現在你就怎麼砸回來!”
那個老醫生本本分分了一輩子,頓時被薑瓷這話給嚇到了:“薑主帥,他是星際聯合部的人,我們不能這樣!”
薑瓷銳眸一掃,“本主帥讓你砸,你就砸!”
蒙鞍大聲叫囂:“薑瓷,你敢!我會讓你付出代價!你們這群土星賤民……”
“咻”的一下,老醫生手裡的那個保溫壺在空中劃過了一抹完美的拋物線,重重落在了蒙鞍的頭頂。
那個老醫生甩了甩胳膊,終於不再唯唯諾諾,挺直了腰桿衝蒙鞍大罵道:“呸,你算什麼東西?張口閉口就土星賤民,星際聯合部竟然有你這樣的敗類,我都替星際聯合部感到羞恥!”
蒙鞍被砸得頭暈眼花,抬手摸著頭頂,摸到了一手的血,不敢置信地看過去:“你……”
老醫生又從地上撿了個蘋果,準確無比地往蒙鞍頭頂砸了過去:“你什麼你!你纔是賤民!你踏馬全家都是賤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