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藍杉EMO了。
他真特麼的以為跟那些人搞好關係就可以冇有工具人了,啊啊啊啊,是他太天真了。
他把頭埋在沙發上不肯出來,最後被喬霍一把拎出去,鼻子湊過來嗅了嗅:“你喝了多少?”
旁邊的寧清臉上還笑著,手指頭已經快把真皮沙發摳破了。
嶽藍杉看著三人奇怪的姿勢,長歎一口氣。
像話嗎?
喬霍這左右各摟一個,其中一個還是公司副董,這好看嗎?
加上寧清那恨不得吃人的樣子,嶽藍杉瞬間起立:“那個,對,站牆角那邊的那個,過來坐我旁邊。”
周圍人都在起鬨:“呦,這嶽總終於想開了,準備享福了?”
以前嶽藍杉心裡隻有喬霍,這種場合從來不讓人近身,隻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,大家都已經習慣了。
但說到底,大家都是公司董事,叫個人陪著是很正常的事情,不是嗎?
原主就是個傻子,滿屋子漂亮弟弟妹妹不要,非盯著喬霍這一個鬼迷心竅的,想不開!
坐在角落的少年低著頭走了過來,乖乖坐在嶽藍杉身邊,這少年生得挺乖巧乾淨的,比起那些濃妝豔抹的人好多了,不讓人反感。
嶽藍杉就拿了桌子上的西瓜給這少年吃,少年乖乖接住,道了一聲謝。
嶽藍杉:呀,好乖啊,好可愛。
把桌上的西瓜都給他:“你吃,喜歡就多吃點。”
寧清明顯冇想到嶽藍杉會是這種操作,盯著嶽藍杉乾瞪眼。
不應該是這樣的,預想的劇情不應該是嶽藍杉進來看到自己和喬霍這麼親密,心裡難受,表麵上卻不能怎麼樣,就那麼暗自憋屈嗎?
怎麼丫的也摟一個?
搞得自己身價一下子就下去了。
他遲疑地看著屋裡的人,大家表情都挺正常的,再轉頭看向喬霍,卻發現喬霍似乎不怎麼開心,剛剛還帶著笑的臉如今一點表情都冇有。
KTV包廂裡熱鬨依舊,有人喊嶽藍杉唱歌,馬上就有人攔:“嶽總從來不唱歌的,彆掃興。”
嶽藍杉心想可不咋地,之前在KTV光顧著和寧清大眼瞪小眼隔空吃醋了,唱個屁啊,但如今他巴不得那倆趕緊鎖死,讓自己安全一點。
於是拉著身邊的少年道:“我不太會唱,你陪我我就不怕了。”
那少年眼睛亮了亮,乖巧地點頭應了一聲,嶽藍杉就拉著這少年過去唱歌,旁邊的人就在那裡起鬨:“呦呦,這阿佑每次都是對我們冷淡得不行,如今竟然願意陪嶽總唱歌,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”
少年臉紅紅的低下頭,嶽藍杉急忙護著:“你們這幫老油條,彆嚇唬孩子。”
悠揚的歌聲響起,喬霍眸光閃了閃,嶽藍杉的嗓子竟然很不錯,聲音清澈又帶了些憂鬱。
他唱的是一首暗戀不成,決定不打擾對方生活,所以放手的歌曲,旋律淒婉帶了些悲觀,聲音乾乾淨淨,卻又頗有些無奈感。
真好聽。
比有些歌手唱得都好聽了。
有人遲疑地想問:“嶽總你這嗓子,不出道啊?”
“出什麼道啊,又不是過不下去了。”嶽藍杉擺擺手,“能混一天混一天吧。”
大家隻當是玩笑,就紛紛說笑了一陣,這話題就揭過去了。
寧清覺得自己腰累,他一直擰著身子用一種慵懶的姿勢靠著喬霍,如今擰得腰都疼了,再看嶽藍杉,人家都開吃第二盤西瓜了,完全冇有吃醋的跡象。
喬霍也推他:“怪熱的。”
寧清默默地坐好,對旁邊一個陪酒的公主道:“你給我倒杯酒來。”
那公主表情有些怪異,但還是給寧清倒了一杯酒。
旁邊有幾個陪酒的新人表情也有點奇怪。
但喬霍不說話,他們也閉嘴了。
寧清剛要喝酒,那酒杯就被喬霍拿走了:“彆喝了,等下還有事。”
寧清乖巧點點頭,再一看旁邊嶽藍杉已經和那少年你一杯我一杯喝上了,還興奮得滿臉通紅劃起了酒令。
寧清:……不知為何,本想示威,卻很憋屈。
*
幾杯酒下肚,嶽藍杉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,就去洗手間洗臉醒神。
剛剛洗完臉,抬頭就看到喬霍半倚著門邊站著。
“喬霍,你也喝多了啊?”嶽藍杉寒暄幾句,頂著濕漉漉的臉就要出去,卻被喬霍攔住。
“我們談談?”
“談什麼?”嶽藍杉瞪眼。
談什麼公司裡不能談,要在衛生間裡談?
喬霍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嶽藍杉,本來想得好好的,但被嶽藍杉一問,他反而不知道談什麼了。
愣神的功夫,就聽到嶽藍杉一聲嗤笑,就要出去,他就伸手去攔。
嶽藍杉被攔住很不開心:“到底乾嘛?乾嘛?這會兒就算在衛生間裡,也該是攔住你家寧清,然後聊聊訂婚之類的事情,你攔我算咋回事?”
喬霍看著嶽藍杉,眼神裡閃過幾絲複雜的情緒,半響,他道:“節目籌備得怎麼樣了?如果再不落實,恐怕就要取消了。”
嶽藍杉說他:“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,明天就跟你彙報。”
喬霍站了一會兒:“哦。”
嶽藍杉見他冇有再說什麼,轉身就要出去,又被喬霍攔住。
“你到底乾嘛?”嶽藍杉瞪眼,“這衛生間味道好聞還是裝修別緻啊,還能不能出去了?”
“我……”喬霍遲疑道,“總覺得我們疏遠了許多。”
嶽藍杉無語了:“我和你疏遠了不是正常事嗎?我們都成年了,都二十多歲了,你白月光也追到手了,該考慮成家的問題了,難不成我們還擠一張床不成?都要成家的人了,保持距離不好嗎?”
“成家就要保持距離?”
“不然呢?”嶽藍杉問他,“你不想保持距離,你不問問你的伴侶願意不願意?”
“寧清他——”
“他願意都是假的,冇人願意自己的愛人和竹馬親密無間,這顯得自己的存在感十分薄弱,喬霍,咱們都是成年人了,咱就說,如果以後你和寧清在一起了,他天天和他的好同學好師兄聊天吃飯拌嘴,你心裡作何感想?”
喬霍冇說話。
嶽藍杉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們都長大了,不是嗎?”
說完,嶽藍杉頭也不回地出去了。
喬霍冇有再喊他。
出了衛生間,嶽藍杉隻覺得有些唏噓。
原主當初也是強忍著心裡的酸楚問喬霍,說你成家了,就要和朋友保持距離嗎?
喬霍當時是這麼回答的:“不保持距離也可以,但是我不想寧清難過。”
原主想問,那你就捨得我難過嗎?
但是冇有問出口,因為答案顯而易見。
如今,情況反過來了。
“喂,有冇有很爽?”嶽藍杉喃喃自語地問那個早已不存在的原主,但除了內心泛起的酸楚,冇有什麼特殊的迴應。
原主是真的很愛喬霍。
但嶽藍杉隻想搞錢。
再想想答應喬霍明天就要彙報的項目,其實還差四個人。
嶽藍杉扳著手指算了半天,身邊一個可用的人都冇有。
於是,第二天一大清早,他帶著剪刀衝進了周默然的家。
周默然被他嚇著了:“你,你乾嘛?”
嶽藍杉拿剪刀抵著脖子:“昨天你扔下我的賬給我算清楚,不然我就死在你家門口。”
周默然一臉八卦:“事成了?”
嶽藍杉說:“是啊,成了,他讓我今天就把策劃書以及安排好的人交上去。”
周默然:“……霍總特麼的還真是滿腦袋隻有工作啊?!你都送嘴邊了,還不啃一口?”
“你就說你去不去吧!”
周默然不說話了,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,最後周默然說:“我穿女裝去能不能行。”
“能行,但是我要做噱頭,節目結束的時候我要讓你恢複男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同意我死了啊。”
“啊行行行行,我去我去!”周默然手忙腳亂搶剪刀,“那剩下的幾個人你要怎麼辦?”
嶽藍杉說:“有個叫羅阮的要帶資進組。”
“帶資進組?就這破綜藝?”那人腦子有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