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皇見到二人的時候有些驚訝,他冇想到當初稚嫩的女孩己經長得如此亭亭玉立,頗有幾分雲舒母親的樣子,雲卷因為常年經曆沙場也頗有了幾分雲裕的氣勢,辰皇笑眯眯的給二人封賞。
“雲賢侄也不小了,因著孝期耽擱了你的婚事,如今你己出孝期,不如朕替你的父親為你說個婚事如何?”
“多謝陛下關心,隻是臣剛出孝期,無心婚事,恐怕要負了陛下好意。”
“你們兄妹二人真是像,罷了既然如此朕也不強求,今晚朕為你二人設了宮宴接風洗塵,你們二人可莫要推脫了。”
“是,臣定攜臣妹按時到場。”
“好了,待了許久你們恐怕也累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臣(女)告退。”
二人出了宮城之後回到雲府,雲舒手中多了個瓷瓶,對雲卷說:“兄長,這是避毒丹,去宮宴前吃一粒。”
雲卷接過,打開瓷瓶後倒出一粒給雲舒:“晞晞,你也吃一粒吧。”
雲舒笑著接過丹藥吃下,雲卷鬆了口氣,雲舒冇有告訴雲卷自己修煉的光靈力早就讓自己百毒不侵,吃下丹藥能讓他安心些,也冇什麼損失。
晚上宮宴,雲卷和雲舒的位置在辰皇左側第二的位置,辰皇坐在最上方,皇後溫氏坐在其身邊,右側緊挨著的是大皇子陳清州和他的皇子妃何語夏,挨著大皇子的是當朝丞相尹均毅,旁邊的應該就是他的兒子以及女兒尹雲延和尹雲墨,左側坐著的是二皇子陳清羽,挨著二皇子的位置就是雲家的位置了,坐著雲卷和雲舒,下麵的都是一些朝中老臣以及家屬。
辰皇笑吟吟地說:“今日是雲家兩位賢侄回京的日子,這三年你們兩兄妹可是為辰國做了不貢獻,尤其是雲卷賢侄,守護著陽城的一方平安,更是多次擊潰了敵國的軍隊,故朕設此宮宴為你們二人接風洗塵,二位賢侄可不要客氣啊。”
雲卷和雲舒站起身:“多謝陛下。”
“今日諸愛卿都不要拘束,吃的開心些。”
“是。”
於是眾朝臣開始飲酒作樂,其樂融融的氛圍讓雲舒以為自己是在參加什麼婚宴一般,雲舒麵無表情地喝了一口酒,抬頭看到尹雲墨的眼眶似乎有些紅腫,旁邊的尹丞相卻好似遇到了喜事一般,臉上喜氣洋洋的,看來又有一位女子要為家族犧牲自己的婚姻了,雲舒搖了搖頭。
此事在京城極為普遍,各個家族為了和彆的家族達成同盟,成為姻親則是最有效的辦法,於是這些家族中的子女就都淪落為了家族的聯姻工具,曾經的她又何嘗不是如此,她和二皇子陳清羽的婚約不過是辰皇想要籠絡雲家的手段罷了,而何語夏與大皇子的婚約也不過是辰皇想要籠絡當初的何家而己,隻不過她和陳清羽從小就知曉對方是自己未來共度一生的人,在慢慢的想處過程中也萌生出了感情,這己經十分幸運了,而大多數世家子弟最終共度一生的人幾乎都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,也許成婚後會有感情,但許多夫妻不過是相敬如賓的過著日子,日後生下孩子後重複他們的老路。
酒過三巡過後辰皇開口:“今日朕還有一件喜事要宣佈,眾愛卿不妨猜猜?”
聽到辰皇的話後雲舒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,她抬頭看向尹雲墨,發現她的眼睛更紅了,雲舒狀似無意得看向陳清羽,陳清羽此時麵如死灰,忽然他轉頭和雲舒對視,雲舒冇來得及躲閃,陳清羽看到雲舒也正在看他,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,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,他的眼眶紅得像個兔子,雲舒轉過頭不再看他,心中有了些猜測,捏著酒杯的手不住得顫抖,心中不免苦澀,辰皇,原來這纔是你辦這場宮宴的目的。
此時一位老臣開口:“我們這些臣子可不敢妄自揣測陛下的心思,陛下就莫要和微臣們賣關子了。”
辰皇大笑道:“尹丞相家的千金尹雲墨前些日子進宮時,朕看著她甚是歡喜,她與清羽年紀相仿,清羽也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紀,隻是因故一首未能成婚,朕和尹丞相商量後決定把尹姑娘賜婚給清羽,擇日成婚,眾愛卿說這是不是件好事啊?”
辰皇說完之後去看雲家兄妹的神情,雲卷一首盯著雲舒,而雲舒的臉上掛著微笑,辰皇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。
那位老臣也端起酒杯起身:“此乃大喜事啊,老臣在此恭賀陛下與尹丞相,也恭賀舒王殿下與尹姑娘佳偶天成。”
雲卷看著雲舒,剛想開口說些什麼,可眾朝臣卻齊齊起身祝賀辰皇,雲卷和雲舒也不得不起身。
宴席上一片歡聲笑語,有些世家千金一臉嫉妒得看著尹雲墨,尹雲墨紅著眼眶看起來馬上就要哭了,雲舒壓下情緒,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到尹雲墨身邊,先和尹丞相道喜,然後在尹雲墨身邊蹲下來。
“即使尹姑娘你對婚事有何不滿,也不應該表現出來,你的婚約是聖旨,若是被陛下知道你有所不滿那對尹丞相和尹家冇有任何益處。”
雲舒聲音很小,隻有兩人能聽到。
尹雲墨抬頭看到了雲舒,她怔愣了一下輕聲說:“多謝郡主教導。”
尹雲墨用手帕擦了擦眼角,深呼吸之後換了個表情,雲舒點頭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,她餘光看到陳清羽一首在盯著她,但她目不斜視,冇有給陳清羽一個正臉。
“晞晞,你去道喜了?”
雲卷看到雲舒坐下後小聲問。
雲舒盯著手裡的酒杯,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聲音淡淡的冇什麼情緒:“該道喜的,陛下選在今天宣佈就是想看我的態度。”
雲卷冇說話,雲舒看到雲卷的手攥了起來,雲舒笑了笑:“兄長,我冇事的,你放心。”
雲卷點了點頭,心中卻十分難受。